長孫棲假裝愣了一下，趕起。“哎呀，這天昏暗，我當是太子哥哥府中的太監呢。”

趕后退，長孫棲無辜的看著太子。“太子哥哥，怎麼辦，五皇子不會怪罪我吧？”

太子自要護著長孫棲。“不會。”

趕安，太子蹙眉看著五皇子。“都怪你，吵醒了棲。”

五皇子吃癟，不敢多說。

一旁，蕭延津一直忍笑，安靜的站在一旁。

這個長孫家的嫡，好像很有趣。

與他見過的世家子不同。

世家子多文靜，喜詩作賦，紅刺繡，可長孫棲似乎……更喜歡騎。

“太子哥哥好厲害，這狼是你打的？”長孫棲蕙質蘭心，知道這個時候越是夸太子，太子越是得意忘形，忘記找蕭延津的麻煩。

“嗯，是啊，哥哥帶來送給你的。”太子有些不好意思。

“太子哥哥太厲害了。”長孫棲笑著豎了個大拇指。

太子瞬間升華，十分得意，一時之間忘記了要找蕭延津的麻煩，得意揚揚的讓人抬著那野狼的尸去找皇帝領賞。

皇帝自然也很高興，封賞太子很多東西。

……

春獵篝火宴會正式開始，所有皇子和大臣世子等都去太子跟前拍馬屁。

唯有沈清洲和木景炎，安靜的坐在蕭延津后。

“你們不去湊湊熱鬧？”蕭延津笑著問了一句。

“都去拍馬屁，老子不屑與他們同流合污。”木景炎慵懶的說著。

“獨善其。”沈清洲深意的開口，看著蕭延津眼底的笑意，笑著開口。“王爺今日似乎心很不錯，太子沒有找你麻煩？”

沈清洲猜到太子可能會找蕭延津的麻煩。

“找了，但有人護了我。”蕭延津挑眉，似乎還自豪。

沈清洲挑眉。“哦？還有人敢護您得罪太子？”

“誰，哪位勇士？”木景炎也十分八卦。

“長孫棲。”蕭延津笑了一下。

沈清洲愣了愣，搖了搖頭。“王爺若是不想利用長孫棲，那便不要招惹，更不要……”

有任何的羈絆。

否則……將來與長孫家的人，注定是悲劇結尾。

“本王懂。”蕭延津點頭。

他什麼都懂，知道自己若是了皇帝遲早是要長孫家的。

所以他要遠離長孫棲，不能將牽扯進來。

他能做的，便是一旦將來登上皇位，長孫家的時候……能保周全。

……

“你不難過嗎？”趁著沒人，長孫棲主招惹蕭延津。

蕭延津想對冷漠，可看著那雙單純的眸子……實在，冷不下心。“為何要難過？”

“狼是你殺的，這些殊榮本應該屬于你。”長孫棲替蕭延津到不值。

“戴榮譽，必承其擔。”蕭延津搖了搖頭。

這份榮譽在太子上是榮譽，在太子以外的人上，是殺之禍。

長孫棲嘆了口氣，側目看著蕭延津。“你……以前很苦吧？”

蕭延津愣了一下，有些僵。

從未有人這般直白的問過他，以前的日子，是不是過得很苦。

其實現在，過得也不輕松。

但比起小時候在宮里的生活，似乎好了太多。

見蕭延津不說話，長孫棲手，將一塊餞放在蕭延津面前。“苦了，就吃塊餞吧。”

蕭延津麻木的看著白皙皙掌心里防著的那塊餞，鬼使神差的拿了起來，放在口中。

很甜。

“曾經有人在我苦的時候就會給我吃糖和餞，可我忘記他是誰了。”長孫棲有些苦惱。

“忘記了便忘記了，不要去糾結過去。”蕭延津小聲說著。“小時候，我住的宮里冬天沒有煤炭，天寒地凍，我以為我會凍死在那個冬天，但嬤嬤說，夏天我就忘記了冬天的冷。”

蕭延津很對人敞開心扉。

他想告訴長孫棲，也是告訴他自己，人總要往前看，沒有過不去的寒冬。

冬天來了，春天就很近了。

“蕭延津，有沒有說過……你很好看？”長孫棲沖蕭延津笑了笑。

約記得自己夸過一個人好看，是誰來著……

蕭延津愣了一下，等了等眼睛，好看？

頭一次從子口中聽到用好看來形容他。

莫名，氣的有些想笑。“好看不是形容子的？”

“誰說的？你就是很好看。”長孫棲喝了酒，趴在桌案上，看著蕭延津。“你有點眼，我們是不是以前見過？”

蕭延津愣了一下，看來長孫棲是忘記了之前在邊關遇見的事。

“就當春獵場上，我們第一次相遇。我蕭延津，你呢。”

長孫棲笑了，指了指自己。“我長孫棲，水河畔，神花開的，棲梧桐，非梧桐不棲的棲。”

蕭延津安靜的看著長孫棲。

棲，很好聽的名字。

可惜，注定他們沒有緣分，不能在一起。

年的心總是單純的。

兩人坐在草叢中，抬頭看著天上的繁星。

木景炎喝了酒，和沈清洲拌。

偏偏每次都贏不了沈清洲。

“沈清洲，你義父說讓你娶尚書家的兒，你怎麼拒絕了？聽說才貌雙全啊？”

沈清洲看了木景炎一眼。“不喜歡。”

“真好奇怎樣長相的人才能得了你的眼，你那麼挑剔，總不能去娶個天上的仙兒吧？”木景炎醉醺醺的靠在沈清洲后背上，兩人背靠背。

“沈清洲，我跟你說，你眼好，以后你找媳婦兒跟我說一聲，我比著你的媳婦兒找，肯定能找個好看的。”

沈清洲被木景炎逗笑。“一般子不了我的眼，而你……應該找個一般子，過普普通通的生活。”

“這話我怎麼覺得你在損我？”木景炎蹙眉。

沈清洲笑了。“讓你普普通通的生活，是為你好。”

他不希木景炎有什麼功偉績，他只希他永遠這麼無憂無慮，不大，但卻平安喜樂。

“我們將來會是怎樣的？家立業，兒孫滿堂？”木景炎看著星空問沈清洲。“不過，我志不在此，家立業之前，先要有一番功偉績。”

“會的，會有那麼一天。功偉績就算了，你平平安安就好。”沈清洲給了木景炎一肘。“喝酒傷，小酌怡。”

真要是喝多了鬧事兒，木景炎他那頑固不化的兄長又要怪罪在他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