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認字才能明事理。”齊博康解釋著,“明事理呢,就能做個好。”
“我可以做嗎?”陸云溪疑的話語一下子給齊博康問蒙了。
完了,平時這些話說別人說習慣了,忘了眼前這個是娃娃。
“做的事可以讓你哥哥來,你認字了之后可以嫁……”齊博康說到這里,趕忙的住口。
眼前的小娃才五歲多,說什麼嫁人太早了。
“可以家宅興旺,嗯,就是讓你的,娘親過上好日子,頓頓吃上。”齊博康找了一個讓如今陸云溪最能理解的說法。
他話才說完,果然,陸云溪那大眼睛唰的一下就亮了,連連點頭:“我要認字,認字!”
“好,好。”齊博康慈的笑了起來,“那以后齊爺爺就開始教給你,好不好?”
“那哥哥跟天佑哥哥也可以學嗎?”陸云溪眨著眼睛,天真又的瞅著齊博康。
“溪溪,想他們也學啊?那是不是想讓你哥哥跟天佑哥哥以后當大啊?”齊博康好笑的問道,“那你知道當大是做什麼的嗎?”
陸云溪搖了搖頭:“不當大。”
“不當大,那為什麼學認字啊?”齊博康有點兒糊涂了。
“吃!、娘親過好日子!”陸云溪舉著小手興的拳。
齊博康呆了呆,隨后忍不住笑了出來,手了陸云溪茸茸的小腦袋。
這單純又直接的小心思里,帶著濃濃的孝心,讓齊博康真的是心中五味雜陳。
是啊,對于他們這樣的農戶來說,吃,過上好日子,才是目前最重要的事。
“好,以后你哥哥跟你天佑哥哥都可以一起學。”齊博康笑著應了下來。
把這個事敲定了下來,兩個人就繼續弄野菜,準備晚飯。
齊博康聽著陸云溪的言語,很多時候都是忍俊不的笑個不停,小孩子的思維真的是簡單又直接啊。
這跟朝堂上的各種勾心斗角完全不同,倒是讓他會到了從來沒有過的輕松跟快樂。
屋坐在炕上的李天佑聽著飄進來的陸云溪脆生生的聲音,他的角一直是在不自的微微上揚,溪溪真的是太能裝了,把一個小孩子的天真憨表演個十足十。
連那位不知道是什麼份的齊博康都被哄住了,溪溪不愧是前世叱咤一方的強人。
齊博康都沒有料到吧,會被一個小孩子給“套路”了。
在這個時代,農戶人家的孩子想要上學,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陸云溪就這麼不聲的給陸家哄來一位份神,但是一看就知道很不簡單的人來當先生。
李天佑舒坦的每個汗孔都在往外冒著得意泡泡,恨不得宣告天下,他的溪溪是最聰明的。
晚上的時候,地里忙活的人都各自回家了,李田氏早就做好了飯,站在院門口等男人回來。
李大壯還沒有回來,陸王氏他們可是先到了家門口。
李田氏一見到他們,眼珠一轉,說道:“陸嬸子,我聽說林家可是把林繡娘打得夠嗆,這十天半個月的都下不了地。”
“我看你家溪溪也沒事,林繡娘反倒差點就沒了。”
正是各自回家的時候,不人的都聽到了李田氏的話。
上午的事,大家也都聽到了不,但是親眼看到的還真不多,反正就是知道,林李氏把林繡娘打得都請了趙大夫。
都是村里的孩子,誰家孩子調皮的時候不挨幾下,這打到需要請大夫,可真是件大事。
弄得大家伙也是唏噓不已,那林李氏是下了狠手了。
陸王氏可不是個蠢的,李田氏這話里什麼意思,還能聽不出來?
“李田氏,你什麼意思?咋的?你覺得這次是林繡娘吃虧了還是覺得我小題大做?我告訴你,推人的是林繡娘,打人的是林繡娘的娘,跟我家溪溪,跟我老婆子半點關系都沒有。”
“怎麼著?林家還一個字都不敢說呢,你在旁邊說什麼風涼話?你這麼大度,把你孩子放山邊上,我給你踹下去,看你大度不大度!”
“陸嬸子,我不就隨口一說嘛,你干什麼這麼惡毒,還要踹我兒子?”兒子可是李田氏的命,就指著自己的孩子活了。
聽到陸王氏拿兒子說事,可是不干了。
“呵,你也知道生氣啊?你兒子還沒被推下去,你就生氣了,我家溪溪差點就出事了,你倒勸我大度?”陸王氏指著李田氏的鼻子就罵開了,“李田氏,怎麼著現在想表現大度了?你大度容不下一個天佑?”
李大壯剛回來,就見到自家門口圍了這麼的一堆人,再仔細的聽了聽村民的議論,他差點沒氣暈過去。
李田氏這是瘋了?
好好的沒事干,非要招惹陸王氏干什麼?
陸王氏那張饒過誰?
“嬸子、嬸子,您別生氣。”李大壯趕忙的開了眾人過去陪著笑臉勸道,“就是隨口一說,沒別的意思。”
“呦呵,隨口一說啊?隨口一說就這麼怪氣的,什麼我家溪溪沒事,林繡娘差點兒沒了?怎麼著?林繡娘推人還推出理來了?我家溪溪好運沒事,還沒天理是怎麼著?”
陸王氏這一嚷嚷周圍的村民紛紛的指責起來李田氏。
說人家陸嬸子好心養了李天佑,他們這是恩將仇報,喪良心。
“對不住,對不住,這人就是有口無心,沒腦子。”李大壯連連的陪著不是,給李田氏解釋著。
李田氏完全就被罵懵了,干什麼了?
不過就是想趁著林繡娘被打重傷,想兌兌陸王氏。
別天天的陸王氏裝著跟個好人似的。
不就是收養個李天佑嘛,又不是他們著陸王氏收養的,弄得好像陸王氏幫了他們多大忙似的。
“我不就是看林繡娘被打那樣可憐嘛。”李田氏小聲的嘟噥著為自己辯解。
“被打可憐?我孫被推下去差點沒了就不可憐?殺人償命你知道不知道?我這是沒有報,報了就不是被打這麼簡單了!”陸王氏可不會認同李田氏的胡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