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珊沒把趙榮的話當回事,笑嘻嘻道:“有爹在,我怎麼會吃虧呢?”
趙榮聽見這話,神復雜。
因為無法從清風鎮離開,加上膝下又只有趙珊這麼一個兒,便想著自己怎麼都能看顧著,結果就把人養偏了,養這麼個霸王子。
要說有多壞倒也沒有,只是理所當然地認為,想要什麼別人就得給什麼。
偏偏清風鎮幾乎都是普通人,數幾個可以修煉的,也是趙榮的徒弟,大家因為種種原因不能跟計較,也就讓變得越來越不像話。
趙榮覺得,還是得把話說清楚,不然趙珊一直這麼糊涂下去,總有闖大禍的一天。
趙榮對道:“珊兒,爹也不能跟著你一輩子。”
“你這脾氣要是不改,以后爹不在你邊,怎麼辦?”
“如若你自己有本事也就罷了,你自己沒本事,靠外人狐假虎威,無論靠的是誰,早晚有一點不的。”
他明天就跟沈正凌和顧元元一起,尋找離開清風鎮的出路,若是能走出去,一時半會兒大約是不會回來了,甚至往后都不會回來,清風鎮這些人和事,都會為過去,離得遠遠的。
以他的修為,也沒能力帶著趙珊一起離開,以的子,以后了人照拂,不說清風鎮的人會不會落井下石,便是不時出現的異,都有可能要了的命。
只是,趙珊子養,也不是一時半會兒能改回來的,該說的趙榮已經說了,聽不聽得進去,就是趙珊自己的事。
修煉之人本就親淡薄,讓他為了趙珊,放棄這個可能離開清風鎮的機會,他是不愿的。
而趙珊顯然沒明白他的苦心,天真道:“爹怎麼會不在呢?”
趙榮:“……”
算了,也許等以后沒了靠山,趙珊自己都會變得厲害起來。
抱著這樣的想法,趙榮沒有再多說什麼,只說自己明日有事外出,至于看中的靈,自己是不幫搶的。
趙珊跺跺腳,滿臉不高興走了。
第二天一大早,趙榮就出現在客棧,沈正凌和顧元元一起趕路。
清風鎮出鎮的路一直就在那里,十分明顯。
出了鎮沒走多遠,就是一條從兩山峽谷中穿過的細長通道,一眼看去本看不到頭,盡頭仿佛到了天邊。
幾人都有修為在,趕路的速度快,白團子沖到前面,撒歡似的往前跑。
這通道若是遠遠看著,覺得很細長,那是因為通道太長,兩邊峽谷太高所造的視覺影響。
真正走在上面的時候,就會發出這條路一點也不窄,甚至比一般的道路還寬些。
路邊野草生長,和大部分的路,并沒有什麼不同。
顧元元心里剛生出這個想法不久,路上就開始出現異了,此時,他們本沒走多久。
趙榮原本想上前對付異。
他想沾沈正凌和顧元元的離開清風鎮,自然要積極主點,不能指別人出力。
只是他還沒來得及手,竄出來的異就被白團子給消滅了。
這些異的實力都不高,白團子一個就能對付,甚至跟玩似的,不需要花什麼大力氣。
趙榮見白團子如此神勇,不由詫異,忍不住多看了白團子幾眼,十分眼熱地說道:“道友這靈寵倒是神俊,趙某看著倒不像一般的狼,不知是什麼品種。”
顧元元茫然:“還分品種的嗎?我不知道啊。這狼,是我以前撿回來的,撿回來的時候才掌大,雪白雪白的一團,乖乖巧巧特別粘人,我就養著了,也不知道是個什麼品種。”
防人之心不可無,顧元元才不會把白團子的真實況說出去。
萬一讓趙榮知道,白團子上有上古神白虎的脈,會不會生出不該有的心思,殺人奪寶什麼的。
再說,也沒騙人,確實不知道白團子是什麼品種,這話當然說得理直氣壯。
趙榮聽這麼說,也就沒有多問。
越走到后面,果然出現的異就越頻繁,實力也更強些,但也沒有強得太離譜,都被白團子輕松應付。
晚上的時候,趙榮門路的帶著兩人在峽谷邊上的一向凹進去的石塊底下歇腳。
前方呈現扇形點了一圈的火堆,用來防止野靠近。
沈正凌和顧元元有空間在手,并不怕他有什麼陷阱,對他的安排并沒有意義。
晚上吃的是烤異。
異其實和靈一樣,都懷靈氣,只不過能馴服的是靈,不能被馴服的是異,異沒開智,并不影響質鮮。
飽餐一頓,盤膝打坐到天明,吃點東西繼續趕路。
就這樣走了兩三天,前方開始變得開闊,意他們已經出了峽谷。
趙榮這個時候就有點張起來,畢竟頭痛的記憶實在不怎麼妙。
他對沈正凌和顧元元兩人說道:“兩位道友,從這里出去的路,就沒這麼好走了。”
“趙某嘗試過不下十次,每次都迷路了,最后稀里糊涂地回到這里。”
沈正凌道:“無論如何,我和娘子都要試試。”
趙榮著頭皮道:“我和兩位道友一起。”
“只是趙某有個不之請,若是趙某呆會兒在其中迷了路,而兩位道友又有余力,能不能順便帶趙某一起走?”
這倒不是什麼大問題,只是……沈正凌道:“趙道友這個要求倒是不能辦到,只是,這路徑既然會迷人,造頭痛的后果,萬一在其中所呆時間過長,會不會對趙道友造什麼不可逆轉的影響?”
要是真的傷了神識,就算能離開清風鎮,對趙榮來說,也是得不償失。
趙榮不是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但修仙之人,向來有與天爭命的說法,所以趙榮一咬牙,道:“趙某愿意冒這個險。”
“若是造什麼不可挽回的后果,趙某自己一力承擔,絕不敢怪罪到兩位頭上。”
“趙某愿以道心起誓。”
趙榮說著,當真發了個誓。
沈正凌和顧元元見他如此堅決,就點頭答應下來,當下沒再耽誤,繼續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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