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人？你們什麼時候把我當過自家人？”余晚皺著眉頭說道，“你來找我真正的目的就是為了要錢吧？”

“姐，以前是我們不好，以后我們不那樣對你了。”余姍連連地給余晚道歉，“你別跟我們計較！你看現在家里的條件這麼困難，你要不幫忙的話，我跟哥哥的日子都過不下去。”

“說來說去還是要錢。”余晚似笑非笑地看著，“你不是有手有腳嗎？不能自己出去找工作嗎？”

“我要是出去找工作，誰來照顧哥？”余姍振振有詞。

“他也有手有腳。不過是瘸了而已，拄上拐杖照樣行走！還需要你的照顧嗎？”

“誰給他做飯？”

“他也有手自己不能做嗎？都是年人了，連這點兒困難都克服不了嗎？我看你們也是被養得太好了，離了別人自己就什麼都不想干！”余晚毫不留面地將余姍這種懶惰的思想給揭了出來。

余姍現在是有求于人，盡管被批判了，心里面不舒坦，臉上卻仍然掛著笑：“姐你就說給不給錢吧？別說那麼多沒用的！這麼多年我跟大哥都是這樣過來的，你總不能看我們活活死吧！”

“為什麼不能？”余晚反問道，“你們有手有腳不工作，憑什麼讓別人養著你們？”

“那你就說你幫還是不幫？”余姍說了半天口干舌燥的，也有些不太耐煩了。

原以為說幾句好聽話，余晚就能夠回心轉意跟回家，把家里的爛攤子接管起來。

沒想到，不僅不回家，還來批判。

“不幫。”余晚拒絕得很干脆，“我也沒有什麼錢，自己連自己都養活不住！”

“你別騙人了。”余姍也沒有了剛才的好態度，冷哼一聲，“剛開始的時候你賣山楂糕，后來又去火車站賣包子之類的，聽說你一天能賺好幾十塊錢呢！你就是不想給我們錢，別在我面前裝窮了。”

“對，你說得沒錯。”既然話都說到了這個份兒上，余晚也沒有必要跟繞彎子了，“我確實不想給你錢！我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也是起早貪黑辛辛苦苦一分一分地賺來的！沒有道理給你！”

“余晚！你太沒有良心了！放著自家的兄妹都不管，只管著自己一個人埋頭掙錢發大財！”余姍生氣了，說話也變得難聽了起來，“就你這樣的，媽要是在家的話一天得打你八回。”

“可惜不在。”余晚杏眸中泛出一冷意。

“還不是你這個狼心狗肺的！你竟然連親爹親娘都報警抓！還有什麼事是你做不出來的？爸媽養活你這麼大，你不僅不想著報答養育恩，你反而恩將仇報……你真是壞了良心了你！”余姍拍著桌子沖著余晚吼道。

余晚真的不知道，為什麼余姍的思想竟然會扭曲到這種程度。

余姍和吳桂芬、余大程一樣理所應當地認為，生下來就是為余家干活兒的，就連結婚出嫁也要聽從余家人的安排。所有的一切都必須以余家的利益為基本點！否則，就是狼心狗肺！

這種觀念已經深固地植在們的腦袋里了，不管說什麼都無法改變。

余晚覺得自己沒有必要跟余姍在這里浪費口舌，說得再多也就等同于是對牛彈琴。

“隨便你怎麼想吧。想要錢，自己去掙！想要吃飽穿暖，自己去干活！想從我這里要錢那是不可能的！”余晚冷冷地說道。

“你果真不給？”

“不給！一分錢都不給！請你從這里出去，不要耽誤我干活兒！”余晚下了逐客令。

余姍不僅沒有借到錢，反而被教訓了一通，早已經惱怒騰地站了起來：“我早就應該看你！你就是個鐵石心腸！爸和你斷絕關系是對的！你不是我們余家的人，你以后也別姓余！有本事你把姓也改了！”

“不改！”本來就和書中的主同名同姓。

余晚就是的本名，沒有必要去改！也沒有人能夠強迫去改。

“你太不要臉了！”余姍被余晚這種態度氣得七竅生煙。

一肚子火沒發，臨走前看見余晚面前放的那杯水，劈手就搶了過來，朝著地上狠狠地砸了下去。

杯子碎了，玻璃碴子濺得到都是，余晚險些被玻璃渣子誤傷。

“余姍！”余晚面一沉，指著地上的碎渣子說道，“給我撿起來！”

“我呸！”余姍沖著余晚的臉就啐了一口，“媽說的一點兒都沒錯，你就是個沒良心的賤蹄子！等我給你撿，你做夢去。”

余晚抬手了余姍噴到臉上的唾沫星子，揚手就給了余姍一記響亮耳。

余姍怎麼也沒有想到余晚竟然打了，一時間有些懵。

過了幾秒鐘才反應過來，嗷的一嗓子嚎了起來，沖著余晚的臉就撓了過來。

余晚急忙側閃躲，一把抓住的余姍手腕往后猛地一擰，將牢牢地摁在了桌邊兒。

“你放開我！”余姍疼得直喚。

“我告訴你，你來我這兒撒野來！別覺得我好像欠了你們似的！你不來招惹我，我也不去招惹你們！你好，我好，大家好！你要是非要來招惹我，別怪我不客氣！聽見了沒？”余晚冷聲地呵斥。

余姍氣得口起伏，咬著后槽牙一聲不吭。

“我再問一遍，你聽見了沒有？”余晚用力將的胳膊又往后掰了掰。

疼痛再一次襲來，余姍想反抗卻一陣無力。

“聽見了嗎？”余晚又問了最后一遍。

疼痛越來越強，余姍不了了，只得連連點頭服：“我聽見了，我聽見了！”

“聽見了就好！”余晚這才松開了，鄭重其事地對說道，“我不欠你的，更不欠余家的！我的錢也是辛苦賺來的，你要想過上好日子，就要辛苦地去努力賺錢！想不勞而獲那是不可能的！”

余姍著疼痛不已的胳膊，狠狠地瞪了一眼，一跺腳沖進了雨簾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