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兒？”張子旭見要走，也顧不上口疼，急忙掙扎起來問。

“我去哪兒跟你沒關系。”秦琳琳砰的一聲關上了門額。

張子旭倒著冷氣，恨恨地罵道：“這大晚上的還他娘的瞎跑，不出點麻煩，你是不甘心。”

事實上，秦琳琳也無可去。

這大晚上的是坐著人家的車來的，現在人家已經走了，這大半夜的，還真是不知道去哪兒好。一個人也不敢到跑，最終還是沒有離開醫院，就在樓下的花壇旁邊坐著，一個人等天亮。

*

路上，顛簸不斷。

余晚裹著外套，坐在自行車后座上，心里焦急得如同是著了火。

那消息如同是驚雷一般，將從夢中給驚醒。

說什麼都不敢相信，陸野會生命岌岌可危，已經在彌留之際。

“余晚，你沒事吧？”陸安騎著自行車，累得上氣不接下氣，他聽不到后座上的靜，所以一路上不止一次地詢問況。

“我沒事。”余晚抬手抹了抹眼角沁出的淚花，“三哥，你若是累了就換我。”

“我還好，還好。”陸安回答道。

半夜接到消息的時候，他整個人也是懵的。聽說四弟快要死了，他驚得半晌回不過神來。

這消息不敢告訴父母，只敢在他們幾個兄弟之間悄悄討論。

最終，他們商議了一個結果——由他騎自行車帶著余晚連夜往縣城里去，其他人等到第二天白天坐車去縣城里。

等搞清楚結果后，再跟家里人說況，免得家里的老人也跟著虛驚一場。

從桃源村到縣城里，陸安足足騎了四個小時，等到了縣城醫院的時候，他整個人如同像是從水里面撈出來的似的，全的服都了，雙的力氣都耗盡了，覺走路都是又又飄的。

“三哥，你還好吧？”

面對余晚的關切的問候，陸安擺了擺手：“我不要。余晚，你去找陸野，先去找他，不用管我！”

余晚知道他這一路上多辛苦。

可這個時候，也顧不上關心太多了，還有更加焦急的事等著。

“好。”余晚答應了下來，把陸安留在了原地，轉就往醫院里跑去。

如果陸野重傷的話，必然是在手室，如果不是在手室的話，應該就在病房里……余晚直接就上外科的護士站詢問。

得到了否定的答案之后，接著又去各個科室里查詢了一遍，最后得到只有一名做陸野的患者，只是皮傷，不過已經理完傷口離開了。

這一刻，余晚一直拎著的心，這才放下來，整個人一，撲通一聲跌坐在地上，半天都沒起來，眼淚順著臉頰簌簌地落了下來。

夜里，醫院的人并不多，偶爾有個人經過邊，只是奇怪地看著一眼就離開了。

“陸野……陸野……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流著眼淚，喃喃自語。

“余晚，老四他沒事！人沒事！”這時候，陸安出現在了走廊盡頭，雙手按在膝蓋上大口大口地著氣。

余晚抬起頭，看見陸安累得都站不住腳了，急忙從地上起來，拍了拍上的土走了過去：“我已經知道了。”

“知道就好。”陸安也真是累壞了。

他從來沒有像是今天的力消耗得這麼厲害，累得他好像再多說一句話，整個人就干脆直接倒下去了。

“三哥，你是怎麼知道陸野沒事的？”余晚扶他去一邊的長椅上坐下來。

“我遇見了秦琳琳，說的……”

剛才他在樓下的時候，剛好就見了坐在花壇旁邊耗時間等天亮的秦琳琳。秦琳琳跟他說一下事的來龍去脈，他這才了解了況。

“秦琳琳？不是說陸野快不行了嗎？怎麼又說陸野沒事了？”

余晚的話音落，秦琳琳也出現在了走廊的盡頭。

站起來走了過去，最后停在了秦琳琳的跟前，眼睛盯著秦琳琳半天，忽然就抬手在秦琳琳的臉上給了一掌。

那掌聲聲音十分清脆，在這黑夜顯得格外的清晰響亮。

秦琳琳被打懵了。

陸安嚇了一跳，騰地就從座位上彈起來，急忙走了過來：“余晚，你……你這是做什麼？”

“打！”余晚眉頭蹙，臉憤怒，“秦琳琳，有意思嗎？你一個人耍得一堆人團團轉！陸安和我，大半夜從桃源村騎車四個小時，人差點累虛了才到了醫院里。這一路上，你知道我們的心里多煎熬嗎？人快死了……快死了……這話你是怎麼說出來的呢？”

秦琳琳捂著自己的紅腫的臉，覺得自己被打得十分冤枉。

這虧哪里能夠吃得下，甩手就要去摑余晚，卻不料手腕被余晚給扼住了。

秦琳琳的手掌落不下去，被余晚給甩回去。

“余晚!”惱火地說道，“你太過分了！你不分青紅皂白就打人！我聽了這個消息第一時間就讓人通知你們，我還錯了？我自己不也是大半夜跑來了？還不是擔心他？”

“我打你不僅僅是因為今天！”余晚咬牙，“秦琳琳，你應該擺清楚你的位置！陸野已經結婚了，你沒完沒了地糾纏什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背后糾纏了他多次？我不說，不代表我不知道！更不代表我是個傻的！我問你，陸野為什麼會和張子旭打架？為什麼？”

“張子旭……張子旭找陸野的麻煩。”

“張子旭為什麼找陸野的麻煩？你敢說這里面全是張子旭自己的問題？你一點問題都沒有嗎？”余晚生氣地質問。

秦琳琳語塞。

當然有問題。

哪里敢說自己沒問題？

只是的眼里只有陸野，從來沒有把余晚放在眼里。

一直以來都是追，陸野躲，拒絕。從來沒想到，余晚會很清楚地知道這些。以為陸野不會說的，沒想陸野什麼都跟余晚說。

對，一定是陸野說的。

否則，余晚一個天泡在飯店里的人，怎麼會知道這些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