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是的。”余晚點頭,問他,“這蟑螂你是在這里面發現的?”
“一點都沒錯。”雷哥大聲地說道,“這件事你怎麼理吧?蟑螂就在這兒擺著呢,給個說法吧。”
“也就是說你們這一堆人吃到盤子都快空了,才發現這東西的存在?”余晚反問他。
“對啊……”
“那就奇怪了。”余晚挑挑眉說道,“這東西如果出現在盤子里是多麼顯眼的事啊!你們這麼多人竟然現在才看到有些太不合理了吧?”
經余晚這麼一追問,雷哥確實覺得有些不妥,隨即又急忙改口:“一開始我們就發現了。”
“一開始你們就發現了,為什麼不早說呢?不是覺得惡心嗎?惡心,怎麼還能夠把這一盤菜全部吃掉呢?”余晚角噙著淡淡的笑意,那話說得是十分的明白。
“這……”雷哥語塞,三兩句話被余晚問住了。
“對啊!”閆桂玲見狀也急忙上來幫腔,“既然發現了,為什麼不早說呢?”
“反正是從你們這飯菜里發現的,遲說和早說是我們的事,跟你們有什麼關系?”雷哥不講理地說道。
“早說早給你換。”閆桂玲接著這句話說了下去,“飯菜都已經吃完了,你才講出來,這讓大家怎麼想呢?”
“我管你們怎麼想?反正你對飯菜里有臟東西,這就是你們的責任。讓我們吃了這麼惡心的飯菜,萬一吃出什麼好歹來,你們負得起這個責任嗎?”雷哥說道。
“對。你們負不起這個責任!”其他幾個人也紛紛說道。
“不是負得起負不起責任的事,是呀,必須明確這東西是從哪里來的。你有什麼證據就證明這東西是我飯菜里吃出來的?”余晚嫣然一笑,“我還說這東西是你故意從外面拿進來的,放在我的飯菜里壞我口碑,還想訛我錢財呢!”
“呵,小姑娘人不大,口齒倒是利落。”雷哥挽了挽袖子,從座位上站起來,一步步地近余晚。
那模樣看起來還可怕的,好像要找的麻煩似的。
喬林看見這種況,急忙上前擋在了余晚的面前,手里面依舊拎著那把菜刀:“你要對我們老板做什麼?”
“沒事的。”余晚對喬林說道,“這麼多人面前他不敢做什麼的!”
雷哥確實也不敢做什麼,他只不過是想嚇唬嚇唬余晚。
“這東西確實不是從我們的飯菜里出來的。”余晚提高了聲音,“這里每一道菜都是我親自制作的,尤其是你說的這一道吃出蟑螂的菜。如果你要是知道糖醋排骨的制作步驟,你就不會說這蟑螂是從里面出來的了!”
“如若在場的各位不相信的話,我可以現場制作,讓你們看一看,為什麼我說不可能?”余晚沒有直接證據證明這蟑螂不是從們家飯菜里吃出來的,所以就只能采用這種辦法了。
造謠全憑一張,可造謠之后給們造的名譽損失,可不是一時半會兒可以挽救回來的。
提出現場制作,至可以讓大家看清楚到底是怎麼做飯菜的,這個過程當中到底有沒有可能混進去臟東西。
“好。我們愿意看看。”
“既然你說不可能,那你就做,我們看看為啥就不可能混進去東西?”
其他客人都紛紛說道。
“好。既然你們愿意看,那我就現場制作。”余晚返回了后廚,對前來觀看的顧客說道,“我這里地方有限,只能容納幾個人。”
“沒關系的。我們隨便進去幾個人看看況,跟大家說一說就是了。”
“那行。”余晚點頭。
閆桂玲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況,客人竟然參觀起了飯店的后廚。
這簡直是聞所未聞。
“余晚,這樣子好嗎?”閆桂玲十分別扭地問道。
“沒有什麼不好的。”余晚非常坦地說道,“我這后廚里的東西沒有什麼是不能看的!這次給大家看看也好,省得大家心有顧慮。”
余晚帶著幾個客人進了后廚,先帶大家看了一下后廚的衛生況。
這里還多虧了喬寧,把廚房打掃得干干凈凈,收拾得利利索索,碗筷擺放得整整齊齊,一看就讓人覺到非常的衛生。
參觀完以后,他就開始了現場制作糖醋排骨。
“這些排骨都是之前的炸好的,可以節約時間。”余晚指著碼在一個大盤子里的肋條骨說道,“接下來制作的話就很容易了,只需要將它們切段兒,炒糖,加水燉上那麼一段時間,到最后收的時候加醋就可以了。”
余晚一邊說一邊演示了一遍:“大家看到了吧?鍋里面只有排骨,如果里面落點兒什麼東西還能看不見嗎?我們又都不是瞎子,還能眼睜睜地看著那麼大一個蟑螂不管?就算是我做菜的時候看不到,可是往外盛菜的時候不會也看不到吧?”
幾位客人覺得說的話非常有道理,大家又都見證了這個制作的過程,于是,都紛紛地點頭表示贊。
等他們這幾個人出來之后,對大家說道:“確實不太可能!那后廚非常的干凈,做菜的步驟也很清晰,這蟑螂應該不是菜里面的。”
“那你的意思是我故意找茬了?”雷哥黑著一張臉,眼睛瞪著那個說話的客人。
那客人怕惹了麻煩,說起話來很委婉:“我沒有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這中間是不是有點兒什麼別的誤會?”
“蟑螂的事暫且不提。這老鼠屎你怎麼解釋?”雷哥又開始了新的發難。
“這就更容易解釋了。如果這是炒菜的時候掉進去的,怎麼可能是手里的樣子呢?”說道,“你自己瞧瞧你手上的老鼠屎,就是剛掉進去不久的嘛!至于這東西是怎麼到了菜里面的,我想你們應該比我更清楚。”
“你是啥意思?”雷哥瞇著眼,叼著個煙,盯著余晚。
“我有什麼意思?我的意思是這東西肯定不是從我們飯店里出來的!既然你也拿不出什麼證據,那更不能怪在我們的頭上。”余晚的話說得還算是委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