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歡心下一咯噔，小臉僵了僵：“是……的吧。”

　他不會要說招蜂引蝶吧？天地良心，……

　他瞟了一眼臉上那塊胎記，不由哼笑：“你這樣的他都能有興趣，看來他這些年長進的也只有年紀了，眼卻倒退了。”

　葉歡：我去年買了個表！

　“殿下，我好歹是你明正娶的王妃，你這樣說我，不覺得自己面上無麼？”

　元決沉默了片刻，不客氣的道：“本王自打娶了你，臉上就沒有過。”

　葉歡：“……”

　不得不說，他這話實在。

　可事實是事實，可不聽這話，反駁道：“我知道殿下不是自愿娶的我，那我也不是自愿嫁給殿下的啊，都是無可奈何，殿下干嘛說得好似自己很委屈，我都沒覺得委屈呢。”

　元決不咸不淡的看著他，羸弱的臉上沒表，反而寡淡的有些嚇人。

　傳說中的死亡凝視。

　葉歡心頭一，低下頭，一副知道錯了的樣子。

　元決這才收回目，漫不經心的問：“謝桓兩度找你，都做了什麼？”

　果然上次在肅王府，他派的人一直在暗盯著，這麼說來，就算什麼也不做，其實那天也不會有事。

　不過，那也不提倡派人跟蹤這種行為啊。

　如實道：“上次找，是以為他目睹了那件事的經過，本想找我算賬的，可是他不占理，就說些話嚇唬我，不敢真的對我如何的，就警告我不許和謝家為敵，哦，還試探了一番。”

　“這次呢？”

　思索一下，回答：“特意來找我廢話一堆，其實就是試探，不過究竟想要做什麼，我還不知道。”

　他點點頭：“既然你知道他另有目的，那就無須本王多言了，以后他若再來，你知道該如何做。”

　葉歡意外：“殿下的意思，是允許我和謝桓走近了？”

　語氣生冷：“不許！”

　“那殿下為何……”

　他涼涼的用余瞅：“不是你說的？他想找你，你防不住，總不能真的讓你舉牌子吧？”

　他可丟不起這個人。

　葉歡磨了磨牙：“殿下說的是。”

　他當做沒聽見的磨牙聲，不過說話時有點小別扭，惡聲惡氣：“既然你自己心里有數，就知道自己該怎麼做，凡事長點腦子，別被人當了棋子都不知道，你要是和他說了不該說的話，本王讓你好看。”

　葉歡從善如流：“妾知道了，不過殿下，就算他有意試探我打聽殿下的事，那我也什麼都不知道啊，問也問不出什麼，殿下有甚好擔心的？”

　元決：“……”

　他又目淡淡的盯著，死亡凝視。

　葉歡再度埋頭，暗惱自己不長記，估計是這段時間過的太得意飄了，總在死亡邊緣試探。

　算算今天又作死了幾次？

　“算了。”他忽然說。

　葉歡不解：“什麼算了？”

　他淡淡地說：“他來找你你防不住，種能走路吧？若他來找你，立刻離開，不許搭理他，免得敗壞晟王府的名聲。”

　小心翼翼的問：“那要是走不了呢？”

　元決一副辣手摧花的冷漠臉：“走不了，本王就打斷你的，免得你暴殄天。”

　搜嘎！

　葉歡往后挪了一下，咽了一下口水，并且了一下，表示自己被嚇到了。

　元決滿意的看著的驚嚇臉，心莫名的好了點，可臉上卻看不出來，依舊沉沉的好似欠了錢。

　他說：“沒事就滾吧，看見你就來氣。”

　葉歡：“是，妾告退。”

　福了福要退下，可走了一步又停下，扭頭看他，遲疑開口：“那個……”

　那個了半晌都沒個完整的話，元決面皮繃，語氣略顯惡劣：“有事就說，吞吞吐吐的作甚？”

　扭了一下，問：“殿下，你派人跟蹤……不對，跟著我，是隨時隨地的？”

　元決：“問這個作甚？”

　葉歡扯了扯角，有些難為：“那要是隨時隨地的，妾以后就注意些，沐浴如廁就寢什麼的，可能……”

　元決本來蒼白的臉頓時一黑：“你想什麼？只是你出府才會跟著，何況跟著你的人是的，本王還不至于給自己……”

　忽然頓聲，之后就不繼續說了，面部表一言難盡。

　葉歡松了口氣：“哦，那妾這便放心了，不然睡覺都不踏實。”

　元決第三次死亡凝視葉歡，仿佛再廢話就要弄死一樣。

　“妾就不打擾殿下了，告退。”

　福了福，轉走人，一氣呵。

　元決不知道為何，覺得有些氣惱，也有些莫名的……愉悅？

　氣笑了。

　葉歡轉離開的那一剎那，不聲也不著痕跡的松了口氣，然后角勾了勾，慢悠悠的走下閣樓。

　玄墨就守在階梯旁邊，見下來，恭敬行禮：“王妃。”

　葉歡本想直接走的，可走到玄墨面前的時候，心思一，停下腳步，側頭意味深長的打量玄墨。

　玄墨不解：“王妃有何吩咐？”

　葉歡一臉好奇的問他：“你家主子……一向都是這樣晴不定的麼？”

　玄墨：“……”

　他不吱聲，并且抿了抿，有些不好說。

　現在還好了，以前那才一個喜怒不定，只是如今變得愈發難以捉了。

　葉歡一臉了然，擺擺手：“算了算了，一目了然的事，就不明知故問了。”

　然后，深吸了口氣，不再逗留，走人。

　玄墨：“……”

　朝葉歡的背影拱了拱手，他轉上閣樓。

　“殿下。”

　元決一邊把玩手里的笛子，狀似隨口問：“問了你什麼？”聽見下去后下面有對話的聲音，只是沒聽清說什麼。

　玄墨回話：“王妃問屬下，殿下是否一直都是如此……額，晴不定。”

　元決問：“你怎麼說？”

　“……屬下沒回答。”

　元決揚眉，瞇眼，神莫測的問：“所以你也這麼覺得？”

　玄墨面僵了僵，沉默不語，頭埋低了幾分。

　元決鼻腔發出一聲冷哼，不再搭理他，繼續拿起玉笛吹奏。

　玄墨退到一邊守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