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想問他怎麼來了,后面一句只是隨口問問,然而,他十分認真,一臉嫌棄道:“不知道你現在什麼樣子?和你坐在一起,本王還吃得下?”
葉歡:“……”MMP!
磨了磨牙,心里好氣啊,可是又不能表現出來。
扯出一抹職業式微笑,因為臉上的傷,顯得頗為驚悚:“那殿下這個時候過來做甚?難道是想過來見皇叔祖母?可是剛剛走了啊。”
他在對面坐下,似不經意般道:“出來轉悠散心,路過進來看看你。”
葉歡揚眉,有些訝異:“順便來看我?”
他淡淡的平視著:“怎麼?不行?”
葉歡搖頭,瞇著一大一小兩只眼笑道:“自然不是,只是意想不到,殿下散步之余還記得過來看妾,妾實在不勝惶恐啊。”
元決:“……”
他對這虛偽敷衍并且夾帶著幾分揶揄調侃的語氣有些嫌棄,果斷當做沒聽見,眼觀鼻鼻觀心。
葉歡抿了抿,似乎有些笑意洋溢眼中,問:“那殿下吃了沒?”
“沒有。”
葉歡笑意漸深:“哦?可這大中午的,殿下還未用膳,怎麼就跑出來散步了?”
元決不耐了:“你哪來這麼多廢話?還敢盤問本王了?”
葉歡默了默,好奇就問嘛,特麼還不讓人說話了?
還有,什麼盤問,明明是好言好語不恥下問,不想說就不說好了,做什麼要兇人,果然是強勢之義。
他語氣不容反抗的道:“好好吃你的東西,再話多本王就讓你一天。”
葉歡哦了一聲,默默低頭吃飯。
味同嚼蠟的覺。
可又不敢停下不敢問啊,因為他的目,始終停駐在上,似乎在審視,可覺又不完全是審視,還有別的一時間捉不的深意,一邊吃著一邊低著頭,十分忐忑。
他坐在對面,目莫測的盯了好一會兒,才收回目,垂眸坐著不知道在想什麼。
葉歡覺他不看自己了,松了口氣,吃了幾口把碗里的稀飯粥吃完,讓旁邊的靈兒再盛一碗,然后才忽然開口:“殿下,剛剛皇叔祖母和我說,與先……母后是閨中友。”
元決抬眸,不解:“提這個作甚?”
葉歡說:“所以,殿下在知道我和聯手,最近也和深接好的時候,沒有置喙半個字,其實是因為您相信,對嗎?”
如果不是知道肅王妃絕對能相信不會對和晟王府不利,元決應該不會讓這樣與肅王妃拉近關系,以免對晟王府造什麼不利。
他頷首道:“算是吧,不過老人家素來心高氣傲,不屑于玩弄詭計謀害他人,肅王府和晟王府也沒有利益沖突,不管是否與母后是閨中友,你與好都有利無弊,不會害你的,只要愿意護著你,宮外那些眷命婦都不會敢惹你,而且,你不是喜歡的麼?”
點點頭:“是喜歡,可能是因為沒有母親的原因,對我多關心幾句,就覺得心里暖暖的,如冬日暖一般熨帖。”
“如此,日后常與走便是。”
“好。”
點點頭。
他站起來,瞥了一眼桌上的食,淡淡道:“繼續吃你的吧,本王回去了。”
說完,人便轉緩緩離開。
葉歡站起來福了福送他,之后看著已經沒有他影的門口,久久不。
小葵催促:“姑娘怎麼了?快坐下繼續吃啊,不然一會兒就涼了。”
葉歡回神,點點頭坐下,卻也沒繼續吃,而是凝思片刻,問另一側的靈兒:“你有沒有覺得,今天他有些怪?”
靈兒:“額……殿下有哪日不怪?”
葉歡:“……”竟然無言以對。
而且,還覺得靈兒所言一針見,破有道理。
正無語,靈兒又垂眸低聲說:“不過殿下似乎,只是特意過來看姑娘的。”
而非如他所言只是出來散心路過過來的。
葉歡其實也這麼覺得,聞言便不由得笑了:“這男人口不對心起來,還可。”
別看他總是兇,可是可都明白了,這男人,其實就是個口是心非格矛盾的,就是那張傳說中的反差萌,好玩的。
靈兒又遲疑著開口,言又止:“姑娘,殿下該不會是對您……”
葉歡愣了愣:“對我什麼?”
靈兒抿低下頭,有些不知道怎麼說,因為只是一點點的猜測。
葉歡卻一點就般,順著接了靈兒的話:“你是想說,他該不會是對我了心思吧?”
靈兒有些難為的點點頭。
到底是個才十六歲的小姑娘,對這方面的話題,還是有些不好啟齒的,會害。
葉歡一時默然。
然后,有些不大確定的扯了扯角,呵呵兩聲:“應該……不會吧。”
旁邊的小葵也一臉驚悚。
靈兒抿了抿,對此也不好發表太多意見。
葉歡抬手隔空抹了一下自己青腫的半邊臉,又真實了一下自己完好無損卻被一大塊胎記奪去華的另一邊臉,眼珠子咕嚕咕嚕的轉了一下,忍不住嫌棄道:“他應該不至于眼審這麼差吧,這樣的也看得上?”
靈兒:“……”
小葵:“……”
們家主子黑起自己來,還真的是一點也不客氣。
雖然也是事實,可是在們眼里,姑娘就算臉上有胎記,也是們見過的最的子,旁人難及其萬一。
靈兒說:“可能是奴婢想的多了,只是覺得殿下對您和一年大不一樣了,而且似乎很縱著您,所以才忍不住臆測揣一二。”
葉歡仰天長嘆一聲,有些顧慮的低聲道:“不管怎麼說,以后還是得控制一下自己,不招惹他才行,以防萬一也是好的。”
最近確實是在他面前刷了太多存在,這男人看著也不像是個會淺的注重外表的人,若是看上的在,可如何是好?
嚶嚶嚶,孩子在外面,一定要好好保護自己。
靈兒不解:“為何?這樣不是很好麼?”
“哪里好了?”
靈兒道:“姑娘已經和殿下婚了,以后是要過一輩子的人,如若真的能讓殿下八姑娘放在心上,不是更好麼?旁的不說,只要殿下心里有姑娘,對姑娘來說,可是最好的護符。”
葉歡搖頭道:“可我不需要這樣的護符。”
“姑娘……”
葉歡又淡淡地說:“我想要的東西,他給不起我。”
“可姑娘想要什麼呢?”
葉歡沒回答這個問題。
想要什麼呢?
想要隨心所無所顧忌,想要海闊天空無拘無束,這些是他給不了的,從沒想過真的終此一生留住這個謀詭計不斷的地方,他不好,以后能不能好不知道,可不管好和不好,都與沒有關系了。
他若不能好,往后的日子便是不得安生,他若能好,或許可以更進一步掌控大權,可不愿意一輩子都被束縛在這個風雨不斷謀迭起的宮城,更不愿意去做他邊的其中一個人。
想要的,不管是人還是東西,都只能是一個人的,而,也絕對不會委屈自己去做不想做的事。
靈兒心思一,不確定的問:“姑娘……是想有朝一日離開晟王殿下麼?”
葉歡坦然笑著,儼然是默認,問靈兒:“不行麼?”
靈兒一時啞然,不知道怎麼說。
沉思片刻,凝重道:“可是姑娘,您想離開談何容易?這嫁皇室的子,哪怕是死了也只能做皇家的鬼,想要活著離開是不可能的,何況,就算您真的能離開,又該何去何從呢?這天地間,哪來我們的容之?”
葉歡現在可沒想那麼多,只笑道:“只是一個念頭罷了,還早著呢,想那麼多做什麼?如今最重要的是如何保全我們自己,在這個地方生存下去,這麼長遠的事,以后再說吧。”
離開是一定的,可也得好好籌謀準備,短時間是做不到的了,不過,來日方長。
靈兒抿低頭,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小葵也有些茫然。
葉歡打算離開這里,是出乎們意料的,可是,葉歡決定的事,們都不會有意見。
反正姑娘去哪,們就去哪。
葉歡也不繼續說了,低頭吃東西,可卻依舊食不知味,心里莫名的發堵。
……
與此同時,皇宮。
皇后剛用完午膳,元凌便回來了,是直接從葉家回來的,上的袍上還沾了不跡。
待行了禮后,皇后立即問:“怎麼在葉家待了這麼久才回來?葉景奎傷勢如何了?還有,你這一跡是怎麼回事?傷了?”
元凌臉凝重的道:“四哥派了墨玄去,讓葉景奎自斷一指,他傷勢加重,失過多險些沒命,我幫著包扎,這些都是他的。”
皇后震驚:“什麼?自斷一指?”
元凌頷首:“是,讓他自己選一手指切了。”
皇后驚得一時間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