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歸云鄭重道:“你在晟王邊太危險,他也不定不好相與,而宮里……與其這樣下去不得一日安生,你不如離開他,只要你想,為父便可以幫你。”
葉歡聞言有些吃驚,好奇問:“幫我?怎麼幫?難道父親你能去陛下那里,為我和他解除夫妻關系?父親有這麼大的臉麼?”
就像想要以后離開元決,卻至今還想不出辦法一樣,事關皇室面統,哪怕葉歸云再得皇帝寵信,也不可能為了葉歸云讓離開,一則是因為皇室規矩面,二是這個王妃于元決是意義不同的,如同吉祥,或許用不大,但是,很有存在的必要。
葉歸云搖頭道:“自然不是,你已皇室,和晟王的夫妻關系其實那麼容易就能解除的。”
葉歡眸微,順著問:“那父親能有什麼辦法?”
葉歸云并未回答,只道:“什麼辦法暫時不能與你說,但是只要你點頭,為父就可以幫你,會讓你離開他,不做這個王妃,遠離這里的一切紛爭,去過平靜順遂的日子,讓你下半生食無憂。”
葉歡挑眉,笑道:“父親這樣說,兒倒是好奇了,究竟能有什麼辦法可以不求陛下又能讓我黯然離開皇室的,不過,我也是真的一點都不敢相信父親了。”
旋即冷笑道:“憑著我現如今和葉家和父親的關系,我實在是不敢相信父親能夠花費心思幫我做什麼,誰知道說是幫我,實際上會不會害我,畢竟如今晟王妃的份是我唯一的護符,我若是沒有了這個護符,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況且,父親遮遮掩掩故弄玄虛,如同與我畫餅充,看似好,實則不著邊際,我自小到大怕了,實在是不敢相信父親。”
葉歸云再度沉了臉,道:“我已經和你說過,你是我的兒,我不會害你,為父只是不愿你在晟王邊如履薄冰朝不保夕,想要讓你遠離這些紛爭罷了。”
葉歡輕笑,悠悠道:“可是我愿意啊,或許父親你真的有那麼一惻之心,真的想要幫我離開遠離紛爭,可對我來說,這些都不需要,我現在覺得做這個王妃也好的,榮華富貴之不盡,想做什麼都可以,至于以后會如何那是以后的事,過好當下才是最重要的,再說了……”
“我想要做的事還沒做完呢,我曾經過的一切,都還沒有加倍奉還給加注給我的人,哪里舍得就這樣離開?讓害我的人快活?父親說的深意切義正言辭,口口聲聲說是為我好,或許這是真的,可也只是其中一個原因而已吧。”
“畢竟我若真的按照父親的意思離開了晟王,葉家的患就沒有了,而我的余生,也將在父親的掌控之下,可能是父親會如剛才所言讓我食無憂,可我也將會為父親的一個囚徒,終此一生,都不見天日,對麼?”
葉歸云張了張想說什麼,卻不知道該如何辯駁,葉歡真的很聰明,可以把他的心思看得明明白白,他確實是可以想盡辦法幫離開,可為了不讓再做什麼對葉家不利的事,也為了的安全,的余生,都會在他眼皮子底下,哪怕他死了,他也會讓人好好看管保護。
他也不想這樣對,可是如今,這是唯一的辦法,保全,也保全葉家。
葉歡見他沉默不言,心里冷笑,面上卻不顯,不聲的垂眸思索一下,轉頭看向旁邊的茶,忽然手端了起來。
茶還很燙,揭開茶杯,濃郁醇厚的茶香便灑在鼻翼間,聞著就覺心舒暢。
垂眸看了一下杯子里的茶水,抬起放在邊似乎要喝,可是到邊后,只是輕輕聞著茶香,沒有喝下,聞了片刻,倏地抬頭,直直看向葉歸云。
正好就撞上了葉歸云有些迫切心急又忍克制的目,葉歸云急忙收住目,可是來不及了,已經都被捕捉到了。
葉歡驀的勾起角,垂眸噴了一眼手上的茶水,再看向葉歸云,笑意漸深:“父親似乎……很想兒喝下這杯茶?”
葉歸云臉驟變:“你……你這話什麼意思?”
葉歡慢條斯理的放下茶水,似笑非笑:“這茶里面,摻了別的東西吧?我若沒猜錯,是毒藥吧?而且一定是慢毒藥,因為如果我立刻或是短時間有個好歹,父親你不了干系。”
“歡,你怎……”
不等葉歸云反駁叱問,葉歡又淡笑道:“我剛才就覺得很奇怪,第一杯茶的時候,我連喝的意思都沒有,父親怎麼就惦記著讓人也給我換一杯,難道真的是擔心我了?在我看來,父親可不像是這麼細心的人,若說茶里沒有問題,我打死都不信的。”
“后來父親果然惦記著讓我喝這杯茶,可也知道我心有防備,父親便釜底薪一般,與我開門見山的說不會害我不會下毒,就是為了反其道而行之,讓我相信你父親的坦然誠實,好讓我放下戒備。”
“可是我還是不肯喝,于是父親便不死心的與我說了后面這些話,就是想怎麼也得拖著我,讓得忍不住了,就會真的喝了它,這不,剛才我假意要喝茶,父親你就滿臉的迫切,不得我立刻喝下去。”
葉歸云臉僵到了極點,到底不是那些慣會演戲的人,盡管常年都是喜怒不形于的位高權重之人,可也只是在別人面前,如今被葉歡這樣剖心一般把他的心思一一道出,他還是不由有些愧無言。
這丫頭,真的比娘親,有有著有過之而無不及的通,慣會看人心,可是深不壽慧極必傷,這并不是好事。
葉歡笑的涼薄又諷刺:“如果我沒猜錯,其實第一杯茶是沒有問題的,或許父親真的不至于心狠無到直接對我痛下殺手,所以一開始是想著與我好好聊聊,如若我能如父親所言和葉家化干戈為玉帛,父親便不會對我做什麼。”
“可惜我油鹽不進,不管父親說什麼就是不肯罷休,所以父親才會讓人給我換茶,估計是想著,既然我不聽話,也無需再多費口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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