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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每天想和離》 第1610章 存疑

 是敵,在很多事上,是不可能保持理智的,也就不會客觀理其中的是非對錯。

 沒有一個男人能寬容覬覦自己妻子,為了得到自己妻子不擇手段的敵,哪怕這個人敵沒有威脅,并沒有給他們造過什麼危機,可男人都是一樣的,自己的人,容不得他人惦記,那是一種挑釁和辱。

 何況,榮隨之還做了些事,造了許多麻煩,即便不是他們夫妻之間的麻煩,可總歸都是為了得到葉歡才去做的。

 樊柯輕嘲:“是啊,他們是敵,所以榮隨之容不下駙馬,為了滿足自己的私心和偏執念,一心想要駙馬的命,想讓死的越慘越好,為此不惜想要同歸于盡。”

 “你看到他是這樣對待敵的,便也想當然的以為別人也這樣?我是該說你目短淺,還是心中狹隘,把你看到的榮隨之的樣子,定義為所有?都說鬼眼看人,人人皆鬼,閣下一葉障目了。”

 阿寅臉沉著,想要反駁什麼,可話到邊卻反駁不出來。

 樊柯道:“我以我命擔保,只要你按照我說的去做,駙馬會留他全尸,給他留下尊嚴,也不株連其他人,不然不只是他死無全尸,你

 ,還有下面那些跟著榮隨之作謀逆的人,一個都別想活。”

 “我想,榮隨之既然一直都是在做局,只是想用自己的命換駙馬的命,那他也不會真的想拉著所有效命他的人一起陪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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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點,樊柯是據榮隨之的做的事猜測的,倒是猜對了阿寅沒否認,公子確實是沒想讓他們死,還留了后路。

 可他肯留,不代表他做了這些后,璇璣公主還肯放過剩下的人,若是不肯放過,他們這些人也還是逃不過一死,阿寅不怕死,但是下面那麼多忠心耿耿的兄弟,不能都一起死了。

 他權衡之后,閉了閉眼,道:“你說吧,我該怎麼去見胤太子。”

 樊柯將剛才從手腕上拿下來的銅制手釧放在阿寅面前,跟他說了一個地方,還有聯系的暗號方式。

 阿寅聽了就記住了,卻神莫測的看著樊柯,問:“你就這麼干脆的吧心無給我,也告訴我找他們的方式,不怕我轉頭就去把這個窩點端了?或者就算去見了胤太子,也不說實話,反而算計他讓他中計?”

 這倒是有可能的。

 可是樊柯并不擔心,篤定道:“我相信你對榮隨之的忠心,你既是忠心,便不會罔顧他

 的下場,你的一念之間,便決定他以后是灰飛煙滅還是土為安,你應該知道自己該怎麼做。”

 阿寅靜默了一下,最終還是默默地拿起了樊柯放在他面前的手釧,塞進襟里。

 之后,樊柯不再多言,默默地端起藥喝完,阿寅也沒多待,收拾了東西便離開了。

 牢門關上,恢復寂寥,死沉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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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雖然碧城已經被周荊濤下令封鎖嚴,但是逵敘在城中布局,元決到的時候,還是在他的安排下,趁著夜順利地進了這座軍事重城。

 馬不停蹄的一路趕來,又折騰一番進了城,元決聽完逵敘稟報現在的況后,一時沒有頭緒,也沒力再琢磨了,先是睡了一覺,打算起來再說。

 不然傳回去讓知道他連著兩天三夜不好好休息,又該生氣了,懷著孩子呢,不宜生氣。

 不過這一覺沒自己醒,是被墨玄醒的。

 看著面前的阿寅,聽著阿寅說完,元決好一陣都沒說話,手上拿著一個銅制手釧在看著,若有所思。

 他和樊柯打過多次照面,雖然接不深卻也認得出,這是樊柯一直戴在手腕上的東西,雖然不知道有什麼含義,但是上面有樊

 柯的名字,可以代表樊柯。

 眼前這個榮隨之的心腹,拿著這個樊柯的信,說明了來意,元決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信。

 因為阿寅所言的事和來意在他看來不合理,有些出乎意料,難以取信他,而且單憑這個信,大可是搶了樊柯的,畢竟樊柯在他們手里,不能說明什麼。

 但是此人能找到逵敘,自然也只能說樊柯親口告知,自然也不會是樊柯供出的,一時間,他心中不定。

 畢竟眼前這個人,據說是榮隨之最信任的人,如此背叛榮隨之,將榮隨之的一切計劃告知,卻說只求能夠留榮隨之死后尊嚴?為何不是求保住榮隨之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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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這麼疑著,也問了出來。

 阿寅如實道:“我自知公子所犯的樁樁件件,無論如何璇璣公主是不會饒他的,公子自己也不想活了,所以才會不惜死無全尸,也想要拉著胤太子你同歸于盡。”

 “這樣不僅除掉你這個眼中釘,還讓璇璣公主恨他,伴隨著對胤太子的記憶,也會記著他一輩子,可我不想公子落得這般慘烈的下場,也不愿他瘋魔至死。”

 元決聞言,又繼續斟酌著,看不出是信還是不信他說的。

 阿寅知道他

 肯定不會立刻信了,所以也不著急,就站著等他的態度。

 元決思慮一陣后,看向逵敘,逵敘點了點頭,是在跟他說,阿寅所言,應該可信。

 可元決尚有自己的疑慮:“你既然已經在火藥上了手腳,便也已經是可以阻止他與我同歸于盡,其他事他所作所為既然另有用意,那便不算全然瘋魔,這兩點你自己便可做到,你又何至于背叛他來找我?”

 “你就不怕我知道了這些,反過來算計,讓他死得更慘?”

 阿寅道:“樊統領說胤太子不會這多麼做,他以命擔保的。”

 樊柯命擔保,那他確實就不能罔顧了,雖然其實,他也沒打算做什麼,他是肯定會讓榮隨之死的,但是也只是讓榮隨之死而已,這是大啟的律法所定,并非他個人私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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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榮隨之自大啟國喪后所做的樁樁件件,死罪是免不了的,其實按律法而言,該是凌遲都不為過,可是他也好,葉歡也罷,都沒這種好,人死了就行了。

 他卻還存疑,瞇眼道:“可你還是沒告訴我,你既然自己能從中作梗阻止他與我同歸于盡,又為何費心來找我?你真的只是想讓我留他全尸,給他死后尊嚴而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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