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爺出宮后,并未急著回府,而是先將盛傳喚到跟前。
開口囑咐道:“是時候讓曲小主知道一些真相了。”
盛頷首:“遵命。”
不過他有些不明白:“不過一個無依無靠的民,王爺為何要在上花心思?”
朱瑞寒了寒眸:“沒了,皇上就只剩孤家寡人了。”
盛:“懂了。王爺是想讓他走到絕路,朝中之事無人可以依靠,上也遭遇重創。”
“非也。”朱瑞冷笑一聲:“是醫的醫太過高超,讓他活得太久了。”
盛明白了,接二連三的重創,就是等著給他這最后的致命一擊,讓他徹底爬不起來。
項莊舞劍,意在沛公。瑞王爺拿掉馮初,就是為了讓皇上失去保護。
如同了盔甲,赤暴在空地中,任人宰割。
“馮公公近來如何?”
朱瑞不想殺他,一來怕母后永不原諒自己;
二來殺一個無還手之力的人沒有挑戰,還會壞了自己名聲;
三來現在還未探清楚他實力的虛實,如果殺了他,那幫江湖人士狗急跳墻,跟自己同歸于盡,那就太不值當了。
他跟他不是非要同歸于盡,他只想讓他別擋了自己路。
他的前途是明的,好日子在后頭呢。
對于一個將死之人,何必跟他一命換一命?
盛將自己探得的稟告給王爺:“馮公公不大好,腰疾復發,好像行都有些不便。
又整日飲酒,醉生夢死,可能不甘心罷。”
不甘心什麼呢?被自己心之人懷疑、決裂。
還是不甘心忠心錯付,皇上是個捂不熱的白眼狼。
亦或是大權旁落,男人因手中的權勢而耀人。沒了權勢,立刻泯然眾人矣。
“替我盯了他,看他是真病了,還是裝的。”
盛:“是。”
朱瑞:“另外,今年的科舉考試你多留心些,多提拔些年人上來,朝中這幫老頑固該換換了。”
盛謹記,也會讓那些寒窗苦讀、考取功名的莘莘學子謹記,是瑞王爺提拔了他們,抬舉了他們。
紫城不是要變天了,而是已經變天了。
.
朱瑞回到府上還未坐穩安心喝口茶,便有小廝來報:
“王爺,皇上來了。”
朱瑞知道是這個年沉不住氣,坐不住凳子,一刻也等不及。
不急著接駕,而是走到硯臺旁,寫了封書信:【恰逢時機,可進宮辦妥。】寫罷,將信收好,由旁的小廝:“務必親自到大人手中。”
小廝接過書信,放進自己袖口,扎。
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方才轉離去。
朱瑞邁過門檻,才出門就看見皇上的影:“臣接駕來遲,請皇上恕罪。”
“兄長不必多禮。”朱穹同他一塊進去,免了他行禮:
“是朕不想弄那麼大靜的,微服私訪就是想跟兄長兩個人說說話。”
皇帝當久了,有時候會覺得那些繁文縟節除了麻煩,一點也不酷,尤其是皇上出宮的排場。
朱瑞也沒堅持,請他上座后,已經吩咐家奴上茶。
“皇上若是有事,人傳喚一聲,微臣就進宮聽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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