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啟皇帝顯得很熱。
他驚喜于張靜一居然也對軍事有著深刻的了解。
“那袁崇煥確實是書生之見,看來你我英雄所見略同。”
張靜一道:“卑下這……不算什麼。”
天啟皇帝瞪大眼睛:“你若不算什麼,那麼朕的主意和你一樣,豈不也不算什麼?”
張靜一:“……”
因為我特麼的就是抄襲了你的標準答案啊。
當然,這個是不能說的。
張靜一便悻悻然道:“這都是卑下在陛下邊,耳濡目染的結果。”
魏忠賢:“……”
這時……魏忠賢突然有一種危機了。
倘若張靜一只是有才能,魏忠賢倒是并不會到威脅。
可是這狗東西居然還擅長這個?
天啟皇帝卻是背著手,笑著道:“那麼朕來問問你,眼下國家憂外困,想要解決這些難關,最需要做的是什麼呢?”
張靜一沒想到天啟皇帝竟還問上癮了。
這幾天的接,他早就知道天啟皇帝是個很有主見的人。
張靜一想了想道:“解決難關,最重要的是錢財。”
“錢財?”天啟皇帝一愣,隨即笑了:“不錯,現在天下的所有問題。都是一個錢字,有了錢糧,遼東就可以維持,有了錢糧,流民就可以安置,只是……這天下最難的,也是錢。”
張靜一笑著道:“錢對于國家而言,是社稷的本。對于個人而言,卻也是立足之本,其實卑下近來也想做一些小生意。”
張靜一一面說,一面瞥了一眼魏忠賢。
做生意的事,必須得提前預警,若是的做,誰曉得到時會不會有人說他的壞話。
可是把話說開了,反而顯得坦。
“做生意?這豈不了賤商?”
這個時代,人們對于商人還是很排斥的。
張靜一卻認真的道:“我是衛,做買賣只是興趣而已,說起來,終究還是為陛下效命的武。”
天啟皇帝軀一震,居然覺得很有道理:“這樣說來,朕也在做生意。”
“是嗎?”張靜一驟然對天啟皇帝欽佩的五投地,原來你也一樣啊,之前卻不見顯山水。
天啟皇帝咳嗽一聲:“朕派了許多宦前往天下各地,收取鹽鐵錢,你看,這豈不也是做生意嗎?”
張靜一:“……”
你這不是做生意好嗎?你這是搶啊。
可天啟皇帝說的認真,張靜一不好意思拆穿他,只是道:“陛下多才多能,實在人佩服。”
天啟皇帝似乎對錢有著濃厚的興趣。
其實這也難怪,他這個皇帝,自從登基之后,發現幾乎所有的人,手都是向他要錢的,遭災的向他要錢,打仗的也朝他要錢。
此時,他看著張靜一,興致地道:“你做什麼生意,來,和朕說說。”
張靜一道:“卑下想做一些布匹的生意。”
“布匹?”天啟皇帝樂了。
顯然,做生意也是有鄙視鏈的。
作為鄙視鏈最頂端的存在,直接讓太監們去各地搶錢的天啟皇帝,顯然對于布匹這等小買賣嗤之以鼻。
天啟皇帝驕傲的口吻道:“好好干。”
就這麼輕描淡寫的三個字,便將張靜一打發了。
一旁的魏忠賢也是樂,很明顯,對于九千歲這樣的大人而言,張靜一所謂的生意,實在是不值一提。
天啟皇帝坐下,隨即呷了口茶:“你雖年輕,可是本事不小,見你如此,朕很欣,你好好學著,將來朕有大用。”
張靜一頷首,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