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回去的時候已經晚上七八點鐘了,上班的時間點已經過了。雖然Caesar并沒有人管我遲到不遲到,但我還是有一點糾結到底是遲到好還是直接翹班比較好。
我一個人在家,秦公子也說要晚點回來,他的“晚點”,估計就得是凌晨以后了。這漫漫長夜,我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發了一會兒呆,然后起換服,打電話給唐一平,決定去上班。
剛上樓,就見媽咪走進來,著臉上的沖我笑,“蘭心你去哪兒了呢,剛才鐘悅還找你來著。”
這一年多來我一直跟在秦公子邊,而且似乎有盛寵不衰的趨勢,所以Caesar的大部分媽咪都待我很客氣,至表面上都笑的。我一邊一邊問,“鐘悅找我什麼事?”
“喲,你還不知道啊,鐘悅那小蹄子這不是傍上一個有錢男人了麼,男人出錢養著了,哪還用繼續上班遭這個罪啊。今晚就要收拾東西走人了,下午吃了一場喜宴,這會估計在樓下給那幫小姑娘分喜糖呢。”
男人到夜店來,都是尋個樂子圖個開心,就算找到一兩個投意合的孩子,也很腦子筋真打算娶回去當正室夫人的。就算有,也就是那種沒閱歷沒本事的傻富二代,那樣的頭小子,見一個人就以為是真了,腔里一顆脆弱的玻璃心,離了家庭的供養就一無所有一無是,其實做我們這一行的小姐本不愿意跟他走。
所以在我們這里,基本上沒有什麼嫁人一說。夜店里的小姐,能找到一個包養的下家就算是不錯的了,要是還想飛上枝頭變凰,讓人家男人發落了原配,那就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有些小姐被男人包養了,離開夜店,也就是暫時尋到了一個好寄主,我們也就當是嫁人了一樣的恭喜,照樣也發喜糖吃喜宴,雖然這喜宴基本上男人是不會出場的。
我拿出手機翻了翻,這才發現下午其實有打過一個電話給我,只不過那時候我正和許希在一起,沒有聽到電話鈴聲。我的電話只有為秦公子特意設置的鈴聲是格外響亮的,旁人的電話打進來,聲音都不大,很容易錯過。
我連忙跟媽咪客套了兩句,就跑下了樓。
有好幾個小姑娘圍著鐘悅在問東問西,鐘悅本來和們關系也很一般的,這時候也十分好脾氣地同們應付,我在門外就聽見們的議論,有羨慕的,也有尖酸刻薄的,吃不著葡萄就說葡萄酸。
我推門走進去,“鐘悅!”
看見我,愣了一瞬,然后眉眼都彎起來,出一個漂亮的笑容,“蘭心,你可回來了,我還以為你跟著秦公子跑了就不要我們了呢。”
屋里的好幾個梳妝臺上都擺著大紅包裝的喜糖,上面印著好多好多的桃心。我抱住的肩膀,嬉笑著,“我可跟秦公子跑了好久了,這時候才想起不要你好像遲了吧。”
鐘悅嘟著涂了玫紅口紅的小,轉過來拿指頭了我一指頭,“小沒良心的,你來吃飯你也不來,白點了一道你最喜歡的龍蝦湯。”
我故意揚起下,“一個龍蝦湯就想收買我,得了吧。要不,我請你吃宵夜賠罪?”
推我,“去去去,飽著呢,再吃撐懷孕了算誰的?”
“那咱們去做容,做按。”我不由分說地拉著出了門,躲開那些羨慕嫉妒恨的目。
不遠就有一家容院,兩個人挑了一間包房,了兩個小姑娘來給我們做臉按。我都不敢男技師,我的行蹤一向都在秦公子的掌控之中,萬一又鬧出什麼事端,誰知道又會出什麼妖蛾子!我惹的麻煩已經夠多了,此時就是多一事不如一事。
擺了旁人,屋里只剩下我和鐘悅,還有那兩個小技師,我這才問道:“真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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