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默地聽著安東尼的講述,在這一刻,穿著警服的他,像是把我當了一個樹。我想知道的事,也幾乎沒用我主問。也許對于他來說,同樣找不到可以傾述的人。
“當初高考填志愿的時候,我媽媽著我填了經濟管理系。自從我爸爸出事以后,媽媽的日子過得也很苦。我從學校退學的那一年,就是我媽媽去世的那一年。我不再背負媽媽的期,在外人看來,我是直接墮落了。”
他用低沉的聲音講述那些艱難的過往。他很早就在關注著葉老虎的一舉一,原本在很早以前,他就在考慮想辦法對葉老虎手的,但是后來發現他背后的人是豹三爺以后,他就改變了主意,開始把目盯著陸家和省城了。
至于我,從我生活在葉老虎邊,到我逃出省城來到Caesar,他也都了如指掌。原本他剛來到省城的時候,目標就是陸家的產業,只不過陸家稍微比較有機會接到上層的崗位都很招人,他當時沒能混進去。當時秦景東剛去世不久,秦家底下的產業那時候管理相對松散,想混進去也相對容易一點,所以他就先棲在了Caesar,打算找機會再跳到陸氏去。
秦公子那時候還和秦揚斗得正厲害,正是最艱難的時候,本分不出太多的心來管這些產業,整個秦家一時風雨飄搖,也顧不上其他的事。安東尼在Caesar待了一段時間以后,以局外人的份,他慢慢發現了一些不尋常的事。應該說,他是比秦家兄弟更早開始懷疑秦景東的死跟豹三爺有關的人。
但他手里沒有證據,豹三爺做得,而且勢力龐大,即使他有所懷疑,也完全沒有辦法。而且整個省城的利益關系錯綜復雜,雖然秦景東的事可以說豹三爺是主使人,但很難說其他幾家跟這件事就完全沒有關系,他們很可能知,或者是有意無意提供便利。
所以后來的幾年里,他索就一直待在了Caesar。他份特殊,可以經常在私底下與省城的眾多貴太太和名媛小姐們往來,有時候一些上流人士的“小三”“二”什麼的也會把他召為幕之賓,從這些人上,他可以搜集到許多有用的信息。
直到后來,秦公子開始發現了他。
秦公子之前一直面臨著巨大的危機,直到秦揚去了日本,秦家的基業基本上穩定下來了,也就是在我逃到省城來之前不久,他才開始騰出手來管別的事,他也就是在那個時候發現了安東尼潛伏在Caesar。
但是在發現安東尼以后,他沒有把他怎麼樣,反而是以禮相待,允許他一直待在了Caesar,繼續幫他一起調查秦景東和陸家的事。也正是在那以后,秦公子開始跟秦揚取得聯系,兩兄弟關系趨于緩和,同仇敵愾,開始圖謀對付陸家和省城的其他幾大家族。
這件事的背后,又是一件的真相。
我聽著他的敘述,有點艱地開口,問道:“所以你從Caesar跳槽來大東洋的時候,他都是知道的,對嗎?”
安東尼明白我說的“他”是指秦公子。他垂眸,“是,奕哥一直都知道。”
所以當時我對于安東尼有所懷疑的時候,秦公子的表現很耐人尋味,他堅持說安東尼不是什麼大人,不會帶來多大的危害,放在大東洋無妨。
倘若不是當時秦公子那麼說過,我想我一定會對安東尼有所懷疑,甚至可能不會起用他。我再一次被他們合謀蒙蔽了,秦公子當時那種篤定的態度讓我覺得確實不算什麼大事,所以安東尼才得以順利地在大東洋待下去。
蘇正燁曾經有過懷疑,帶我來大東洋,看見周啟文從里面出去,但是并沒有引起我的重視。我當時沒有問出什麼來,又忙著別的事,也就沒有追查下去了。后來周啟文不在了,我就更沒有繼續追究這些事。
“現在,到我問你了。”安東尼,哦不,是顧隊長,重新打開了錄音筆,“現在你所說的一切,都會稱為當庭證供,留下錄音,希你能把你所知道的一切都如實地講出來,好嗎?”
我按慣例答了一聲“明白”。
他先問了幾個無關要的問題,無非是我什麼時候接手,在什麼況下接手了大東洋,對于大東洋的經營和管理是否清楚之類的事。大東洋的事其實我不算了解,他自己應該比我更了解。
然后他問到了重點:“關于大東洋的夾墻里有機關,部員工通過藏的機關來藏毒和進行毒品易,你事先是知的嗎?”
大東洋的夾墻里有機關?這事我還真不知道。我瞬間明白過來,為什麼當初豹三爺死活不同意我把大東洋的格局進行改造了,而當初這個主意也是安東尼出的,可能他從那個時候開始就有所懷疑,所以才故意想出了這麼一個主意來。而豹三爺否決了以后,他就開始用其他方式繼續調查了。
而當初芭比士多原本也是仿照大東洋的格局設計的,但是我除了請設計師來做了一張設計圖以外,其他都是秦公子一手包辦,我本就不知道其中到底有什麼貓膩。在重新裝修芭比士多的時候秦公子是否已經有所察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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