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械廠保衛科。
顧聿安看著自己的辦公桌。
打開的屜還和以前一樣,沒有任何變化。
是他悉的位置。
裏麵品是他提前準備的三條路線。
顧聿安謹慎地觀察蛛馬跡。
努力地回憶昨天最後的作。
辦公桌其實是一把扣的鎖,一般人撬不開。
他的辦公室和其他人的辦公室都在一塊兒,平日裏隻要上班的時間,辦公室人來人往。
基本上沒有人可以當著別人的麵隨隨便便撬開自己的屜。
晚上的時候保衛科的辦公室會上鎖,但是不得不說晚上是一個最佳時機,畢竟保衛科隻要晚上值班的時候,來辦公室來做點兒什麽很正常。
沒有人會質疑。
這個辦公室的鑰匙基本上保衛科的人手一把。
顧聿安打開放在屜裏的一摞文件,這個文件整整齊齊,和他離開的時候並沒有任何區別。
是從外觀看的話,似乎完全看不出任何問題。
可是顧聿安打開第一份文件的時候,目所及就是梅嶺路這條路線。
顧安角勾了一個嘲諷的笑容。
如果今天不是被喬婉打岔,自己心裏有了準備做任何事總是多帶了一層異樣的目來看待這些事。
否則他今天按照正常程序,來到辦公室,安排完工作之後,會按照程序打開屜,拿出路線。
以他的習慣,一般來說上麵的第一份文件就會被拿走。x33xs.com
今天出行的路線也會按照第一份文件來執行,因為這是他的習慣。
也就是前一天他看完三份路線的時候,本能地已經做了選擇把自己最想走的那條路線的報告放在了上層。
隻要有人了解他的習慣,知道他這個人的想法,一般來說很容易猜測出來他們今天要出行的路線。
顧聿安默默地看了三條路線。
用手了一下屜裏果然屜最後麵的擋板曾經有被拆過的痕跡。
他後麵放著的筆記本還在原位,但是有一支鋼筆恰巧挪了位置。
看來撬開屜的人非常了解他的生活習慣,所以做這些事的時候,幾乎是原封不。
馬上就要開會,顧聿安二話沒說,先把三份路線圖拿了出來,詳細地在地圖上進行觀。
接電話,打了電話出去。
一個小時之後,保衛科的所有工作人員已經來到辦公室開會。
顧聿安很冷靜地宣布了名單。
原本這份名單上他的三個比較親信的手下並不在名單上,並不是因為他不想讓對方摻和進這件事。
是因為他們三個人被安排了另一份工作,廠裏今天要接收一批的儀,他們三個人要負責接活。
按照他原先的安排,副科長劉明和其他的人留下來做儀的接,而他和另外一個副科長李誌高兩個人帶著其餘的十個人一塊兒出發,押送軸承去接。
可是這一次顧聿安簡單做了調整。
保衛科的人聽到名單,大家按照名單形式,兩個副科長也開始帶著人各自進行各自的工作。
李誌高帶著十個人跟在顧聿安的旁,臉上帶著微笑問道,
“顧科長,咱們是不是現在就出發?今天走哪一條路線?現在能不能把路線圖給咱們?”
保衛科的人都習慣了,有時候押送一些儀就需要這麽做。
“車已經裝好了,大家上車,我們今天走的是梅嶺路。”
顧聿安渾不在意地說了一句。
李誌高眼底閃了一些的。
果然……
十個人分了五個車,基本上兩個人在一輛車,他們這一次出行上都攜帶了一定武。
這是為了保證這一次押送的安全。
不過大家都不太在意,不就是押送軸承嗎?能有多嚴重?
嘻嘻哈哈的表說明了保衛科的人員對於這一次的行,沒有放在心上。
顧聿安上了第一輛車,這輛車是打頭的,車上不有顧聿安,還有他們廠的副廠長。
到領導的重視,副廠長是親自押送的。
顧聿安打量一下坐在自己旁的這位老領導,副廠長年過花甲,馬上還有三年就要退休。
按照喬婉所說,這一次行唯一的一個重傷員就是副廠長。
副廠長被人打破了頭,這也是人們嚴重懷疑顧聿安的緣故,副廠長的頭顱到重傷,昏迷不醒。
在昏迷了一個多月之後,終於不治而亡。
車子發。
按照原有的路線,沿著去往梅嶺路的大陸路飛馳而去。
司機師傅當然知道這一次押送任務的重要,他們是接到過通知的。
所以知道路上任何一點兒風險都不能承擔,比往日裏開車更加用心。
運輸隊為了保,這五名司機從昨天開始就已經住在運輸隊裏不與外界接。
這一段路程開起來比較順利,因為這條馬路鋪得比較平整。
可是再過一段時間前麵的路就開出了國道,出了國道之後的這段路就坑坑窪窪,非常不好走,對於他們這種大型貨車來說非常不友好。
最重要的是出了國道下國道這段路。
不路不好走,而且非常偏僻,周圍全部都是樹林。
司機師傅打起神,車子從國道上緩慢地開了下去。
一個一個的大坑,顛簸的,車上的人有點兒覺要散架。
不人開始抱怨,副廠長雖然裏抱怨,一隻手扶著自己的腰,用力地抓著旁邊車門上的把手。
可是依然神奕奕。
顧聿安打輛車外的這條路上並沒有人,除了他們這五輛車以外,似乎並沒有行人,也沒有車輛,畢竟這個時間比較晚,他們選擇的時間就是為了避開其他人。
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關注。
不過,顯然既然可以避開別人,那麽對於他們來說也是最不安全的一個患。
顧聿安盯著車窗外麵的四周,按照駕駛室的高度來說,一般況對方沒有出什麽損招,阻止隊伍前進的話。
是不可能隨隨便便跳上車就能襲擊了他們。
一個大坑的顛簸,顧聿安差點一頭撞在擋風玻璃上,這會兒可沒有那麽多的安全帶。
就在這時吱的一聲,大車司機踩下了剎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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