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和死,彼此對立!」
「可是按照這李太白前輩的劍法,生死應該盡皆化為一劍。」滕青山清晰應著這神仙玉璧中蘊含的無敵劍道,一道青影正在他眼前施展著玄奧莫測的劍法,「生和死,如何彼此相生,乃至合為一?」
滕青山腦海中浮現一種種拳法。
「不對,不對。」
滕青山猛地起,便在這昏暗的室當中開始練拳,只見拳影如濤,滕青山整個人猶如了魔一般。
「還是不對!」
「三式,起手式、出手勢,一為生,一為死。彼此按理說,應該彼此相生,彼此促進。可是,這生之世界,和死之世界,如何彼此相生?」滕青山雙眸中時而兇閃爍,時而好似蘊含無盡地生機。
整個人氣質不斷變化。
這麼久來,滕青山完全癡迷於神仙玉璧,並且不斷琢磨。而且,將『生之世界之力』和『死之世界之力』,都修鍊到一個極致。如今的泥丸宮當中,只剩下無盡地白茫茫好似雨般的,以及黑油油地充滿死氣的黑水銀般。
一黑,一白。
一充滿死氣,也充滿無盡的生機。
一讓人心,而一個卻讓人心生喜悅。絕對的對立!
如果說對生死,看的不夠深的時候,滕青山還能讓生死彼此促進。可是當如今,將生和死,都研究到一個極為高深境界時。滕青山卻驚愕地發現,生和死,完全對立!不管從哪一個方面,都是絕對的對立。
明明從神仙玉璧的劍道那,知道……
要想更提高一層,就必須將生死轉換,化為一。
可是,做不到!
已經知道了答案,可滕青山完全無法解釋。
「為什麼,為什麼?生和死,完全對立,絕對的對立!怎麼才能彼此化為一,怎麼才能做到那一步?」滕青山猶如瘋魔了一般,其實這個難題,同樣困擾了九州歷史上無數的豪傑英雄人。
真正能將生死合一,化為一的。
九州歷史上,就算加上北海大陸的『端木玉』,也才五個人!五大至強者!
「砰!」「砰!」「砰!」
忽然外面傳來敲打石門的聲音。
這敲門聲不大,可是在安靜的室當中,卻讓滕青山心中一,瞬間就從瘋魔癡迷狀態,完全清醒了過來。
「呼,呼……」
滕青山額頭滲出冷汗,著氣,這才緩過勁來。
「可惜!」
滕青山看了一眼那神仙玉璧,「還是沒能突破這重要關卡。」如今滕青山早已經達到虛大,生死世界之力,已然趨近於完。現在要做的,就是如何讓生和死,融合起來。
「如果我能出這一步,就算沒能生死合一,就大道。可是只要融合部分,就有和裴三一拼之力了。」滕青山暗道。
隨即滕青山走到一旁,抓起水瓢,舀了那水缸中的冷水,直接朝上面澆灌。
嘩~~嘩~~
這含著碎冰渣的冷水沖洗全的時候,滕青山全也瞬間震,將全的灰塵污垢等全部震散,並且全冒起霧氣,將這些冰水直接化為水蒸氣,全蒸干。隨後滕青山換了一套乾淨的服。
「嘎嘎~~~」石門打開。
只見石門外站著一名很拘謹的青袍青年,恭敬道:「前輩,距離前輩前一次出關,已經有一個月零六天。按照前輩吩咐的,到這一天來醒前輩。」
「嗯。」滕青山微笑點點頭,這青年是自己閉關期間,劍樓安排來專門服侍自己的。
「一個月零六天。」
滕青山沿著山,一直走了出去。
刺眼的亮照了過來,這山的出口,正是在一半山腰的絕壁之上,滕青山環視天空地面,只見下方無盡的大地上已經蒙了一層銀裝,那刺骨的寒氣瀰漫在。顯然此時已經是極為寒冷的時節了。
「一個月零六天,那今天,應該就是,臘月初一。」
「好快,一晃,就又是一年臘月了。」
滕青山看著無限銀裝的大地。
「該回去了!」
「一年多沒見小珺他們了。」滕青山這一年多來,絕大多數時間都是於癡迷狀態,一心就撲在神仙玉璧的劍道,和他自己所悟的道上。
當即滕青山轉走向室。
「不知道前輩要吃些什麼?」這青袍青年恭敬道。
「不用了。」
滕青山進室,將迴槍拆卸放進槍套包裹后,看了一眼這青袍青年,「小兄弟,這一年多,麻煩你照顧我。雖然我也零零散散指點過你幾招劍法。不過,臨走之前,我再仔細地施展一套劍法給你,你能學多就是多。」
青袍青年大驚,前輩要走?
服侍滕青山這一年多,滕青山出關歇息時候,偶爾指點他,便讓他益無窮,也令他對這位神地,連太上長老都奉為上賓的存在愈加激、崇拜。
「看仔細了。」滕青山食指、中指並起劍指。
咻!
一道白從滕青山劍指冒出,就彷彿一柄劍。
只見滕青山當即開始了一套劍舞,整個人就彷彿劍中的神靈,一招招妙的劍法,不斷施展開來。一共是十八招劍法。詭異地是——這十八招劍法,滕青山一共施展了三遍,第一遍青袍青年就記住了。可看第二遍時,卻覺得疑。看第三遍時,整個人都不懂劍法了。
「這,這……」青袍青年一眼迷。
「這一套劍法,一共五十四招。」滕青山看了一眼青袍青年,「一共分為三篇,每篇十八招。每一篇都有所不同,你好好悟吧,就算咱們相一場的謝禮。」
滕青山說完便背負著槍套,飄然出了口。
「吼~~」
一聲響徹天空的聲音。
頓時遠一道金來,滕青山也騰空而起,直接落在了六足刀篪的背上。
「滕兄。」一道爽朗聲音響起,「這就走了?」
「皇甫兄,神仙玉璧已對我無用,若是有緣,或許以後還能再見,告辭了。」滕青山聲音傳來,可是滕青山的影卻和六足刀篪一道,迅速消失在南方天際當中。
嗖!
皇甫玉江的影,落在這山門口,而此刻那青袍青年卻站在原地有些發愣。
「師祖。」青袍青年驚醒過來,連道。
「你剛才想什麼呢?」皇甫玉江問道。
「師祖,剛才那位前輩傳我一套劍法,弟子琢磨不。」青袍青年搖頭道,「那位前輩說,那套劍法分三篇,每篇十八招。可是弟子怎麼覺得,說是三篇,弟子卻覺,是同一篇,反覆施展了三次?不過弟子看劍法的時候,卻越看越不懂。好怪。」
皇甫玉江皺眉:「你覺得三篇,是同一篇?卻越看越不懂?」
「對。」青袍青年連點頭。
「好好參悟這套劍法吧。」皇甫玉江看了這弟子一眼,「若是你能悟出十之一二,踏先天絕無問題。若是全部悟,你的就,定是極高。」皇甫玉江很清楚滕青山的境界,滕青山都說『神仙玉璧與他無用』。
如此境界,留下的一套劍法,豈是兒戲?
******
坐在六足刀篪背上,在九天之上,滕青山出一笑容。
「不得貪心,這次我的收穫已經很大。」
「《青蓮劍歌》,我已經悉數明白。只是最後幾劍,我雖然看懂怎麼施展,可是奇妙奧妙,蘊含的『道』,我卻是沒悟。」滕青山很清楚,神仙玉璧對自己已經無用,畢竟再看,還是那些劍招。
並不是說,有至強者指導,就能達到至強的。
想要達到至強,很難,極為地難!
還是要靠自己,那神仙玉璧,只是有一個借鑒作用。
……
九州東南『揚州』,那大延山,形意門東華苑。
「凡哥,你說青山,怎麼還不回來啊?」頭上已經有銀的袁蘭,懷裡抱著嬰兒,朝天空張。
「你急啥!」
滕永凡一瞪眼,「別急,青山說在那個什麼裴三和秦十七大戰前回來,就肯定回來。我的兒子我不知道?」
「你跟我發什麼火。」袁蘭有些不滿,「我看你這個老頭子,還是去族裡,教導那些小輩打鐵、練拳吧。」
「哼。」
滕永凡沒說,只是時而看看天空。
對於兒子『滕青山』,這滕永凡夫婦二人心中都有著一焦急擔心。
忽然——
一道金從遠來,極速俯衝而來。
「凡哥,青山回來了。」袁蘭忽然驚喜連道。
「你肯定又看錯了,上次你喊青山回來了。那次卻只是那頭凰——」忽然滕永凡聲音噶然而止,猛地站了起來。
只見一白袍的滕青山,披散著頭髮,微笑著站在父母面前。
「爹,娘。」滕青山笑著喊道。
「青山。」袁蘭連跑過去,此刻在另外一個庭院的李珺,以及洪霖、洪武等人也趕過來。
「爹,沒去族裡教導小輩練拳打鐵?」滕青山問道。
滕永凡搖搖頭,不在乎道:「那些小輩太煩人,什麼都不懂。還是來你這東華苑,安靜,沒人來煩我。過過清凈的日子。」袁蘭瞥了一眼自己丈夫一眼,明明是擔心兒子,才趕過來的。可這個丈夫,就是。
滕青山見爹娘如此,不由一笑。
「這是……」滕青山看母親懷裡的嬰兒。
(第一章到~~今天會有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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