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斷？

衛斂要是跟老頭子告狀，老頭子還真可能打折他的！

衛城膝蓋一疼，艱難地出一抹笑，“賠，肯定賠！”

衛斂輕嗤，這還差不多。

衛城表討好，鼻青臉腫的，稽的像個小丑。

“那……斂哥兒，我能走了嗎？”

衛斂垂眼看蘇黛，“你說呢？”

蘇黛點頭，“走吧。”

衛城心里復雜，又深深看了一眼，拔就跑。

舞廳安靜下來，大部分人已經自覺的去清理吧毀壞的品了，賈富也去做損失核對。

后背被了一下。

蘇黛掀起眼簾。

衛斂抖了抖大，言簡意賅：“手。”

蘇黛直接從他手里奪走大，“我自己穿。”

穿上大，邁步向二樓走去。

衛斂看著自己空空如也的手，低嗤：“脾氣還大。”

老子又怎麼得罪你了？

此時某人大概完全忘記了昨日自己在人家新房做的混賬事。

不僅沒有反思，還覺得委屈呢。

衛斂慢半拍，嘖了一聲，吊兒郎當的一兜，不要臉地跟上去了。

也就多虧他從小在軍營里長大，又跟著外公讀過書，板直，氣質佳。要不然這副樣子由其他人做起來，可能就不是瀟灑貴公子，而是街溜子了。

因為他是跟著蘇黛來的，蘇黛也沒有提前吩咐說不許他上二樓，所以他徑直上了樓，也沒人阻止他。

衛斂邊走邊看，這里的裝修在當下很時興，恰好符合了當下年輕人的追求。既奢華又有品味。

原諒衛斂只能想到這麼多。

百樂門居然是蘇黛的，真不可思議……

那樣仿佛從煙雨蒙蒙的水墨畫中走出來的子，居然經營著云城最大的歌舞廳。

想他第一次見到蘇黛時，還以為是百樂門的歌，只是一個背影，便莫名吸引了他的注意，可惜，沒看到臉。第二面，是傍晚時分在大帥府大門，細雨霏霏，繪著幾支水墨青竹的油紙傘莫名又吸引了他的注意。

他那時怎麼想的，那樣的相貌與氣質，怎麼可能是流離失所靠貌吃飯的歌？他居然還以為是老東西未來要納的第十房姨太太。

呵……

衛斂笑著搖搖頭，第三面……

這人居然了他的大嫂。

衛斂笑著走到二樓最盡頭，哪里門口有人守著，他猜測蘇黛就在里面了。

他要進去，卻被一直跟著蘇黛的那兩個男人給攔住了。

衛斂挑起劍眉，笑意不達眼底，“讓開。”

賀川面不改，“大小姐說了，不要放您進去。”

“放？”

衛斂氣笑了，“我是狗嗎？什麼意思？利用完我就丟？”

要不是他幫忙要錢，徐四跟衛城那東西會那麼爽快地掏錢？

賀川眼觀鼻，鼻觀心，所有態度都在貫徹一句話：大小姐不準，那就不許進！

“那如果我非要進呢？”衛斂瞇眼，眉宇間逐漸浮上戾氣。

賀江比起他哥要靈活一點，他笑著道：“衛二公子，還請不要難為我們。而且，我們大小姐一向最討厭有人忤逆，到時候您強闖進去，也得不到大小姐的好臉，反倒惹了生氣，何必呢？”

討厭有人忤逆？

那他還討厭有人不順著他來呢！

“我偏要進！”衛斂撥開他，推開門。

賀川擰眉就想攔，被賀江制止，他搖搖頭。

等著瞧吧，大小姐可不會慣著衛斂的爺脾氣。

“嫂嫂——”

衛斂張就，完全不要臉了。

書房里，子坐在書桌后翻看賬本，聽到聲音頭也不抬，語氣淡淡：“滾出去。”

衛斂是被踢出軍營了嗎，能閑到這種地步，也是令人嘆服。

衛斂：“……”

他太鼓了鼓，繃起一張臉。

周都散發著危險的氣息，賀川賀江時刻戒備著，預防他暴怒時傷害到大小姐。

蘇黛毫沒被嚇到，從賬本中抬眼，收回的視線落到他的上，擰眉，“還不滾？”怎麼？還想把書房砸了？

衛斂薄抿了下。

須臾，冷著臉道：“滾就滾！你兇什麼兇？”

說完扭頭就走，還順便帶上了門。

蘇黛：“……”

傻狗。

團直接躺平，雙手捂住了眼。

沒眼看沒眼看。

-

蘇黛沒有第一時間走，讓人把月娘了過來。

月娘是被爹娘賣進來的，一開始死活不愿意，還打算尋死。那時候百樂門也剛開沒多久，蘇黛一直在找一個合適的人，好培養臺柱子。

好看的子很多，有靈氣的卻很。

月娘就是在那種況下，被蘇黛注意到的。那時候月娘腦袋撞得頭破流，哭聲婉轉甜膩，聽著就很勾人。

哪怕長得不是驚艷掛的，蘇黛還是選擇了。

果然，蘇黛沒有看錯。

首日登臺，月娘就獲得了全場掌聲，距離當初已經過去兩年了，月娘越來越紅，的發型和穿著，都了不年輕孩模仿的對象。

這些年月娘一直很安分，但蘇黛不會相信人，人都是會變得。在有名氣，有財富的今天，月娘是否還記得當初是如何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爹娘不要賣掉自己的？

所以，蘇黛需要見一面。

來確定，是否還有捧的價值。

好在，月娘沒有讓失。

二十出頭的姑娘很清醒。

“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尤其是整日在歌舞廳流連的男人，年紀輕輕家里就一堆小妾，托大小姐的福，讓我現在吃好穿好，不愁錢花，我是瘋了才跟一堆人爭一個男人，我還怕得病咧！”

走過去為蘇黛錘肩，每次看見大小姐，都無法抑制驚艷之。

大小姐是見過最好看，也最厲害最善良的子了。

將永遠追隨大小姐的腳步！

“大小姐可一定要相信我！都是那些臭男人糾纏我，我除了唱歌，在舞廳跟他們應酬兩句外，私底下真沒聯系過！我都想好了，等我攢夠了錢，觀眾們也不喜歡我了，我就買了小院子，再買兩個小丫鬟伺候我，每天養養花喝喝茶，那日子可比在男人后院兒瀟灑多了！”

蘇黛眉眼舒展，向后靠去。

“不錯。”

覺悟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