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蘇黛回去,買的那玉簪好好的擺在梳妝臺上,但是在匣子下的離婚協議書卻沒了蹤影。
蘇黛愣了愣后,忍不住低笑著罵了聲:“還貪心。”
看見了還不夠,還要把那份協議書走。
秋捧著洗好的服進來,見到蘇黛,就把傍晚時在房間里見到衛斂的事給說了。
話落還抱怨道:“原以為大帥府也是大門大戶,結果里面的人一個賽一個沒規矩。”
長嫂的房間說進就進,而且衛大公子明明娶了小姐,連續兩天都沒來見小姐一面。
就連早上給公婆請安,都沒見到他。
在秋心里,大小姐看不看得上衛城是一回事,但如果別人看不上家小姐,那人一定是眼瞎!
比如衛大公子,就是個眼瞎的。
無藥可救的那種!
蘇黛忍笑,坐在梳妝臺前進行晚間護。
“嗯,是沒規矩的。”
“是吧。”秋聽到小姐都贊同自己的話,更來勁了。
一邊給蘇黛梳頭,一邊絮絮叨叨地說著什麼。
也幸虧衛城不在,聽不見,要不然得氣的嘔。
那是他不想來嗎?!是他沒心思嗎?!
可是心思的不止他一個,而他又斗不過那心思的人,還能怎麼辦?只能選擇當頭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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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用了早飯,蘇黛就打算去新建的作坊里看看。
跟衛大帥約法三章,背靠大帥府,大帥府給應有的庇護,蘇黛賺的錢,在刨除本與工錢后,對半分。
蘇黛已經夠有錢了,現在需要的是權。
早晚要把生意鋪出去,做到全國各地去,僅靠一個商人,力量還是太小了。
所以蘇黛不介意分出去一部分錢,獲得更大的便利。
其實如果認真來算,雖然分了一部分錢給衛大帥,實際上蘇黛賺的錢反倒更多了。
“嫂嫂去哪?也帶我一個?”
蘇黛正要上車,后響起一道懶懶散散的聲音。
回頭,說話這麼欠揍的,不是衛斂那混賬還能有誰?
今天的青年沒有穿軍裝,一件簡單的白襯與黑長,勁瘦的腰被一條皮帶勾勒出勾人的弧度,姿修長,意氣風發。
“怎麼,小叔昨天當跟班沒當夠,今天還想繼續給我當牛做馬?”蘇黛扶著車門,故意淡淡諷刺道。
衛斂挑眉,走了上前,“嫂嫂要是愿意的話,我給嫂嫂當牛做馬一輩子也不是不。”
“那就不必了,我怕折壽。”
誰不知道云城大帥家的二公子特別能折騰?這孱弱的,可不想跟衛斂斗。
衛斂不置可否,他笑笑,做了個請的姿勢,“嫂嫂先上。”
蘇黛抿了下瓣,彎腰上車。
衛斂的手護在的頭頂,今日正好,青年一頭黑碎發沒有搭理,額發隨意地搭在垂在眼皮上方,眉開眼笑的樣子,看不出一點混世魔王的兇戾,反倒顯出一種年輕蓬的年。
蘇黛眸閃了閃。
拋開這人的子不談,相貌倒是一等一的好。
“嫂嫂,我能上來嗎?”衛斂弓,笑瞇瞇地問。
蘇黛:“……不能,你可以走了。”故意道。
知道衛斂不可能善罷甘休。
但——
衛斂失地輕嘆一聲,“好吧,那我不上去討嫂嫂的嫌了。”
蘇黛忍不住擰眉,這家伙玩什麼?
衛斂著的神,失在臉上一晃而過,話頭一轉道:“我不跟嫂嫂同乘,我單獨不坐一輛車跟上,總行了吧?”
蘇黛:“……”
口起伏,眸微沉。
因為原因,不怎麼喜歡生氣的,但——
遇到衛斂除外。
兩人對視,衛斂笑著等待蘇黛的回答。
態度很堅決,他是跟定蘇黛了。
蘇黛收回目,看向前方,“滾上來。”
衛斂樂了。
他懶懶地靠著車,向蘇黛比劃了個軍禮,“遵命。”
蘇黛沒忍住,“衛斂,你是不是有病?”
衛斂關上車門,吩咐司機出發,這才無辜道:“嫂嫂何出此言?”
蘇黛:“再一聲嫂嫂,你就給我滾下去。”
聽著就煩。
衛斂勾,“好吧,那我什麼?大小姐如何?”
蘇黛:“……”
話不投機半句多,不屑跟瘋子對話。
衛斂見蘇黛不理他了,開始沒話找話。
“你要去哪兒?”
“還去百樂門?”
“徐四賠款送來沒?用不用我帶幾個兵上門替你討債?”
“平時找你麻煩的人多嗎?以后再有人找你麻煩,你就報我衛斂的名字,誰敢欺負你,我把他腦袋都擰下來。”
他喋喋不休的,像只聒噪的哈士奇。
只能說衛景舟此人外表太過有欺騙,不說話時往那一站就足夠唬人,高冷帥氣又斯文,一看就很有涵的樣子。
但在蘇黛面前——
屁的涵。
蘇黛都要煩死他了。
“衛景舟,”蘇黛直呼大名,太生疼,“你是知了蟲嗎?這麼能?”
衛斂從昨天起,就知道邊的小人看著清冷溫,實則損的要命。
他輕哼,“我這是在為你提供幫助。”
“不需要,謝謝。”蘇黛立即道。
衛斂:“那你需要什麼?”
蘇黛:“我需要你閉。”
衛斂:“你——”
蘇黛見他還想說,直接扶額,虛弱道:“衛斂,我頭疼。”
果然,衛斂注意力一下子就轉移了。
“怎麼會頭疼?你這子骨比我娘還弱!已經秋了,你穿的這是什麼?今天連個大都不穿了,你不頭疼誰頭疼?”
蘇黛:“……”
倒也不必跟你娘比。
衛斂拍拍司機靠背,“停車。”
停了車,蘇黛見衛斂下車要走,詫異,“你干什麼?”
“等我一下。”
說完關上車門。
蘇黛立馬坐直了,頭也不疼了,聲音也不虛弱了。
“開車。”現在就走。
把那只哈士奇甩開,事后想找也找不著。
可司機還沒開,車窗外就出一張臉。
青年俊臉上帶著似笑非笑的神,“我就知道你會來這招。”
蘇黛:“……”
別開臉,不去看衛斂揶揄的目。
“我很忙,沒空在這里等你。你要麼上車,要麼我現在就讓司機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