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我懲罰。」

姜瓷絕地閉上眼睛，每一個字都如同從牙中生生出來一般。

傅斯年明明就知道說的是什麼意思，卻偏偏要親口說出來，著為那個忘恩負義的人。

那個跟他一樣冷冷清的人。

得到答案的傅斯年，臉上閃過一滿意的笑容。

他溫地將姜瓷從地上拉了起來，輕輕的在額頭落下了一個吻。

「只要你乖，以後就不會有人傷害。」

這是傅斯年第一次用如此溫的聲音安。

可在姜瓷看來，這個溫的聲音，卻比厲鬼索命，更讓膽寒。

翌日。

姜瓷再醒來時，傅斯年已經不在邊了。

趕爬起來往家趕，打開門的那一剎那，驚住了。

屋裏一片狼藉。

能砸的，不能砸的都被砸了。

心臟跳了一拍，呼吸瞬間了幾分。

姜瓷試探地喊了句：「哥，你在家嗎？」

沒有任何回應，的心立刻涼了半截，衝到母親的房間。

「媽！」

母親正靜靜地躺在床上。

不敢去想那最壞的結果，扶著牆往床邊挪，每抬一步都像是要費盡全力氣一般。

姜瓷將手慢慢的放在卓嵐的鼻子前，直到到那微弱的氣息，均勻地噴灑在的手背上時，才鬆了口氣，整個人癱坐在床上。

「小瓷，你可算回來了。」陳蘋的聲音在後響起。

「陳阿姨。」

陳蘋看著姜瓷慘白的小臉，心疼地抓起的手，試探地說著：「你哥是不是犯了什麼事？昨晚半夜裏，突然來了好多個警察，說要將你哥帶走，他不配合，最後還襲警了，鬧了很大的靜。」

姜瓷一聽，覺全都凝滯了，眼前一陣眩暈。

「你說什麼？我哥襲警了？他現在人呢？」

陳蘋一臉擔心地說著：「昨晚就被警察帶走了！」

姜瓷急忙拿起手機就往外跑，走了幾步再次折返回來。

「陳阿姨，我媽今天就麻煩你幫忙照顧一下。」

「放心吧，我會照顧的，你快去看看你哥究竟是怎麼回事吧，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了。」

陳蘋的話，如醍醐灌頂瞬間點醒了姜瓷。

想起了昨晚和傅斯年的易，可是明明選擇了江知野，為什麼姜還會被抓？

正要拿起手機打給傅斯年，質問他為何言而無信時，一串陌生的號碼就打了過來。

姜瓷不敢猶豫，立刻點了接通。

「喂，你好，請問是姜家屬嗎？」

這個不好的開頭，讓姜瓷的心瞬間涼了半截，握著手機的手急不可查地抖著。

「我……我是。」

「麻煩來一下南川警察局。」

還好，還好，只是去警察局，而不是醫院，這還不是最壞的結果。

姜瓷稍稍鬆了一口氣，馬不停蹄地往警察局趕。

剛進警察局，姜瓷就看見姜坐在椅子上，低垂著頭，一臉的頹廢模樣，角烏青還掛著幹了的。

急忙跑到姜面前，想要查看他的臉。

「哥，你沒事吧？」

「別我！」

姜冷著臉躲開，對於的，他眉眼間儘是嫌棄。

姜瓷了壁，眼底的瞬間黯淡了下來，還想再開口，一個穿警服的短髮生走了過來。

「請問你是姜的家屬嗎？」

姜瓷急忙回答，因為一路跑過來，的聲音中還帶著輕微的氣聲。

「我是，麻煩問一下我哥他究竟犯了什麼事？」

「先到這邊來簽一下字。」

姜瓷跟在後，來到一間審訊室，拿出一張保釋單遞給姜瓷。

「在上面簽個字，人就可以帶走了。」

姜瓷眼底閃過一抹詫異。

沒想到他們會這麼輕易地就將姜放了。

「我哥他犯了什麼事？」

姜瓷還是問出了心中的疑。

「我們昨晚接到市民舉報，南川路有一家拳擊館涉嫌打黑拳，那家拳擊館目前已經被查封了，姜曾在那家拳擊館做過兼職。」

「昨晚對姜進行例行調查，但是他拒不配合，還襲擊警察，所以我們才將他帶了回來。」

「現在事已經查清楚了，這件事與他無關，所以你簽了字就可以將人帶走了。」

姜瓷微微點頭，好像都聽明白了，又好似並不明白。

明白的是，他哥沒事了。

不明的是，那家拳擊館，為何會涉嫌打黑拳？去過幾次，看起來還正規的啊？

姜瓷懵懵懂懂地在保釋單上籤了字。

「行了，帶他回去吧，記住下次別再襲警了，否則就不會再是口頭教育這麼簡單了！」

「實在抱歉，給您添麻煩了，我們一定不會再有下次了。」

姜瓷拉著姜一個勁地給姜道歉，其實真正在道歉的只有姜瓷而已。

姜昂首，一副完全不覺得自己有錯的模樣，甚至連視線都未曾給到半點。

他用力甩開姜瓷的手，先一步走出了警察局。

「哥！」

對於姜瓷的呼喊，他充耳不聞。

見姜走了，姜瓷才急忙拉住剛剛那個短髮警察。

「你好，我想問一下，昨晚被例行調查的有沒有一個江知野的？」

短髮警察抬眸打量了姜瓷一眼，臉上浮現懷疑之。

姜瓷見狀急忙解釋：「他是我朋友，之前跟我哥一起在拳擊館做過兼職來著。」

「哦，他也被抓了。」

「那他現在怎麼樣了？放了嗎？」

姜瓷一臉張和擔憂，抓著警察的手，不由地用力。

「他放不了，他涉嫌打黑拳，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會被判刑。」

警察利落乾脆地說完。

隨後將手從姜瓷的手中出，轉去忙其他事了。

「什麼？」

這話如晴天霹靂一般，讓姜瓷久久緩不過神來。

會被判刑？

他才剛滿18歲，一切才剛剛開始，他想要走出國家，走向世界的拳擊夢，還沒有實現。

他不能坐牢。

等姜瓷緩過神來時，剛剛那個短髮警察已經消失在了姜瓷的視線中。

像是個熱鍋上的螞蟻，但凡從邊經過的警察，都會被抓住一番詢問。

「他是被冤枉的，他不會打黑拳的，可不可以讓我見他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