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野眼神躲躲閃閃，並沒有直接回答姜瓷的話，而是不聲地將話題轉移了。

「姜瓷姐姐，我們走吧。」

「我去問一下獄警。」

姜瓷總覺得哪裡不對勁，有些不太放心，覺心裡很不太踏實。

想親口聽獄警說，急忙跑去問獄警，卻被江知野攔住了。

「姜瓷姐姐，我是無罪釋放的，我們快離開這個地方吧，我一刻也不想在這多待了。」

姜瓷看著江知野臉上那有些畏懼神，想起剛見他時，他話很多，也很幽默，臉上總是洋溢著染力極強的笑容。

可如今卻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覺心裡的，說不出來的心酸。

「好，我們以後再也不來這個地方了，了吧，我帶你去吃好吃的。」

姜瓷抓著江知野的手往路邊走。

兩人打車回了市裡，姜瓷先帶他去了一家服裝店，給他買了幾新服換上。

「換新服，從新開始，去去霉氣。」

「謝謝你姜瓷姐姐，這個服的錢，我回去轉你吧。」

姜瓷看著江知野如此客氣又疏離的模樣，心裡更加酸了。

他因為而獄，不但沒有埋怨，反而還因為這點小恩小惠，就對滿臉激。

「不用，當姐姐送你的，了吧，我知道一家湘菜特別好吃，你能吃辣嗎？」

「能，特別能。」

「那就行！」

姜瓷帶江知野去了一家湘爐小館，點了四菜一湯。

他看著江知野吃得狼吞虎咽的模樣，心裡卻越發覺得愧疚，眼眶也不自覺地潤了。

他在監獄里，一定吃不好又睡不好，很害怕吧……

「小野，我已經都知道了，你為了我去打黑拳，你怎麼那麼傻？我不值得你對我那麼好的。」

江知野吃飯的作微微一頓，沒有抬頭，但卻嘟囔了一句：「我覺得值得。」

姜瓷看著他如此信任自己的樣子，有些於心不忍。

但是必須要這麼做，知道傅斯年讓來接江知野出獄的原因，如果這次沒說清楚，以後江知野還會再被牽連。

他那麼好，不應該因墮地獄，不能這麼自私。

「小野，我不想欺騙你，你知道嗎？那天他也給了我兩個選擇，讓我在你和哥哥之間做選擇。」

江知野眼底閃過一驚訝，但更多的是對姜瓷的關心。

姜瓷眼前氤氳了一片霧氣，淚閃閃，語帶哭腔道：「對不起，我選擇了救哥哥。」

說完這話，將頭埋得很深很深，肩膀不停地抖著。

「我不怪你，這些都是我心甘願的，即便是其他無關的人，我也會這樣選擇，不是因為你，只是恰好是你。」

江知野不想姜瓷自責，只能將事實曲解。

但姜瓷又怎麼可能不知道他的初衷，他越是這樣，姜瓷越是覺得自責。

「小野，對不起，我不想你再到牽連，你以後還是離我遠一點吧……」

姜瓷心一狠，還是將決絕的話說了出來。

知道此刻的心，就是對江知野未來的殘忍。

「我不怕牽連，姜瓷姐姐，我看得出你和他在一起並不快樂，如果你需要幫助，我可以幫你……」

江知野突然一臉誠懇地抓著姜瓷的手。

那雙充滿正義的眼睛里，滿是想要拯救的急切心。

可姜瓷知道，江知野本就不是傅斯年的對手。

不能再讓他去冒險了。

姜瓷深吸一口氣，再抬眸時，眼底滿是冷漠疏離，角勾起一抹輕蔑的笑。

「你知道他是誰嗎？傅氏集團總經理傅斯年，家過萬億，南川的財閥巨頭，你拿什麼幫我？」

姜瓷將慕虛榮的那副臉，演繹得淋漓盡致。

江知野顯然一愣，眼中閃過一詫異。

「可我覺他對你並不好，你和他在一起不會開心的，我會想辦法的，一定有辦法的。」

「別自以為是了，我跟他在一起5年了，我不會離開他的。」

姜瓷丟下這句話，站起，看著江知野眼底浮現的那抹失神，知道的目的達到了。

只有讓江知野徹底對失，讓在江知野的心裡，變貪慕虛榮，為錢可以毫無底線的人，他才會徹底對死心。

這樣他在南川才能安全。

他的未來才能一片坦途，前程似錦……

「單我已經買了，你吃完回去洗個澡，好好休息下吧。」

姜瓷說完，不等江知野回應，就轉離開了湘爐小館。

「對不起，小野，我寧願你恨我……」一口氣跑了很遠，才捂著盡量不讓自己哭出聲。

江知野看著桌子上已經冷掉的飯菜。

明明剛剛姜瓷在的時候，他還覺十分味，可此刻再吃卻食之無味了。

他端起小炒黃牛的盤子，直接用盤子吃了起來，不停地往里狂塞。

可越吃越辣，他拿起杯子倒了滿滿一大杯涼白開，一飲而盡，舌尖還是如火燒一般，辣得他眼眶有些潤。

其實他剛剛撒謊了。

他不能吃辣的，一點也不能。

作為拳擊運員，他幾乎從不吃辛辣刺激的食。

他看著手機中教練發來的勸退信息，角浮現一抹自嘲的笑。

他以後再也不能追求拳擊夢想了。

……

翌日，姜瓷如往常一樣來到華夏古董齋。

剛走進門，就聽見同事們，竊竊私語地議論著。

「你知道嗎？咱們古董齋有人跟林小姐的未婚夫有一。」

「誰啊？連老闆的男人都敢撬？」

姜瓷腳步一頓，心裡忐忑得像有小貓抓一樣。

難道和傅斯年的事泄了嗎？

同事見姜瓷走了過來，立刻將閉上，一臉笑意地走上前討好著：「姜瓷你來了，秋海說讓你來公司后，直接去林小姐辦公室。」

「哦，我知道了，我這就去。」

姜瓷邁著沉重的腳步，心裡惴惴不安。

如果等下林微瀾當面質問，該如何應對？

會不會像電視上放的那樣，撕扯的頭髮，罵是破壞別人的第三者？

姜瓷站在林微瀾的辦公室前，心掙扎了好一番，才抬手敲門。

「咚咚咚~」

沒有任何回應。

又敲了幾下門，裡面傳來傅斯年的聲音：「進。」

傅斯年在裡面？

難道林微瀾要當著傅斯年的面和對峙嗎？

姜瓷張地吞咽了口口水，剛想推門進去，門就從裡面打開了。

王珺從裡面走了出來，與姜瓷肩而過時，斜睨了一眼，一臉被破壞好事的模樣。

「林小姐，您找我？」姜瓷走了進來，話音剛落，就對上傅斯年那雙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