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聽了江城暮不著邊際的八卦,眉心微斂,眉峰輕輕上挑。
「聽誰說的?」
「嫂子自己說的啊!」江城暮想著方才看到的一幕,眼中曖昧更勝,「別裝了,我可是親眼瞧見的,你要是沒這打算,幹嘛把人家摁沙發裏頭親?」
顧清腦海中突然浮現起方才明溪想要吻自己的畫面,如果不是自己突然被靠近的氣息驚醒,或許就已經得逞了。
難道真如牧凡說的那樣,明溪和現任老公不和諧,又想起他的好,才回過頭來找他?
思及此。
顧清嗤之以鼻!
見顧清臉沉,江城暮好奇地又問道:「你這什麼表?難道不是?」
顧清拿起茶幾上的煙盒,從裏頭抖出一支煙。
點燃。
修長手指夾著香煙送進邊,吸了一口,幽幽地吐了口煙霧。
面對江城暮的疑問,顧清角勾著一彎笑,漫不經心地:「逗玩玩。復婚?想多了!」
「逗玩兒?」江城暮表示懷疑地看著顧清:「葉思穎追了你那麼多年,怎麼沒見你逗玩兒?」
顧清給了他一個『要你管』的眼神。
江城暮頓時來了神,眼神曖昧地揶揄他:「你一向潔自好,這可不像你作風啊!」
顧清沒言語,明顯不是很想再繼續這個話題的模樣。
他行事向來讓人捉不,江城暮也就懶得費心思去猜他想法,爾後懶洋洋地靠在的椅子裏,說道:「玩兒歸玩兒,可別槍走火惹麻煩。」
顧清一臉傲:「你以為我是你,那麼容易得手?」
「你我願的事,被你說得好像我很廉價似的!」
「難道不是?」
「還能不能好好聊天了?」江城暮一臉的不服氣,爾後面一改,揶揄道:「要不要老司機教教你,怎樣才能做到『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
「出去。」
「別這麼無趣嘛!話說,那個葉大人窮追不捨五年,你怎麼做到坐懷不的?」江城暮一雙丹眼驀地圓瞠,倒了口涼氣,「你該不會是有什麼疾吧?!」
「滾!」
-
明溪才走進停車場,迎面見到葉思穎從一輛紅跑車上下來。
兩人視線對撞了一秒。
此刻的葉思穎妝容緻,著不俗,看上去溫又得,任誰都想不到,就在幾個小時前,還一襲名牌加,畫著攻擊極強的妖艷妝容,去工作室里找麻煩。
看來是為了見顧清,特地重新捯飭了一番。
葉思穎看著面前眉眼緻氣質不俗的人,愣怔片刻,待認出是明溪時,眼中儘是驚訝!
對明溪的印象還停留在五年前。
那時候的明溪雖漂亮,但充其量就是個搬不上枱面的小家碧玉,依靠男人才能活下去的弱模樣,可如今的,周散發令人不容小覷的驚人氣場。
儼然今非昔比。
葉思穎不加遮掩地上下打量明溪。
見上的私服竟然是出自楠竹工作室旗下品牌bxmy的,神略微詫異,這個品牌的時裝秀款價格不菲,即使是私服,也本不是普通打工人能消費得起的。
葉思穎眸深了幾分。
語氣酸溜溜地說:「喲,在國際知名時裝工作室打工,果然不一樣,員工待遇還不錯嘛!」
明溪眉頭一皺。
看來葉思穎誤會是工作室里的員工了。
不惱不怒地勾著,涵道:「待遇的確是不錯,不然我幫你引薦一下,職贈送會員卡。」
葉思穎臉頓時青白不定。
在工作室里當著那麼多人面掃地的一幕,這輩子都不想回憶第二次!
「原來你在工作室裏面。」葉思穎凌厲目掃過明溪,語氣譏誚:「你是做了什麼虧心事,所以當時不敢出來見我?」
明溪眼波微。
主勾搭顧清,種生子,的確沒什麼底氣說出來,淡淡地掃了葉思穎一眼,便要轉離開。
葉思穎走幾步,倏然攔在明溪前。
「我知道,你是又想回過頭來找顧清。」那雙畫著緻眼妝的眸子鋒芒畢現,微張,怪氣地繼續說道:「我勸你還是不要打他主意,他當年娶你只不過是失去摯太過孤單,找得一份給罷了,如果他真對你有,五年前又怎麼會為了我跟你離婚?」
「明溪,我勸你現實一點,灰姑娘嫁給王子僅僅只是個話故事罷了,顧清那麼金貴的一個人,你覺得自己配得上他嗎?他要是真想明正娶把你娶進門,又怎麼可能跟你婚呢?」
明溪本不想跟一般見識,奈何葉思穎咄咄人,這副盛氣凌人的樣子明溪實在看不慣。
冷嗤著說:「你這麼張做什麼?難道說,你對顧清沒有信心?」
明溪話很,可每一句都直葉思穎要害。
想著顧清帶明溪和同僚聚餐的事,葉思穎就嫉妒的要命。
陪在顧清邊五年,這種待遇一次都不曾有過!
甚至顧清都不屑於將介紹給朋友。
還是自己死皮賴臉,上趕著地來醫院刷存在,這才認識了幾個與顧清關係不錯的醫生朋友。
在人前和顧清關係曖昧不清,可只有自己清楚,自從五年前回來,顧清就像變了一個人,曾經的溫寵溺、百般呵護全都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冷漠與疏離。
他就像是一座萬年冰川,是傾其一生都捂不化的寒冰。
葉思穎不甘心!
憑什麼無法擁有的名分,明溪這個離婚五年的前妻就可以!
就在葉思穎被明溪反問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時,突然見到金燦燦的夕下,一抹頎長影從不遠朝這邊走來。
打在他後,讓整個形影影綽綽,顯得極不真實。
是顧清。
葉思穎眼底沒一算計。
倏然拉住明溪的手,哭哭啼啼起來。
「明溪,求你不要搶走顧清好不好,我是真的他,只要你答應放棄顧清,你想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我知道你恨我,我現在就給你跪下,只要你別搶走顧清,要打要罵都隨你!」
說著,葉思穎便撲通一聲跪在明溪面前。
明溪懵了一瞬。
這裏的路面由碎石子鋪就而,有些石子還帶著鋒利的稜角。
葉思穎穿著及膝短,跪下時膝蓋重重地落在那些石頭上,硌得膝蓋生疼,額頭都滲出一層細汗來。
疼得臉發白,淚眼汪汪地仰頭看著明溪,眼裏是祈求的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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