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條英機的口氣緩和下來,說出了自己的第二個選擇。
“第二,從今日開始向華夏表示和談。無論是割地賠款,還是承認戰敗,帝國甚至可以將整個九州割讓給華夏,讓華夏在這場戰爭中為徹底的勝利者,從而換取華夏對帝國本土不再發起進攻的有利條件。”
聽到和談兩個字,裕仁天皇瞬間如同被人踩到尾的貓一樣跳了起來:“和談?”
他對和談有著強烈的心理影,實際上是對于衛平和談有著強烈的心理影:
當年衛平尚未發跡之時,日軍便在北陵縣與衛平和談,可和談的結果卻慘不忍睹——日軍第三師團直接了日軍第一個在華夏戰爭中被全面殲滅的師團。
接下來又是在河南的和談,當初東條英機與岡村寧次共同去與衛平和談,希換取衛平不對東北發起進攻的結果。
而那次和談的結果更是極慘,衛平這個家伙本不講信用,僅僅一年過去之后便率領著強悍的登陸部隊直接從營口展開登陸,不僅拿下了整個東北,甚至一舉推到了朝鮮半島以南。
第三次和談,這是自己的親叔叔,也就是東久邇宮稔彥王去與衛平展開的和談。
那次的和談結果更是讓人大跌眼鏡,東久邇宮稔彥王自以為放心地換取到了華夏這個安全的后方,結果華軍卻在日本與軍在瓜達爾卡納爾島海戰激戰之時狠狠地來了一記背刺,直接席卷整個中南半島五國,此刻大有鯨吞整個馬來半島之勢!
每一次和談,日本都要丟盔棄甲的吐出一大口戰爭紅利,現在居然還要和談?
日本現在已經無路可退了啊,再和談下去,按照往常的規律來判斷,下一步魏平拿下的就要是整個日本了!
不,絕對不能和談!
裕仁天皇連連搖頭:“華夏不值得信任!衛平不值得信任!與之和談無異于與虎謀皮!”
東條英機則說道:“天皇陛下,眼下時局已經發生巨大的變化。華夏已經在戰場上取得了它想取得的一切,他們已經功地從帝國的手中搶奪走了整個亞洲的主導權。而如果華夏繼續貪婪地向本州島發起進攻,那麼他們將會白白地增添許多本而無法獲得更多的利益。”
“從資源配比上來分析,華夏如果能夠輕而易舉的取得一場戰爭的勝利,那麼其白白地浪費諸多資源向帝國本州發起進攻再取得勝利,那必然是極為虧本的舉措。華夏不是傻瓜,他們能夠輕而易舉地想通這個道理。”
裕仁天皇仍然搖頭:“但是衛平不是一般人等,他甚至就不是一個正常人!他的眼里只有徹底的擊敗大日本帝國,從華北到滿洲,在從朝鮮到南洋,衛平的所有作都表明了他是一個一心追逐勝利的狂熱戰爭之人!”
東條英機有些無奈:“那麼天皇陛下,帝國能夠選擇的道路便只剩一條了,那就是與華夏拼到底,最終看華夏是否能夠吃不消而撤軍,但這大概率會很艱難,可能還會起到一些反效果,導致帝國日后更加難以回旋……”
這時候,裕仁天皇卻小心翼翼地提出了自己的想法:“我們能否與國人展開和談,用一些利益換取國人和華夏大打出手?”
東條英機眼中閃過一失之神,雖說是病急投醫,但裕仁天皇口中所言簡直將他的稚暴的一干二凈。
與國人和談?
在帝國發起的這場戰爭之中,國到現在為止沒有得到半分的利益,其在東南亞的橋頭堡菲律賓此刻都已經了華夏的勢力影響范圍,白白的折損了一個珍珠港和一個瓜達爾卡納爾島之戰,羅斯福和麥克阿瑟恨不得現在就直接登陸日本發起最終的進攻。
此刻與國人和談?
你拿什麼讓國人與日本合作?
遭遇珍珠港事變的國本就已經對日本極為憤怒了,瓜達爾卡納爾島之戰折損進去的一整個陸戰一師更是讓這一況雪上加霜,幾乎所有的國人都在喊著要狠狠地收拾東洋小矮子,不把日本打得狗腦迸出斗不滿意,還和談?
你是指羅斯福不想干了?還是指麥克阿瑟突然轉了?還是寄希于吃了瓜島海戰之盔的尼米茲忍氣吞聲了?
你又能提供給國人什麼利益,讓軍不惜為了保護日本而與此刻軍容鼎盛的華夏相互抗衡?
東條英機甚至已經懶得分析下去了,直接斬釘截鐵地對裕仁天皇說道:“如果我們選擇與軍和談。那麼華夏同樣可以與軍達協定,同時向大日本帝國發起進攻,然后在大日本帝國的尸之上共同分利,這對國人而言將是一個本更小利益更大的局面。”
“因此與國現在展開和談,只會大大的加速帝國走向毀滅的邊緣。”
裕仁天皇的聲音小了許多,幾乎囁嚅一般的說道:“我們的德國盟友呢?他們還能否提供給我們一些支持?”
東條英機不耐煩地搖頭:“絕無可能了。德軍在與蘇軍庫爾斯克大會戰之后,已經失去了全部的戰略主進攻能力。此刻蘇軍正在不斷地發起一次又一次更加猛烈的突擊,德軍已經全面轉守勢,難以為繼,自顧不暇,又怎麼可能支援帝國?”
“就算是希特勒有心也無力了,此刻的太平洋已經完全被國和華夏海軍控制,僅僅依靠一些潛艇的運力只不過是杯水車薪。”
東條英機目炯炯地看向裕仁天皇:“天皇陛下,不要再抱有任何的幻想了,帝國此刻能夠依靠的只有帝國自己!”
裕仁天皇了拳頭漲紅了臉,最終如同牙膏一般艱難地出了幾個字。
“讓外務省嘗試著去和華夏聯系吧……如果能夠結束這場戰爭,挽救國民于水火之中,朕可以拋棄自己的尊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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