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一道巨浪撞在了石柱上,立刻濺起了無數潔白的浪花,接著巨浪四分五裂,瘋狂涌出石柱的隙之中。
接著又是一道巨浪撞來,推著前面沖進石柱隙里的海浪急速前行,然后不斷從變得越來越狹窄的隙之中穿過。
數十道巨浪層層疊疊,推海浪不斷沖擊前行,等到從最后那兩只有半尺空間的隙中沖出時,浪花轟然碎,化作了一道灼熱無比,仿佛能夠將萬融化的罡風。
這道罡風如同利刃般,筆直朝韓墨與柳芊芊站立的山崖沖來,最后狠狠劈在了山壁上,接著碎石崩落,山壁上燃起赤火焰,不斷將海浪蒸騰,化作白霧,化作虹橋。
直到此刻,韓墨與柳芊芊才明白他們腳下的山壁,顯然是遭了焚罡風不斷劈砍沖擊,不斷將山壁剝落,才會變這副模樣!
“這就是天地之威嗎?太厲害了,別說是我等,就算是元丹境修士,落這天威之中,恐怕瞬間都會被焚罡風碾碎,化作霧氣!”
柳芊芊慨了一聲,他們站在山崖之上,都能夠到焚罡風轟擊在巖壁上席卷而起的熱浪有多麼駭人。
可想而知,若是正對這焚罡風,哪怕是鋼赤鐵,都會被融化湮滅。
韓墨也被眼前這火焰風暴震撼,想到自己要躍山崖之間,借助一瞬間焚罡風沖擊而來的威勢,鍛造丹田里的無上劍,他心神都不由為之栗。
不過隨而來的,卻是抑不住的興之意,若是能夠從這焚罡風里浴火重生,韓墨相信從今往后,無論怎樣的艱難險阻,都不可能再難住他。
“柳師姐,我們回去吧!”
韓墨將心中力一躍,斬斷枷鎖的念頭制下來,笑著對柳芊芊招呼了一聲。
雖然他在飛舟上每日都刻苦修煉,不過終究長途跋涉,舟車勞頓,此刻并非在最佳的狀態。
唯有讓氣神,讓靈氣都保持巔峰狀態,韓墨才會前來嘗試。
這是一錘子買賣,不功,便仁了,絕沒有重來的機會,因此大意不得。
柳芊芊看著韓墨眉宇間抑不住的興之,俏目中泛起一抹疑之,聲道:“韓墨,你該不會是有什麼事瞞著我吧!我總覺得你突然想來看這焚罡風,好像另有目的似的?”
韓墨搖頭輕笑,淡淡的道:“我只是聽聞焚罡風霸道威猛,極為壯觀,所以想來看看罷了!”
他修煉靈均淬劍訣的事,只有褚浩略知一二。
而且褚浩也不知道他接下來還要利用天地之威來鍛造無上劍。
事之前,他絕不會將天地之威鍛造脈的事告訴任何人,這就是他眼下最大的。
雖然韓墨相信柳芊芊絕不會將這個泄出去,但是他連萬一的幾率都不想出現。
柳芊芊將信將疑的看著韓墨,聲道:“韓墨,你是我未來夫婿,無論怎樣,我都會與你在一起,記住這點就好!”
韓墨看著柳芊芊眼眸中的溫,堅定之,最后還是點了點頭,然后與柳芊芊并肩而行,朝他們下榻的客舍走去。
青云劍宗客舍之外,秦烈一襲紫袍,雙手背負在后,等在門外。
遠遠看見韓墨與柳芊芊之后,秦烈的眼中泛起一抹厭惡之,然后抬手攔住了韓墨。
“你就是韓墨?”
秦烈上上下下的打量了韓墨兩眼,發覺韓墨之后氣變境修為之后,更是篤定了他先前的猜測。
必定是柳青云為了讓韓墨增長見識與閱歷,所以才會破格讓他前來參加群星會。
否則區區一個氣變境修士,有什麼資格出現在這里?
“你是什麼人?”
韓墨眉頭微微皺起,看著眼前這相貌威武,神不善的紫袍中年,毫不客氣的反問了一句。
柳芊芊看到秦烈紫袍袖口上繡著的飛云標記,冷聲道:“前輩是飛云山秦家的人,你找韓師弟有什麼事?”
“飛云山秦家?”
韓墨愣了一下,只覺全熱,直沖頭頂。
雖然知道在觀海閣會遇到母親家族的人,他卻沒想到秦家的人居然主找上門來了!
“沒錯,我乃飛云山秦家,秦烈,韓墨,我有些事和你說,你隨我來!”
秦烈冷哼一聲,高高在上的看著韓墨,隨口打了個招呼,就朝旁邊走去,仿佛只要他開口,韓墨就要聽從吩咐,乖乖跟上來。
“有什麼事,就在這里說了!”
韓墨角邊泛起一抹冷笑,然后對柳芊芊低聲道:“柳師姐,你先回去,告訴柳長老,就說秦家找我有事!”
柳芊芊雖然不明所以,卻還是點了點頭,然后朝客舍走去。
等到柳芊芊離開之后,韓墨這才抬眼看向神不悅的秦烈,沉聲道:“說吧!找我究竟有什麼事?”
“哼!你就是這麼對長輩說話的嗎?韓墨,你可知道,我是你舅舅?”
秦烈擺出長輩威嚴,開口訓斥韓墨。
若是沒有柳青云的提點,韓墨此刻聽到秦烈這番話,一定會萬分激,畢竟這是他在世上的親人。
然而有了柳青云的提點,韓墨已經猜到,十八歲時,要來取走他命的人,恐怕就是眼前這個舅舅。
所以此刻他心中一片平靜,沒有任何波瀾。
“我沒有十八年來,不聞不問,不管不顧的舅舅,你究竟想說什麼?若只是來認親的話,那就免了,我韓墨沒有你們這樣的親戚!”
韓墨昂首看向秦烈,眼中滿是不屑之。
秦烈然大怒,沉聲道:“果然,你果然是個沒有教養的小孽畜,居然在我面前都敢如此目無尊長,當初我就應該一掌將你拍死!”
“你若是只想與我說這些沒用的廢話,那我就恕不奉陪了!”
韓墨冷哼一聲,轉就要離開,他可不會慣著秦烈的脾氣。
“站住,韓墨,你難道不想知道你母親的消息嗎?”
秦烈臉鐵青,眼中泛起深深的厭惡之,卻還是開口喊住了韓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