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扭頭看向肩膀上的蘇蘇,蘇蘇也看向他。
“怎麼樣?這就是你的袍澤?”
陳飛無語。
墨鱗又補充了一句:“一個大男人養一只狐貍,廢果然多作怪!”
陳飛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蘇蘇。
否則剛才就憑“狐貍”這三個字,墨鱗已經死了。
“姐姐,不氣,不氣,還不能死。”
墨鱗一死,這兩百多人群龍無首,也就離死不遠了。
“陳飛!”蘇蘇強行制怒火:“我給你三天時間,若是不給我跪下賠禮道歉,這兩百人就不用下山了!”
“好好,蘇蘇乖……”
“滾——”蘇蘇竟然直接從陳飛上跳下,消失在了樹林之中。
陳飛也攔不住,從認識蘇蘇到現在,他還沒見過這位神大人用過全力。
也不知道若是怒起來,會多可怕。
墨鱗不待見自己,陳飛只能自己找了一塊地方休息。
反正已經清了墨鱗的況,天一亮陳飛便走,回去通知陸鳴就是了。
轉眼天大亮。
陳飛從打坐中醒來,蘇蘇還沒有回來,不遠的士兵已經開始吃飯了。
但是卻個個愁眉苦臉。
那一鍋馬已經不知道熬了多久了,甚至有些泛著酸味。
只是有些葷腥總比什麼也沒有強,他們只能每日將地上的草葉草煮來充。
每人能分到一小塊馬已經是謝天謝地了。
“踏雪,這些兄弟都會記著你的。”墨鱗咬牙,兩腮隆起。
陳飛看得分明,墨鱗給每一個人都舀了一塊煮爛的馬,唯獨自己只有一碗湯。
一個副統領報告:“墨統領,草草葉已經吃了,要不要吃樹皮?”
“不可!樹皮一,敵人很快就知道我們不住了!”
副統領嘆息一聲:“另外……水沒了。”
墨鱗明顯握了拳頭:“知道了。”
一個士兵路過陳飛,突然摔了一個跟頭,竟然將那塊馬掉在了陳飛跟前。
故意的?還是有明事之人。
陳飛剛要去撿起,一柄長刀直接進了陳飛面前的地面上。
啪——
墨鱗一掌扇在了剛剛那人的臉上。
“你敢違背軍令?等回到鬼王礦場,我定然賞你一百鞭子!”
那人趕將沾了泥土的馬撿起來吞了下去。
墨鱗瞪了陳飛一眼離去。
若不是兩軍陣前,陳飛早就一劍砍過去了。
忽然,一道白影閃過。
蘇蘇落在了陳飛面前,那秀氣的小里叼著一個巨大的包裹。
“這是什麼?”
“姐姐給你帶的早飯。”說完直接轉離去。
陳飛打開了包裹,全場寂靜!
鴨魚,干糧干果,應有盡有!
墨鱗的長得最大,看了看那些食,又看了看陳飛。
正趕上陳飛也眼神玩味地看向。
四目相對,墨鱗趕扭過頭去:“看什麼,還不快喝湯!”
喝湯?眾人看了看自己手中已經泛著酸味的湯,又看了看陳飛面前那盛的食。
頓時馬也不香了。
墨鱗著拳頭,大喝一聲:“喝!”
積威已久,所有人立刻大口喝湯,可是卻還是忍不住看向陳飛。
陳飛輕哼一聲,好,我看你能多有骨氣。
然后陳飛不不慢地生了一堆火,烤!
山下,越國大軍之中。
越國統帥看著滿地的尸,眼中泛著冰冷的殺機。
“誰做的?”
他們的糧草庫昨夜被劫了,看管糧草的一百多人沒有一個活口。
關鍵他們連死都沒能發出一聲警報。
細思極恐。
這鬼王森林中能夠有這種本事的就只有那位老妖鬼王了。
越國統帥猛地一拳揮出,烈火噴出,將一匹拉糧草的戰馬轟得碎!
“老鬼!你敢我!”
……
山頂。
陳飛已經開始將一塊塊干架在了火上。
油花滴落,呲呲作響。
香味頓時飄散了出去。
聞到這香味,頓時所有人都不淡定了,就連墨鱗都忍不住握了刀柄。
可是沒有辦法,之前讓陳飛自求多福。
說了那些話現在要是再去要吃的,這層臉皮就不用要了。
可是也太香了啊!
“來人!誰來和我練練?就你了!”
墨鱗說著提著刀向著那個副統領走去。
“別啊,墨統領……”
由不得他。
陳飛暗自哼了一聲,他倒是要看看墨鱗能多久。
終于一塊烤好,陳飛大口吃著,故意發出很大的生意。
另一邊墨鱗長刀也發出很大的聲音,副統領的慘聲也很大。
當然咽口水的聲音更大。
“唉,要是再有一壺酒就好了。”陳飛忽然眼中一亮。
他出了一枚戒指,那是從雷鴻那里順來的儲法。
一直沒來得及看。
這種世家的紈绔子弟,應該會帶著點酒吧。
靈氣注其中,一個紅的肚兜掉在了地上。
眾人傻眼。
“我尼瑪——”陳飛趕將那個肚兜給收了回去。
這雷鴻都藏了什麼?差一點害死自己。
用靈識探索而去,陳飛眼中大亮,果然有酒!
還很多!
芒閃過,一壇壇酒出現在地面之上。
看到酒,那是士兵再也忍不住。
“酒,是酒!”
一個個眼睛都紅了,可是墨鱗就是不發話啊。
雷鴻這小子帶這麼多酒在上做什麼?再一看酒壇底下都刻著字。
蒼云特供!
這是上供的酒,被雷鴻私自扣了下來。
正好便宜了陳飛。
陳飛拍開了一壇酒,酒香飄過,所有人都一臉陶醉。
墨鱗看著自己的兵,知道他們想要什麼,他們已經很久沒有吃過一頓飽飯了。
更別說喝酒了。
就算是死,也不能讓自己的兄弟憋憋屈屈地做死鬼。
收起長刀,墨鱗在眾人的注視下走到了陳飛面前。
“喂!”
“我沒名字?”
墨鱗咬了咬牙:“陳飛,你一個人也吃不了這麼多……”
“吃不了就扔了唄。”陳飛猛地又咬了一塊。
墨鱗強怒火,隨后艱難地說:“能……能不能分……分……”
“可以!”
陳飛直接將那些食一個個扔向了那些士兵。
士兵趕接住。
接著是一壇又一壇的酒,那些士兵生怕這些酒摔破,趕接住。
墨鱗如同被施了定法一樣站在原地。
而那些士兵也是如此,一個個盯著那個坐在地上的影。
陳飛則依舊無所謂地吃著,喝著酒。
他不是可憐同這些人,從他們剛剛的所作所為,他們不值得同。
但是墨鱗本可以搶的。
在墨鱗看來,陳飛就是一個廢,若是搶的話應該更省事,可是沒有。
證明這丫頭還有救。
就在這個時候,山下突然傳來了一陣陣怒罵聲。
“蒼云的孬種——”
“一群沒種的廢!”
“對,他們的統領本來就是個沒種的家伙!哈哈哈——”
“抓住他們,讓那個娘們知道咱們越國將士的厲害!”
“……”
聽著那些怒罵聲,山上人個個義憤填膺。
副統領恨聲說:“他們每天白日都會來罵陣,想引我們下去!”
墨鱗卻是道:“讓他們罵!當沒聽見就是了!又不會一塊!”
“不行——”
陳飛站了起來。
“被罵不會一塊,但是老子心里不爽!”
“哼!不爽你能怎樣?”墨鱗雖然激陳飛的贈之。
但仍舊打心里瞧不起陳飛。
“墨統領,打個賭,我去取了下方那罵陣人的腦袋,你答應我一個條件。”
“就憑你?下方領頭的是他們軍中第一前鋒,開靈境初階的高手!”
眾人也是搖頭輕笑,若不是因為之前陳飛的慷慨,他們甚至已經嘲笑出聲了。
“你就說你答應不答應?”
“你……好,你想送死,和我無關,說吧,什麼條件。”
“我用敵軍前鋒的腦袋換你一跪!跪下給我的朋友道歉!”陳飛字字鏗鏘。
“好!”墨鱗答應以后才想起來忘了問陳飛的朋友是誰。
陳飛卻已經沖了出去。
“統領,真的看著他送死?”
“他活該!”墨鱗上如此說著,雙手卻已經放在了刀柄之上。
下方的越國前鋒,座下騎著一頭黑豹!
手中提著一桿方天畫戟。
陳飛如一道風一般自山上俯沖而下。
“哈哈,怎麼?終于來了一個有種的?”
陳飛速度不減。
越國的前鋒眉頭大皺:“來者何人?我的方天畫戟不斬無名之鬼!”
陳飛依舊一言不發,手中白驟然亮起,留風劍手。
劍鳴伴隨著風嘯之音。
“你……你敢無視我?好,拿命來!”
鏘——
噗——
留風劍帶著三丈長的恐怖劍芒一斬而過,方天畫戟當場被斬斷。
與此同時,一個人頭已經被陳飛拎在了手中。
山上山下一片死寂。
只有陳飛的聲音響起:“廢話真特麼多!”
然后他就那麼單人獨劍,提著人頭向著山上走去。
竟然沒人敢上前阻攔。
一劍殺了一個開靈境?
山上的眾人都傻了。
砰——
“我靠,老子的酒!”
直到有人摔碎了一壇酒,眾人才驚醒。
“他……他是陳飛?”墨鱗震驚地喊道:“他要干什麼?”
下方。
陳飛又提著人頭走了回去。
“差點忘了。”
一劍進了那黑豹的腦中,黑豹一陣抖,一能量被陳飛吸收進了天荒鼎之中。
隨后拔劍,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