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你個臭小子，小小年紀不學好，儘是些離經叛道的言論！」

周力的話，狠狠刺痛了周蓉蓉的自尊心。

想當初，可是那眾星捧月的神。

多人排著隊追求，也不會多看誰一眼。

可如今呢...

僅僅只是過了幾天。

就被林亦這個負心漢給甩了！

「就是啊，如果男人們最後都變壞了，周力你肯定是第一批！」

「我不否認。」

「是的吧！周老師你看他，簡直就是個壞學生！」

「嗯，周力學壞了...」

周蓉蓉跟風說那句話的時候，顯然是沒什麼底氣的。

因為不像王婉琳一樣，單純的因為周力不好好說話，就認為他是學壞了。

只是氣不過林亦始終棄、貪心不足的行為，才會愈發的走不出那道泥潭。

「其實周老師，我本來還以為你聰明的，可我沒想到...」

「你...你說這話什麼意思。」

周力一臉惋惜，踱步就要走，彷彿是在用背影告訴周蓉蓉：你真讓人失。

可他憑什麼呢！

小小年紀，非裝作一副小大人的樣子教訓，真是氣死個人！

「你難道真覺得亦哥是那種貪花好的人嗎？」

「你有話直說就行！」

周蓉蓉很委屈，他不知道周力在說什麼。

但王婉琳卻出來打了岔。

「他不是誰是，你看看他帶回來的那個狐貍！」

「好嘛！讓我康康，是哪塊小餅乾在背後說我壞話？」

「怎麼？狐貍就是說你！不服來辯！」

「呀！小丫頭片子，末日了，你也長本事了？」

蘇梓被說是狐貍。

雖然是低的外表，剎那間卻忽然有些不怒自威。

可當學生失去了校園。

老師的份，也就同樣褪下了原本的環。

「你別以為你是老師我就怕你！你跟黃老師那個畜生一樣，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啊咧？你這小叭叭的，可真會說啊？看我不撕爛你的。」

「都停一下，先聽我說！」

終於，周力忍不住發了。

這幾個人，就像是一百隻麻雀一樣，嘰嘰喳喳嘰嘰喳喳，煩都快煩死了。

「我覺得你們蠢了，我不是針對誰，我是說你們三個，有一個算一個，都蠢了！」

在這一刻，周力大喊出聲。

他忘記了林亦對他的囑咐，他不了了，他不是林亦，他真咽不下那口氣！

「幹嘛連我都罵...我可是跟你亦哥穿一條子的...」

「一條子？你抖機靈抖夠了嗎，你以為亦哥是真心在考慮收你做小嗎？」

「他不過是覺得，你古靈怪，心眼不壞，偶爾也還可，當然，不是你真的可，只是亦哥格局比較大，即便你總是在整蠱他，他也只認作你是可的！」

「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亦哥當時之所以順著你的話說，只是想在你瘋瘋癲癲，胡鬧到自己都下不來臺的時候，給你一個舒服些的臺階下！」

周力一口氣說了好多。

說得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只覺得周力那是真敢說。

「原來他只是在顧及紳士風度嗎...」

「狗屁的紳士風度！我都不想說你，周蓉蓉，老師！」

「幹嘛...我說錯了什麼嗎...」

周蓉蓉委屈的，細細想了想周力說的話。

覺得林亦就沒必要因為什麼紳士風度來傷的心。

當他狠心說那些話的時候，誰都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畢竟又不是他肚子裏的蛔蟲。

「你不僅說錯，還做錯，還大錯特錯！」

「......」

「首先，你上來就質問亦哥有沒有殺人，那就是錯麻了！」

「幹嘛...我就只是想知道真相而已...」

「真相？真相就是姜俊澤那個冠禽，一邊用謊話騙我們樓下的人，一邊卻是在背後襲亦哥，然後才被亦哥一刀宰了！」

「不可能！」

周力終於忍不住說出真相。

可王婉琳就是不信。

「這個...我可以作證...」

「你作證有什麼用，你個狐貍，自己都說跟他穿一條子的！」

「我...」

好嘛，蘇梓嘆了口氣。

心想自己剛剛說那胡話，似乎又把自己給整蠱到了。

「我是在告訴你們事實，沒有任何義務證明什麼，信信，不信拉倒！」

「證據其實有，監控其實沒信號也會運轉。」

「那監控呢？」

「當然是在監控室，如果我們有機會去的話，我一定放出來打腫你的臉！」

「切！那不就是沒有證據！」

王婉琳還是不信，但周蓉蓉卻有些信了。

「可是他為什麼自己不解釋呢？」

「我簡直要被你們氣笑了！我一個局外人解釋都沒用，他作為當事人，解釋能有用嗎？」

「呃...」

周蓉蓉突然心口一疼，視線也一陣模糊。

因為忽然間，好像明悟了些什麼...

是啊...

當事人解釋，怎麼會有用呢？

那種可笑的邏輯，就好比是：把兇手的話當做證據，來排除兇手的殺人嫌疑...

「周老師，你別信他的！他就是無腦的站隊林亦，本就不在乎林亦做了什麼！」

「那我們何嘗又不是無腦的懷疑林亦，本就不在意旁人說了什麼呢...」

「怎麼不在意！我們分明是親眼看到，親耳聽到的啊！」

王婉琳再次據理力爭，可這一次，周蓉蓉卻也不站隊了。

「看？在一樓怎麼看到二樓？至於聽...」

「就跟林亦自己說自己無罪一樣，姜老師作為當事人...他的話，肯定只會偏向他自己，沒有半點可信度...」

「你終於悟了，笨蛋周老師！」

「對不起...」

是的，周蓉蓉悟了。

的確是陷了一個怪圈。

不相信旁人說的話，而執著於去找當事人解釋，那本就是捨本逐末、本末倒置的行為。

別說在這裏，就算這是在法庭上。

周力作為證人，也絕對是有法律效力的。

「你跟我道歉有什麼用，你真正應該道歉的人，現在正在外面跟喪大軍戰鬥，拼了命的拯救著大家！」

「而我再深一點猜測的話，他前面之所以會讓你傷心，很有可能是害怕你的太濃烈，會讓他在戰鬥中束手束腳！」

「甚至於我還懷疑，亦哥那個人，極有可能還考慮到自己不一定能活著回來，才決絕的想要讓你們不要那麼掛念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