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同一時間,靜學齋店門前,夏小姐正好帶著丫鬟小昭經過。
“二!”
突然,靜學齋就傳出了一陣眾人的齊呼聲。
夏小姐和小昭聞聲就轉過了頭。
小昭好奇問道:“小姐,靜學齋里面是怎麼了?怎麼鬧哄哄的呀?”
夏小姐也同樣好奇,正好這時前面來了個人,正腳步匆忙的往靜學齋里跑。
小昭立刻上前攔住了那人,問:“請問一下,里面......”
話沒說完,那人就打斷了小昭,一邊往里去一邊興的道:“別問了,快進去看好戲吧!平遠大將軍的兒子和戶部侍郎家的公子斗起來了!”
說完,這人便一溜煙跑進了靜學齋。
“平遠大將軍的兒子?”
“那個紈绔小將軍?”
夏小姐和小昭同時面吃驚之,相互看著對方。
“小昭,你在想什麼?”
“小姐,你又在想什麼?”
“我猜我們想的一樣!”
“小姐,我也這麼想。”
接著,主人二人就快步進了靜學齋。
夏小姐和小昭很快來到圍觀人群的后排,兩人不斷踮腳蹦跳起來往里看,但卻只能看個大概。
“小姐,我們去樓上吧,樓上有空位。”小昭指著二樓道。
夏小姐馬上點頭,跟著小昭就上了二樓,找了一個視角還算不錯的位置站定,探頭向下看了起來。
下一刻,夏小姐便發現了陳昕,不面有些詫異,低聲嘟囔道:“怎麼是他?”
小昭也看見了陳昕,連忙拉了拉小姐,指著陳昕道:“小姐,你看,是找你借銀子的那位公子。”
“嗯。”夏小姐點了點頭表示看見了。
隨后,夏小姐的目就落在了陳昕對面的秦耀上.......
瞬間,夏小姐就明白了過來,心中暗道:原來他就是陳昕!
這時候,小昭湊過來低聲問:“小姐,這兩個人誰才是陳昕啊?”
夏小姐指了一下陳昕,低語道:“這還用問?當然是他!”
“小姐,你怎麼知道是他?”小昭不解。
夏小姐蹙眉瞥了一眼小昭,輕聲道:“你忘了?大家都說平遠大將軍的兒子相貌英俊,面如冠玉,還調侃說如果換上裝肯定比子還要漂亮,你現在瞧瞧下面這兩個人,誰是陳昕還不明顯嗎?”
小昭馬上捂笑了笑,點頭道:“對對對,小姐你這麼一說我就想起來了,大家都說平遠大將軍的兒子長得一表人才、英俊瀟灑,今日一見果然是那麼回事.......”
“只是可惜,這人的品行不端,日就知道不學無、胡作非為,最可惡的是他還貪賭好,窮奢極.......”
“小姐,你說老爺是怎麼想的,為什麼要讓你嫁給這種人呢?小昭真是替小姐到不.......”
話到此,小昭豁然發現小姐正蹙著眉頭盯著自己,嚇的小昭趕閉上了。
片刻后,下面人群中突然傳來了聲音:“喂,都過去這麼久了,什麼時候數三呀?”
馬上有人跟腔道:“對啊!什麼時候數,難道要等到天黑去嗎?”
一陣小小的過后,終于有人帶頭數道:“三!”
聲音一出,其他的人也急忙跟著喊起了“三”。
小昭有些費解,便問:“小姐,這些人在干嘛呢,干嘛一起數數啊?”
夏小姐搖了搖頭,也沒弄明白。
忽然,夏小姐看見一旁不遠站著一名年輕的書生,便拍了拍小昭,示意過去問問什麼況。
小昭轉頭看了一眼,馬上點頭走了過去,禮貌的向年輕書生打聽了起來。
年輕書生一看小昭這丫鬟長的不錯的,而且家小姐也非常的漂亮,當下便換上了笑臉,態度很好的解答了小昭所有的疑問。
“四!”
“五!”
樓下的計數聲繼續著......
當大家齊聲數到“六”的時候,小昭才回到小姐的邊,一腦就將問明的況統統說了出來。
夏小姐聽完之后角就有了笑意,目同時落在了陳昕的上。
“小姐,你笑什麼呀?”小昭問。
夏小姐面帶微笑,低聲道:“我是在笑這位戶部侍郎家的秦公子,今天他恐怕要當著大家的面這位紈绔小將軍爺爺了!”
醉仙樓一面之后,陳昕的記憶力有多恐怖夏小姐再清楚不過。
秦耀雖然不認識,但名字還是聽過的,而且還知道秦耀在捉對局上連第二關都沒能過,這種程度的實力,是絕不可能贏陳昕的。
“七!”
“八!”
“九!”
“十!”
當眾人一齊數到十的時候,陳昕便輕輕的合上了書本,然后轉臉看向了秦耀。
而秦耀這時還在看書,里不停的反復默讀,繼續忘乎所以的背著。
“喂!時間到了,你還要看多久?”陳昕問。
李瀚與見很多雙眼睛都看著,便低聲提醒了一句:“耀兄......”
秦耀這才不愿的合上書,但里的默讀卻沒有停止。
在剛才這段時間里,下人已經準備好了書桌和筆墨紙硯,只等兩人上去默寫了。
秦耀一句話也不說,直接就走到桌前,提筆便開始默寫了起來,一看這樣子就知道,他是怕等得太久了忘了剛才背的容。
陳昕笑了笑,不急不忙的來到桌前,拿起筆輕輕的蘸了蘸墨,扶住袖也開始寫了起來。
小姨娘見陳昕筆,便忍不住上前了一步,微微探出子想看看他寫的如何。
當看見陳昕下筆居然如行云流水、一氣呵,且每個字都端正有力的時候,小姨娘懸起的一顆心終于放了下來。
說起陳昕的這手書法,還得歸功于他爺爺。
陳昕的爺爺是老年大學的書法老師,陳昕小學開始每年的寒暑假要去爺爺家里練書法,雖然他很不喜歡也很不愿,但還是被迫練了十個寒暑假,直到高二學業重了才停止了練習,所以陳昕的筆字寫的還是相當不錯的。
陳昕這邊下筆如有神,而秦耀那邊就是另一番景象了。
一開始秦耀默的還比較順暢,但越往后他的記憶就越模糊了,不時就會因為某個字不太確定而停下來思考,一會兒撓頭一會兒抓腮,眉頭全程都是皺得老高的。
李瀚與在一旁看著秦耀這樣,只能心里面干著急,卻又幫不上一丁點忙。
大約半刻鐘后,陳昕忽然停了筆,他將筆擱在了筆山上,然后退了一步,開始活了起了腰部和手腕,一邊活還一邊發牢:“真夠小氣的,連張凳子都不給一張,累人喲......”
現場有好奇的人就問:“陳公子,你怎麼不寫了?是不是默不出了?”
此話一出,現場馬上就出現了零星的笑聲。
陳昕笑著道:“當然不是!我不繼續默是因為現在這麼多已經足夠贏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