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春准备上床休息的时候,门忽然推开。
春回头去看,就看到洗漱好的苏叙白走进来,他的头发还有些湿,贴在脸上,乍一眼瞧着,不似白天看到的那般清朗,反倒有几分不羁的味道,也平白地添了几分烟火气。
苏叙白见春看着自己发愣,便问道:“怎么了?”
春这才回过神来,赶紧摇头:“没,没怎么,只是觉得五爷与白天的时候,瞧着有些不一样!”
苏叙白看了看自己的周,然后笑了一声:“大约是没怎么收拾,看起来没那么冠楚楚罢!”
春听着,也没说话。
“累了一日,你早些休息!”苏叙白说着,就脱了鞋子上床,他依旧同昨日一般,睡在外头,留了里头的位置给春。
春紧紧地攥着手里的梳子,一时之间有些后悔,早知道这样,就先上床去睡了,总好过等会儿要从苏叙白上爬过去。
一想到这个,春就不愿意上床,是在镜子前梳了许久的头。
直到躺在床上的苏叙白有些无奈地开口道:“你是准备把自己梳秃子以后再上床来睡觉嘛?”
春心里头尴尬得不行,但是总不能总是这般难着,深吸了一口气,站起,用尽了全部的力气鼓起勇气,吹灯,上床。
就在要从苏叙白上翻过去的时候,苏叙白宽大的手掌,忽然扶在了春的腰上。
春瞬间就僵在了那里,即便是黑暗中,也能够依稀看到苏叙白那双熠熠生辉的眼睛。
就在春发愣的时候,听到苏叙白笑了一声,随后放在腰间的手微微用力,一个翻,就将春压在了下。
春的呼吸戛然而止,心脏飞快地跳动。
苏叙白缓缓低下头,他起一缕长发,微微皱眉:“你用了香膏?”
“嗯……是,是桂花香膏……”春的声音都在打颤。
苏叙白将脸埋进春的肩窝,嗅着上淡淡的香味,低声喃喃道:“往后都不要用了,不好闻!”
“嗯!”春闷闷地应了一声。
苏叙白笑了一声,呼出来的气灼热滚烫地洒在春的脖颈上,心慌的厉害,却也只能紧紧的攥着手边的被褥。
“阿春,你很怕我吗?”苏叙白的声音闷闷的,通过脖颈震到的心口。
春咽了下口水,因为紧张,脖颈间都出了的汗珠:“我,我……”
“你什么?”苏叙白似乎是笑着,说话间,轻轻地蹭着的脖颈,到了的紧张,现在他就像是一只老虎,逗弄着自己捕猎到的兔子。
而春就是那只即将被他拆吃腹的,倒霉的兔子。
“天气不早了,五爷还是早些睡吧,明日,明日……”笨拙的兔子试图挣扎,却连个完整的借口都找不出来。
苏叙白嗅着春上带着淡淡香气,只觉得骨头都快要软了,他的手不老实地缓缓向上,进衬。
春紧张的小脸通红,浑冒着的热气,而正是这子热气,将上那子淡淡的儿香蒸腾到了极致,而这子香气,在苏叙白看来,可比当日他中的毒,来的还要厉害得多。
“真是不巧呢,我最近没有什么要办的事,明日,我们可以睡到日上三竿!”苏叙白轻轻地笑了一声,随后了软的腰腹,“阿春,你害怕吗?”
春不吭声,不知道说什么,也不敢说什么,只是噙着泪,盯着黑暗中那双熠熠生辉的眼睛,一动不动。
苏叙白的手每往前一寸,便颤栗一分,眼角也有一滴泪悄无声息地落下,大约,是害怕的吧!
“不要怕,我会小心些!”苏叙白低声安抚着。
春知道苏叙白想要做什么了,脑海里全是那一夜撕裂的疼痛,很害怕却也明白,不能拒绝他,现在的是他苏叙白的妾,行夫妻之事,是的本分:“我,我怕疼,你轻一些……”
苏叙白到底没能放过这只小兔子,他就像是一个从未开过荤的一直小老虎,在一个深夜不慎尝了一口荤腥,便食髓知味,日日惦念着这个味道。
而眼前的这只小白兔,软糯可欺,被人洗得干干净净送到面前来,他又怎么可能能一直强忍着不吃呢?
月过窗户洒在卧室里,落在了床榻叠的两个人上,这一宿,都是春嘤嘤切切的哭声,一宿下来,了不知道几次的水,到后面,红豆提着水进去的时候,都没能再看到春。
只看到一截如白玉般凝润的藕臂垂在床榻之上,小指上的指甲还裂开了一块,想来是拽着什么东西的时候,不小心磕断了,手臂上也有好几块淤青,多半是磕到了。
这一夜的荒唐,扰得院子里的人几乎都整宿没睡,有忙着烧水的,有忙着准备浴花的,总是搅得别院里灯火通明的。
自有几个上了年纪的仆人瞧在眼里:“五爷这么不知轻重,真是苦了小娘子了!”
红豆想起春那副娇滴滴的样子,虽然做惯了活,可是皮依旧细,虽然还未出阁,可毕竟是伺候人的,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娃娃,想起春手臂上的淤青,难免有几分同。
这一宿,一直到天微微亮了,春哭得都已发不出声音了,只能张着气了,苏叙白才餍足的搂着春睡过去。
春靠在苏叙白怀里的时候,已没有半点力气了,连睁开眼,自己起去穿服的力气都没有了,想起自己在药铺里帮忙的时候,时常回来几个书生打扮的公子哥。
每次掌柜的面上都是笑嘻嘻的,可当人一走,掌柜的就会骂一句:“冠禽!”
那个时候,春不懂,什么是冠禽,如今,大约是明白了,冠禽就是面前这个,搂着自己酣睡的苏五爷,瞧着书生模样,到了夜里,真真是禽不如。
春恨不得咬他一口,却没有半点力气,最后也只能靠在这个,并没有那么悉的禽的怀抱里,沉沉地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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