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宮中。
皇后看著邊已經半天都不怎麼彈的小進子,眼神逐漸變得害怕,宮里今日有喪事,中午的飯菜竟然比往日好,有一份是小進子吃的紅燒,看他吃,就喂他多吃了些,等他吃完菜就都涼了,便沒怎麼吃。
結果這整個下午,小進子就一直在沉睡。
,壯著膽子出了手,在小進子的鼻子下試了試……
一聲驚從冷宮傳出,附近的宮人知道這是冷宮出了事,便過去看熱鬧,再然后,小進子被人用一卷草席卷著抬了出去,而此時的皇后已經變得有些瘋癲。
宮中的喪事還在進行,沒人會在意一個小小的太監,還是和皇后通的太監的死活。
就像在一池湖水中丟一顆小石頭,漾起一圈漣漪便又恢復了平靜。
……
忙了三天,貴妃的臉也有些蒼白,用膳的時候,不經意的掃過顧婉寧那快七個月卻像是快生了的肚子。
自進宮那一日起就知道皇上喜歡淑妃,因此淑妃生的小雜種也頗得皇上的心。
一開始并沒有太將淑妃放在心上,可后來生了老七,為母親總要為自己的兒子籌謀,相比與別人人都把目放在太子上,最在意的從來都是老六。
古往今來,太子都是一個靶子,即使皇上從來沒想把太子當靶子,太子之位也不會長久,因為沒人能幾十年如一日的不犯錯。
不是沒想過悄悄對老六手,老六剛住進皇子所的時候,試過兩次,但每次都是差錯的失敗了,當第三次下手又失敗后,終于反應過來,本不是差錯,而是有人護著老六。
能在宮里護著老六的,只有皇上一人。
那時起對老六越來的忌憚。
云妃死得蹊蹺,得了那麼個怪病,死前三天還在病床上說過那樣讓人莫名其妙的話,和老六要解藥,老七當時就在外屋,把話聽得清清楚楚,自然也就知道了。
后來,皇上親自去了景宮,還帶著司院正,再后來就是云妃昏睡三天,最后長眠不醒。
可能不夠聰明,但不是不聰明,有些事只要想一想便也能想通了,不管云妃的死到底為何,的死足以能證明自己的猜測分毫不錯,皇上最在意的還是老六。
老六剛婚的時候,便要借著皇上的萬壽,給他們下絕育的藥,沒想到,那兩口子誰也沒喝,當初以為是巧合,后來知道顧氏懂些醫理后,就打消了用藥害他們的念頭。
如今顧氏又懷了孕,萬一被再生下一個小皇孫,太子的位置還有老七的份兒嗎?
拿著帕子沾了沾角,垂眸斂住所有心神。
顧氏這一胎絕對不能讓平安生下來。
而且,顧氏這人有些邪門,好像有些過分的旺老六,自打娶了老六就翻了,甚至將的兒子也了下去。
正埋頭吃東西的顧婉寧察覺到一道充滿惡意的視線落在自己上,抬頭去的時候,剛好看到貴妃垂下頭,撥拉著碗里的菜,一副吃不下去的樣子。
顧婉寧不由心里帶上了兩分警惕,現在不同往日,肚子一天大過一天,行也越發僵,可半分馬虎不得。
似是察覺到自家王妃的不安,坐在另一桌上的葉寒瑜側頭看了過來,顧婉寧只和他對視了一眼便繼續吃東西,不吃可以,可是肚子里這個可不得。
桌上的食全是素的,但,好在沒人蠢到在這種時候下毒,還是得先填飽肚子才有力和某些要算計的人斗。
葉寒瑜收回視線的時候心不怎麼好,也沒胃口吃東西了,他培養的人進不了宮,王妃邊雖然有四個婢跟著,但,現在是孕婦,若真有人算計,簡直防不勝防。
剛才王妃的表讓他明白,肯定是發現什麼了,要不然不會是那樣的反應。
他的全部心神都放在了顧婉寧的上,看放下碗筷,朝外走,他趕跟了上去。
等到了外面,葉寒瑜才小聲詢問:“怎麼了?是不是覺得哪里不對勁兒?”
顧婉寧可不是那種男人問什麼話都要藏著掖著的人,葉寒瑜問了也就說了,“我發現,貴妃看我的眼神不對,不,應該說是充滿了濃濃的惡意,我現在都快七個月了,不得不防啊。”
葉寒瑜袖子下的手一下子就攥了,“我從來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過貴妃和老七,可是們好像一直看我不太順眼,現在又將心思到了你的頭上。”
皇后想讓他絕子,貴妃想讓他絕了生育的功能,還要對王妃出手,三皇子妃綁架王妃那件事,未必就沒有德妃的手筆,畢竟趙家好大一份家不能為老三所用,不可能不急,好像這些有子的高位嬪妃都對他惡意滿滿。
顧婉寧寬他道:“你也不用太過擔心,你知道的,若用藥對付我那就是做夢,要論毒,別說是我,連青竹都能讓一聲毒祖宗。
至于其它的手段,我邊有紅梅們四個跟著,不會有意外的。”
葉寒瑜立刻看向跟在后的四人,叮囑道:“還有四天,你們一定要寸步不離的跟著你們主子,等這件事過了,本王一人賞你們一京城的宅子。”
紅梅幾人趕道:“保護主子是奴婢們的本份,王爺大可放心,奴婢等人,絕不會讓王妃出半點差錯。”
哪怕知道們都實力不凡,哪怕知道自家王妃聰明得過分,可他還是擔心,恨不得將人時時刻刻綁在自己的邊,不錯眼的盯著。
正是因為這種擔心,回府的時候,他便和肖述提了一,他的本意是想讓肖述幫他想個辦法讓王妃不用再去宮中跪靈,裝暈這招明顯行不通,因為他左瞧右瞧,他的小王妃即使懷孕快七個月了,那臉也比其他人要好,裝暈很容易被拆穿。
哪知肖述聽后直接慫恿道:“再過些日子就要選秀了,王爺肯定不想傳出王妃弱的消息吧?
跪一跪靈就要暈的話,很容易被有心人利用的。
到時,哪怕皇上沒那個想法,恐怕也會給王府里添上兩名側妃,給您傳宗接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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