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村長能弄到進城安居的名額,鐵牛就一心想借這個機會斂財。
這種事得暗中進行,不能擺到臺麵上,在事之前絕不能泄出去,隻是在約莫兩千個災民中選出一批老實不惹事的人,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鐵牛自個兒琢磨了一番,就把主意打到了宋家嶴這邊。
原因很簡單,雙方人馬同行了五日,他清楚宋家嶴的村民十分團結,也很信服老村長的話,隻要老村長點頭,其他人都會讚。
再則宋家嶴千裏迢迢地往淮安府跑,還不如留在城省心省力,他這個“中間人”還能收獲一份人。
第三,他不認識其他災民,貿然把這件事說出去,萬一被他們捅出去,怕是會引起民憤難以收場,到時候錢沒賺到還要惹一。
基於這三個原因,鐵牛才下定決心找到老村長,了能弄到進城名額這件事,並明碼標價,每個人頭一百文。
不是所有人都出得起錢也不要,反正想留下來的一定會想法設法的把錢湊齊,他隻管數錢就行了。
老村長對鐵牛的話不敢全信,又怕錯過了大好的機會,便把村民們全部召集起來,想聽聽他們的看法。
宋家人對視一眼,皆從彼此的眼裏看出了質疑。
張小妹直言道:“這不是小事,是真是假誰也不知道,萬一鐵牛是個騙子,那咱們的損失就大了!”
有人質疑道:“那要是真的呢?咱們不掏錢的話,鐵牛肯定會去找別人,這個責任誰承擔得起?”
張小妹也不怕得罪人,當即懟了回去:“他是騙子的話,這個責任也沒人承擔得起。”
質疑的人被堵的說不出反駁的話,急躁地看向老村長:“幺叔,這事兒還得您來拿主意,我們都聽您的!”
這件事老村長也不敢輕易拿主意啊,不由得看向宋五福這幾個能頂事的人:“你們怎麽看?”
宋五福如實道:“府發布的告示就不太靠譜,如今又冒出一門花錢就能進城安居的生意,還是慎重為好。”
另外幾人也各抒己見,讚花錢和不讚花錢各占一半,誰也說服不了誰。
老村長不得不使出了老辦法,讓他們回去考慮一天,考慮清楚了再來告訴他,到時候照例數服從多數。
不過這件事涉及到銀錢,最終那些不讚的人掏不掏錢就難說了。
回去的路上,宋五福了宋溪溪的小腦袋:“老祖宗有沒有說什麽?”
宋溪溪點點頭,又搖搖頭:“老祖宗說別什麽事都指他,他能做到就是不讓咱們死。”m.X520xs.Com
雖然認為這件事很不靠譜,但是也不敢肯定自己的判斷一定是對的,因此不好讓本就不存在的老祖宗影響大家的決定。
宋五福麵訕訕,不自在地挲著拇指腹:“哎,老祖宗說得有道理,他老人家總不能不在世了還要為子孫後代心。”
牛花兒憋不住事,當即表明了自己的想法:“城也就占著地利才比別好點,真論起來遠不如淮安府罷,反正咱們不缺吃喝,一鼓作氣直奔淮安府就完事兒!”
宋財無奈道:“哪有你想的這麽簡單,要是村裏大半花錢留下來,就咱們一家人你覺得能平安抵達淮安府嗎?”
保不齊半路上就遇到一幫厲害的,把他們一家老小全捆了填肚皮。
牛花兒知道自家男人說的是事實,上卻不願承認自己頭腦簡單,一把拉過宋溪溪:“不是有乖寶麽!乖寶一拳打死老虎都不問題,再厲害的人到了麵前也得認慫。”
宋溪溪沒給麵子,擺出殘酷的現實:“雙拳難敵四手,我沒有三頭六臂。”
牛花兒沒好氣地了的額頭:“明明是老娘生的你,可你就知道向著你爹!”
宋財笑得分外得意:“那是,乖寶小時候的尿布都是我換我洗,半夜鬧覺也是我哄,當然跟我這個爹最親了。”
宋溪溪扶額:宋三兒,能別再火燒澆油麽?
果然,牛花兒不服氣地拽著問:“乖寶,快老實告訴娘,你到底最親誰?”
宋溪溪早料到會這樣,一臉麻木道:“我最親二百五。”
宋財和牛花兒心裏一,齊聲道:“誰是二百五?”
這名字也忒難聽了,到底是誰這麽有才,給取了這麽個名字。
宋五福等人也警惕地看著宋溪溪,怕孫(侄)年無知,被別有用心的人哄騙了。
瞧瞧這名字,一聽就不是真名。這般藏頭尾的,鐵定不是好人!
宋溪溪早晚要把二百五放在外麵養,於是果斷的搬出老祖宗,算是提前給二百五過明路:“老祖宗要送我一條狗作伴,名字就二百五。”
說到這裏,頓了一下,著重強調道:“我取的!”
宋家人立馬收起心裏的吐槽,大力誇道:“這個名字好極了,簡單易記又特別,既不會和人重名,也不會和別的狗重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實在是太好了!”
宋溪溪翻了個白眼:直說名字奇葩唄,又不是不承認!
好好的話題就這麽被一條名“二百五”的狗帶歪了,宋家人很好奇老祖宗會送一條什麽樣的狗。
他們覺得老祖宗對子孫後代如此關照,定會送一條最厲害的狗,就像富貴人家養的那種長得像狼一樣的狗(狼犬),這種狗看家護院可是一把好手。
如此一來,自家的安全就有保障了。
倒是沒有人說人都養不活還養狗這種話,日後安定下來了,一家人勤快些,還擔心養不活一條狗嗎?
況且這狗是老祖宗送的,便是吃飯不幹活,也得好好養著啊,被老祖宗誤會他們嫌棄他老人家送的禮就不好了。
宋家人想是這麽想的,可是他們萬萬沒想到,這長得也像狼的狗不僅不看家,還整日調皮搗蛋各種使壞。
不是咬壞了張家的裳鞋子,就是了李家的,害得他們不得不追在屁後麵賠償人家。
那些被罵作敗家娘們的婦人,都沒它一條狗能敗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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