琵琶他早已有人選,章明月老師。
但今天白天,他才從工作人員里得知章明月現在已經上不了臺,已經很久沒有出面演出了。
“章明月不行,但有個徒弟,最近也很火,不如請?”
王英杰問:“技怎麼樣?”
工作人員答:“應該不錯,不然不會這麼多人去聽,章明月也收當徒弟教了好多年了。”
王英杰想了想:“那就先定。”
這些擬邀嘉賓他暫時不會邀請,等過了沈經年這一關,才會向這些人發出真正邀請。
工作人員點點頭,退出辦公室。
隨即撥通了一個電話:“張,導演已經同意了。”
張普說:“好,記得看短信。”
兩分鐘后,他就收到了轉賬信息,喜笑開。
一直到次日清晨,王英杰終于熬夜改完擬邀嘉賓的名單,馬不停蹄就聯系了王書:“沈總在嗎?”
王書說:“沈總今天休息,有事和我說就可以了。”
王英杰連忙把名單文件發過去:“一旦沈總確定,我們這綜藝下下個星期就能開拍。”
王書打開看了眼,看到排在最上面的一個名字,問:“你打算邀請曲一曼?”
自家先生和容總是好友,容總和曲一曼當年的糾葛太深,明里暗里的況,他當然也是知人。
“是的,曲一曼這幾年勢頭很猛,前段時間又拿了最佳主角,我聽說會彈鋼琴,而且真,打算讓來當評委。”
王書沒說什麼,繼續往下看。
看到琵琶那一類上寫著付秋云的名字,他思忖著開口:“邀請付秋云?”
王英杰解釋:“是章明月的徒弟,章明月現在生病不能表演,只能邀請來。”
“你都知道是章老師的徒弟,不知道這徒弟做了什麼事嗎?”王書笑了一聲。
王英杰遲疑:“這是擬邀名單,可以換人的,我也是初步考慮,還沒決定。”
王書說:“那導演得謹慎一點,出丑聞就不好了。”
王英杰心頭一凜。
能在沈經年邊當書的不是普通人,一句話里面代表的意思有很多層,現在這是在提醒他。
“好,我知道了,多謝。”
“沒什麼。”王書狀似無意道:“琵琶彈得好的不止一個,隔壁不就有,王導還得多多發掘民間藏的高手。”
“這節目既然只邀請一人,那就選最好的,才不會讓先生和觀眾們失,您說是吧?”
王英杰點頭:“是這個理。”
付秋云的隔壁……那不就是章明月之前的如夢令?他之前只知道章明月在那兒,現在里面還有別的人?
-
自從從老宅溜出去后,沈安就央著沈柏一起,再加上自己的朋友,去郊外營看星星去了。
昨晚他還怕長輩打電話過來勒令自己回去,干脆直接把手機關機了,把哥哥手機也關機了。
幾個朋友雖然疑他怎麼突然決定看星星,但裝備什麼的對于他們來說都算簡單,分分鐘弄好。
朋友問:“你上次不是說看星星太俗,不樂意嗎?”
沈柏咬著煙:“看星星可比催婚好多了。”
他有婚約的事,知道的人并不多,一來是沈安自己知道的時間也遲,二來是自己也不愿意說。
和朋友們說自己有個鄉下的娃娃親,那多沒面子。
“你才多大就被催婚了!”朋友笑死:“不趁現在多談幾個朋友,今天來的孩可是為你的。”
沈安氣憤:“你以為我不想啊!”
家里不讓,老太太管得可嚴,之前早都失敗了。
一夜安穩,早上起來都神清氣爽。
沈安打開手機,全是昨天晚上媽媽的未接電話,他心虛兩秒,湊過去看哥哥沈柏的,也是如此。
“還好我機智,提前關機了。”他嚇一跳:“要是開機,這得被電話轟炸。”
沈柏猜測:“一晚上過去,三叔應該把事都解決好了吧。”
沈家人對于沈經年的話都很相信,他向來答應的事就沒有做不到的,侄子倆更是崇拜他。
“如果對方強烈強求結親,不知道三叔能不能功。”沈安焦心不已,“我們直接去找三叔問問吧。”
他只以為對方是來結親的,毫沒想過還有第二種可能。
——畢竟,在沈安的世界與想法里,有誰會拒絕沈家呢。
回去市區的路上,沈安接到周謙的電話:“沈安你是不是忘了還有我這個兄弟,看星星也不帶上我?”
“這不是突然決定的,來不及告訴你。”
“我信你才怪。”周謙呵呵一聲。
沈安無語:“不就是沒帶你看星星,看星星又不好玩,你跟著也看不到什麼,我是為了躲催婚才來的。”
周謙幸災樂禍:“怎麼了?”
沈安說:“昨晚上那個生來我家,我可不想見,才跑出來的。”
周謙嘖一聲:“你這樣一點也不禮貌,見見又沒事,萬一是個大人呢。”
“概率能有這麼高?”沈安不相信自己的運氣,“你口中的大人除了你老板娘,還能有別人?”
周謙可不樂意:“我們老板娘那是真的人,你是沒見過,見了保準你流口水。”
沈安嘁了聲:“那你等我從三叔家回來,我去看看。”
周謙道:“行啊,今天正好有演出。”
沈安掛斷電話,與沈柏到靜園時,王書剛和沈經年匯報完公司事務,出門迎面和他們撞上。
沈安問:“王書,我三叔在家是不是?”
王書點頭:“在的。”
沈安說了聲“謝了”,拉著哥哥迫不及待往里走,進了院子就道:“三叔——”
了兩聲,停住。
因為男人就在院子里,坐在石桌前拭一頂玉佛,袖口折至手肘上,骨節分明的手指著張布,神專注。
冷白覆在玉,灑下來,這佛虛幻飄渺起來。
沈經年頭也不抬,“舍得回來了?”
沈安嘻嘻笑:“我就是和朋友出去玩了一下,山頂沒信號,這才沒接到電話。”
沈經年眼皮不抬。
沈安胡說兩句,直奔主題,試探道:“三叔,昨天晚上,您同意的要求了嗎?”
沈經年將布搭在玉佛的手上,直起,慢條斯理地整理,抬眸看向對面的年。
年輕人,沖,不考慮后果。
他溫笑:“沒有。”
沈安松了口氣:“太好了!我就知道三叔你是最好的。”沈經年眉心微,平靜道:“那你想多了,我比不上你父母,比不上阿婆。”
沈柏顯然想得更深:“那我們沈家要給補償嗎?這件事是我們做得不好。”
兩個人走近了才發現,被玉佛擋住的另一側不是空的,擺放了各種刻刀和工,還有幾塊打磨過的和田玉和壽山石。
作為沈家子弟,他也知道這是刻章用的。
沈經年拿起工,刀刃反,折進沈柏與沈安的眼里,兩個人閉上眼,只聽三叔回答的嗓音。
“既然昨晚跑了,就不要管了。”
沈安想得簡單,從此以后不要自己管,那不就是這婚約沒了,和自己無關了。
他忍不住笑:“太好了,周謙約我今天下午去聽曲,我現在有心看他老板娘到底是什麼樣的大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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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以笙最后悔的莫過于那天晚上一時沖動找了陸闖,從此惹上一條癲狂發瘋的狗。浪蕩子死于忠貞。向陽花死于黑夜。我死于你的聲色犬馬敲骨吸髓。-作者微博:@根號桑呀-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