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季廷率軍出征后,宋國公府因為守孝,日子依舊過得樸素而單調。
青槿在東院,除了照顧孩子,甚出門,日子過得冷冷清清的。
墨玉跟著青槿一起做針線,跟青槿嘆著道:“爺走了后,咱們院里一下子冷清起來,真是有點不習慣。”
青槿開始也有些不習慣,但因為要照顧孩子,忙起來的事一多,慢慢的也就習慣了。特別是孟季廷剛走,孟毓心就了涼,病了一場,青槿為了照顧忙得焦頭爛額,倒把因他離開的傷淡了去。
孟季廷十一月底出發,十二月初到了雍州,在雍州與神武軍匯合后,重新部署兵力,調整軍隊。
初時沒什麼消息,直至十二月底,孟季廷領軍,兵分三路突襲圍堵被西梁軍占領的涼州,打退了駐扎在此的敵軍,奪回被占的城池。捷報傳回上京,朝堂中一掃低落的氣氛,文武百終于有了揚眉吐氣之,而皇帝也終于松了一口氣。
因為西境傳來的好消息,上京中連過年的氣氛都濃烈了起來。若不然,邊關戰事不好,各府仍在張燈結彩的準備過年,那不是在打皇帝的臉面。
但上京中各府的熱鬧與宋國公府是沒有關系的,因著孟季廷離京,又因守孝,宋國公府這一年的春節過得十分冷清。
除夕之夜,一府人圍著吃了一頓家宴,也不能飲酒,然后就是在春熙院里一起守歲。
已經過了兩歲的孟承雍拿著一把小木劍,在庭院里“嚯嚯嚯”的比劃著,孟毓茗在旁邊給他鼓掌:“好,好,三弟打得真好,好厲害。”
承影站在旁邊笑著道:“三爺,你這劍法完全沒有套路。你想練劍,得先從扎馬步開始,然后再學習劍法。”
孟承雍笑著跑過來,對他道:“那你比給我看。”
“想師啊,那三爺你拜我為師,我教你。”
孟承雍“哼”了一聲,道:“你不厲害,爹爹回來,爹爹教我。”說完就跑走了。
然后他又跑到正在玩投壺的孟承紹和孟承暉后去搞破壞,拿劍指著孟承暉的背,大喊:“壞人,還不投降!”
孟承暉回頭鼓著眼睛瞪了他一眼,不理他,繼續投壺。
孟承雍見他不理他,跑上前去拉了他的袖子,笑嘻嘻的對他道:“哥哥,來陪我玩兒啊。”
孟承暉撥開他的手,對他道:“我不和你玩,我和紹哥哥玩。”
孟承紹怕他們吵架,拉了孟承雍過來,對他道:“三弟,你也跟我們一起投壺吧。”
然后又教他怎麼投:“你把這個箭矢投進那個壺里面去。”
孟承雍接過孟承紹遞給他的箭矢,隨手扔過去,然后中了。孟承紹見了驚道:“雍兒,你好厲害。”
他們用來投壺的瓶口雖然比大人玩的大一些,投壺的距離也近一些,但是他現在投壺,也不能百發百中。三弟弟這麼小,第一次投卻中了。
孟承雍雖然對這個游戲沒什麼興趣,但是他喜歡聽別人夸他,于是又讓從孟承紹手里拿了一支箭矢投進去,又中了,再投,沒中。
孟承暉看了看弟弟,再看看自己手里的箭矢,拿一支投進去,沒中,不高興起來,再拿一支投進去,中了,然后臉上才高興起來,得意的轉頭看向孟承雍。
孟承雍還以為他想和他玩,對他道:“哥哥,我們來比賽。”
兩個人你一支我一支的投起來,大家都有中的有不中的,最后孟承紹一數,兩人中的一樣多,于是對兩個弟弟道:“你們都贏了,走,我帶你們放炮竹去。”
孟承雍一聽可以放炮竹,一蹦三尺高,孟承暉因為沒贏過弟弟,臉上還有些不高興。但他又想玩炮竹,于是最后還是跟著他們跑了。
平嬤嬤怕他們幾個小孩子玩炮竹時彈了手,讓人看著他們。
一直過了凌晨,到了下半夜,眾人才散了。
青槿抱著孟毓心回東院,孟承雍則被楊氏帶回了歸鶴院,胡玉璋也領著孟承暉回了正院。
東院里,青槿把已經睡著的孟毓心放到床上,幫掉外面傳的裳。墨玉端了熱水過來,青槿擰了帕子給孩子。
墨玉在旁邊跟青槿閑聊起來,說起了今晚幾個孩子玩鬧的事,又說起道:“我看二爺的好勝心有些強。”
今晚幫著看孩子,順便觀察了三爺和二爺一晚上,二爺不管玩什麼,要是沒有贏過三爺,臉上就會不高興。
青槿對此倒是不在意,道:“小孩子嘛,有點爭強好勝正常的,我小時候也跟我同齡的哥哥搶東西和打架。”
“我覺二爺不是一般的好勝心,有點過于在乎了。”
墨玉悄悄的指了指正院的方向,對道:“我聽說,夫人已經開始給二爺開蒙了,二爺如今可認識了不字,簡單的一二三也會數了。”
青槿有些驚訝起來:“不能吧,二爺要過完年才滿三歲呢,這麼小只怕連筆都握不穩。”
有些學話晚的孩,這個時候連話都還說不清晰。但大約是傳自父親,不管是孟承暉還是孟承雍,長得都聰明伶俐的。孟承雍學話尤其的早,別人還只會喊“爹爹”、“娘”的時候,他就已經能兩個字兩個字的往外蹦了,別人能說兩個字的詞時,他就已經開始說句子了。
墨玉繼續道:“小孩子懂得,但是容易大人的影響。二爺剛開始開蒙有些坐不住,袁媽媽等人就喜歡用‘爺要好好努力,可不能讓弟弟給比下去’這樣的話來勸,久而久之,二爺肯定會跟三爺有比較之心。”
就聽說,國公爺和早逝的大爺小時候,老國公爺以前就喜歡用他們國公爺來和大爺比較,導致大爺和國公爺兄弟生了嫌隙。他們還是一個娘生的兄弟呢。
因為年齡相近,二爺和三爺小時候也玩的好的。但這才過了一年,二爺就不大喜歡跟三爺一起玩了。
不過也難怪正院這般著急,二爺雖然是嫡長子,國公爺對二爺也算得上重視,但是明眼看得出,國公爺就是更喜歡三爺,跟三爺更親近。正院擔心二爺被三爺比下去也是人之常。
青槿沒有說話,連自己兒子的教育問題估計都不上手,更別論評價正院教育孩子的行為。
青槿不想去關心這些解決不了的東西,對墨玉道:“讓人抬水來給我沐浴吧,你幫我看著心兒。”
墨玉本還有一肚子的八卦要說,見對這些不敢興趣,也就不再多了,道了聲是,然后出去讓人抬水。
青槿洗完澡后,躺在床上帶著兒睡覺,睜著眼睛一夜無眠。
過了春節之后,宮里照例是朝賀。今年宋國公府的特殊況,楊氏和胡玉璋倒是無需進宮,難得能在過年的時候清閑起來。
西境也是頻頻傳來捷報,給這一個年帶來了更多的喜慶。皇帝高興,往宋國公府送了許多賞賜。
西境的仗一直打到三月,孟季廷領著雍州的神武軍,不僅收復了失地,更是差點直搗西梁王的王巢。
孟季廷抓住了西梁國力不強,將兵力全部派往前線后導致后方王城守衛空虛的特點,將軍隊兵分兩路,一路由其帶領下與杌述帶領的西梁軍直面拼殺,另外一路在神武軍統制張尉帶領下,直接殺到了距離西梁王宮不足十里的地方,兵臨西梁王城城墻下。
孟季廷殺了西梁軍中的副首領后,首領杌述雖仍然負隅抵抗,但西梁軍中將士的信心已經崩潰,最終大敗,孟季廷活捉杌述。那邊王城之下,在張尉即將攻破城門
時,西梁王趕忙舉白旗投降,遞上降書。
孟季廷讓人收下西梁王讓人呈上來的降書,這一仗才算徹底結束。
承影在東院里,繪聲繪的描繪了孟季廷在戰場上的英武神姿,聽得孟承雍托著小下一臉的崇拜。
青槿看著他們,臉上含上了笑,也不去糾正承影在其中部分夸張的說辭。
孟承雍問:“爹爹真的能一箭穿十人嗎?”
承影抬著下表示:“當然,爺是什麼人,天上戰神降生,一箭穿百人也不問題。”
孟承雍驚掉了下,并托著小下開始思考,他長大后要超過爹爹的可行問題。
青槿了一臉煩惱的兒子的小腦袋,然后問承影:“爺是不是要班師回朝了?”
承影道:“得到五月吧,大軍需要休整,還有兩國需要換俘,西梁雖然投降,但雙方簽訂的協議也得協商。”
說到這里承影就在心里將崔獻大罵了一頓,要不是他前期領兵不力,打了敗仗讓大燕的近萬將士被俘虜,此時完全可以不必理西梁的討價還價。
崔家因為崔獻在前線吃了敗仗,最近倒是低調得很。青槿還聽孫側妃跟說過,宮里崔賢妃在崔獻剛棄軍逃跑時,簪向皇帝請罪,表示愿意自降份位為兄補過。
皇帝沒有降的份位,反而安崔家的事與一個婦人無關。最后崔獻被革職,宣靖侯被申斥。
孫側妃那時一邊搖著扇子一邊跟青槿道:“我看陛下可真偏心崔家,就崔獻那樣,領著比敵人多的兵力吃了敗仗,把咱們自己的城池都給丟了不算,扔下將士自己逃亡,導致將士被俘。這樣貪生怕死又無能之輩,不說殺頭,蹲幾年大獄總是應該的。但陛下卻只是革了他的職,其他什麼罰都沒有,宣靖侯府也一點事也沒有。”
“真是帝王心,海底針,陛下不知道怎麼想的。我聽我們王爺說,朝中有不大臣對陛下這樣的置很不滿的。”
青槿聽著笑了笑,孟季廷打了勝仗,孟家的軍功又上了一層,皇帝這麼多年也就提拔起來一個崔氏,他倒是還想提拔自己的外家周氏,但畢竟周家能人太,沒能提拔起來,其他府上更是無人能跟孟家抗衡。如今要是把崔氏打下去,就更顯得孟家在朝堂上獨樹一幟了。
所以,哪怕朝臣反對,皇帝也不會重罰崔家的。
青槿想到這里,心里嘆了口氣,功高蓋主,令皇帝生畏,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看著坐在榻上,正低頭玩一個九連環的兒,對招了招手。孟毓心看見后,對笑了一下,扔了手里的東西,爬過來扶著的膝蓋往上爬。
青槿抱起,親了親的額頭問道:“爹爹很快就要回來了哦,心兒還記得爹爹嗎?”
孟毓心只是對著笑,手要去抓耳朵上的耳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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