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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太子當小弟后他彎了》 第49章 第49章

 尋常男子喝完這種大補湯藥, 大多都會燥熱,生出和沖

 但陳皎喝了那麼多補湯,看起來除了面紅潤,其他什麼狀況都沒有。

 謝仙卿一度都要懷疑對方不是男子了。

 陳皎看被發現, 做賊心虛為了轉移話題, 干脆將自己帶來的糕點拿了出來:“桂花糕, 殿下要來一塊嘛?”

 也不等謝仙卿回答, 便自顧自地拆了油紙, 自己拿著吃了一塊。今天一下午做功課累死了,一路聞著桂花糕, 早就饞了。

 進來收拾茶水的張太監聽見了,不由在心中腹誹,在殿下面前還敢先行用食, 也就只有陳世子一人了。

 謝仙卿沒計較陳皎失禮。

 他發覺年非常喜歡跟桂花有關的東西, 喝的水是桂花水, 上用的熏香跟桂花香味有關,就連袍上, 繡著的也是點點桂花, 總是帶著一不膩味的清甜, 聞著便讓人不自覺歡喜。

 他本不喜熏香, 卻因為一個人上了一種花香。

 謝仙卿還在換, 溫聲道:“府上不是沒有,怎還自己帶來?”

 不知多久開始,太子府便有了桂花糕這道糕點。曾經有大臣還私下奇怪,畢竟太子府的飲食從來都是有定數規矩的, 怎麼突然改了份例, 、

 陳皎將手上的桂花糕放在太子面前, 坐在他邊,笑嘻嘻地說:“這可不是尋常的糕點。是我心中記掛太子,特意專程買來帶給殿下的呢。”

 謝仙卿停下換作,轉過眸掃向,丹眼似笑非笑:“專程給孤帶的,孤一口未嘗便被你吃了?”

 陳皎自己理虧,憨憨一笑,不說話。

 謝仙卿也只是調侃,并不會因為這種事生氣。陳皎記掛他,有這份心便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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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忽然揮退四下,仆人退了下去。他對年道:“過來。”

 陳皎怕他是想讓自己幫服,對上次兩人槍走火時的況記憶猶新,至今都不敢放松警惕。

 所以小心婉拒道:“這樣不太好吧?”

 謝仙笑了:“剛才陳世子還在看?此刻有機會大大方方,怎又不愿了?”

 陳皎臉不紅心不跳,說:“殿下看錯了吧,我怎麼可能看?我是正經人。”

 陳皎慫得不敢過來,謝仙卿沒了耐心,自己主走了過去。

 他低下頭,不知何時手中拿起了一塊玉佩。玉佩,一看便非常名貴。

 謝仙卿俯下,手指穿了個同心結,極其鄭重地親自將這塊玉佩系在了陳皎的腰間。

 他注視著那個同心結,溫聲道:“前幾日便覺得這塊玉佩襯你,果然如此。”

 陳皎看著那塊玉,覺得不好,又覺得好,心中有些酸

 太子是何等人,風月霽溫潤如玉,翩翩公子世無雙,份高貴,別說是彎腰,怕是連低頭都難見。

 如今他卻鄭重至極,親自為系上玉佩。

 陳皎雖然活了兩輩子,但上輩子也不過是個高中生,這輩子也是整天玩樂,說到底也是年心

 太子俯佩玉時,便站在原地,從上方能瞧見謝仙卿的側

 心中酸地想,謝仙卿對心意自然是真的不能再真,可惜自己卻無法回報對方,也無法坦誠相待。

 陳皎目專注,謝仙卿抬起頭,眼神溫:“在看什麼?”

 陳皎故意說:“當然是看殿下了,殿下如此好看,瞧一眼都是虧。如今有機會,我當然要正大明地看個夠本了。”

 以后等謝仙卿登基娶妻了,他們注定要分道揚鑣,那時想看,顧及世俗偏見君臣之禮,也無法如這般正大明的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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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仙卿勾了勾,道:“陳世子慢慢看,日后多的是機會。”

 陳皎別別本不信,但也不會傻到直接說出口。

 陳皎不開心了,自己覺得滴水不,謝仙卿卻是瞧在了眼底。

 他眉眼若有所思,輕聲問道:“不喜歡玉佩嗎?若是不喜歡,取下來便是。”

 不過是一塊玉佩罷了,陳皎不喜歡便丟了,另外再選一塊心儀的玉。謝仙卿不是專橫的君主,相反他很溫,并不會因為是自己賜下的品便強對方喜歡。

 陳皎心里一,下意識捂住自己的玉佩,眨眼說:“沒有啊。”

 什麼人啊,送出去的東西還要收回去。這塊玉佩一看品質就很好,說不定是宮中的珍藏,才不會傻到還回去!

 看見慌張護住玉佩的作,謝仙卿眼中有了笑意。

 系完玉佩,兩人才開始坐在一起,品嘗著那盒陳皎帶來的糕點。

 室彌漫著淡淡的香氣。年趴在一旁,小口地咬著糕點。

 謝仙卿看著,忽然道:“已是秋季,待幾日后孤忙完,便帶你去山上賞桂。”

 陳皎愣了一下,然后笑嘻嘻地答應說:“好啊。”

 ……

 第二日,國子監。

 陳皎在太子府玩了一下午,自從揭穿了陳皎那短小的傷心事后,估計是太子殿下覺得理虧和心疼,便沒有再強學習。

 陳皎最近輕松自在,每天早上都提早來國子監抄王時景作業。

 今日也是一樣,一邊抄著王時景的作業,一邊在心中慨自己簡直墮落了!

 從前都是不屑于抄王時景的作業,畢竟對方績比還差,作業每次都錯不

 但最近王時景由于被太子殿下坑了,每天三個夫子番上陣,親自監督輔導他功課,以至于他作業正確率高得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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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皎也就不嫌棄對方了。

 忙著趕作業時,王時景則在一旁關心道:“陳兄你最近日漸墮落,此等行為有礙學業。不如我去跟太子殿下說,將我的三個夫子分你兩個,做兄弟便是要同進退,我績差一些沒關系,但陳兄你不可啊!”

 陳皎頭也不抬:“你死心吧!”

 就知道王時景這小子外白黑,一肚子壞水!上次想拉下馬一起補課,害得不得不在太子殿下承認自己短小,丟盡了臉。

 這次說什麼,都不會答應對方的。

 王時景痛徹心扉,捂著口:“陳兄你糊涂啊!”

 他太子表哥到底怎麼回事!不是說好了也要同樣關照陳皎的功課嗎?為什麼對方還是那麼逍遙,聽戲吃瓜上酒樓,為什麼只有他那麼苦命要天天被夫子盯著補課!

 王時景孜孜不倦地勸說陳皎一起學習,偶然間忽然發現了對方上的不同。

 看見陳皎腰間的同心結玉佩,王時景愣了一下:“陳兄你也有心儀的人了?”

 最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他邊的人都桃花朵朵。萬年不開花的太子殿下有了荷包,就連他的損友陳世子也有了同心結。

 陳皎愣了一下,說:“沒有啊。”

 順著王時景的目看向自己腰間的玉佩,含糊道:“這是我一位好友送的。”

 王時景雙手揣兜,語氣誠懇:“陳兄別做夢了。你缺德這樣,除了我還有誰愿意跟你做好友?”

 能說出“有我一口飯吃,就有你一個碗刷”的奇葩,能到朋友才是怪事。而且重要的玉佩嗎?重要的是那個同心結!

 陳皎不敢置信:……??

 氣死了,毫不猶豫道:“這玉佩是太子殿下賞我的!”

 誰說沒朋友?男朋友也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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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時景愣了一下:“我表哥?”

 他目再次落在陳皎腰間的玉佩賞,遲疑道:“不可能啊。”

 他表哥怎麼可能送陳皎系有同心結的玉佩?

 王時景不,忽然八卦問道:“陳兄你常年跟在太子表哥邊,他收到的荷包,你知道是誰送的嗎?”

 太子殿下收到荷包不是稀奇事,稀奇的是他收到后便佩戴于上,一直未曾取下。這明顯是投意合的意思嘛!

 太子心儀之人,便意味著太子妃之位,未來的皇后,甚至關系著一個家族的崛起。所以長安城中權貴,在看見那個荷包后,都曾猜測議論過荷包的主人。

 不過因為那個荷包看起來平平無奇,還約繡著桂花,一看便是子所贈,所以從未有人想過,贈給太子殿下的人可能是男子。

 陳皎愣了一下,不是傻子,此話一出便明白自己剛才意氣用事可能泄了。

 假裝不知,埋頭抄作業,口中說道:“我不知道啊。我怎麼知道。你問我這種事做什麼。”

 王時景一直都知道陳皎太子看重,加上太子的人設太過清正,所以他從未往斷袖這方面想。

 沒想到真相來得這麼快,這麼猝不及防。

 聯想到前段時間陳皎問他那些“男子和男子牽手正常嗎”、“喜歡男子怎麼辦”這種話,王時景終于頓悟了。

 王時景用一種前所未有的詭異目看向陳皎,搖頭道:“了不得啊陳兄。”

 他捂著口,痛心疾首:“我說前幾日好端端的,我怎麼惹到了太子表哥,沒想到啊沒想到。”

 王時景曾經跟太子的關系并不近。

 右相府人多,太子的表弟表妹數不勝數,沾親帶故的都有,不是每個人都有機會跟他說話。

 王時景是從陳皎為太子心腹開始,才漸漸有了更多時間和這位名義上的表哥接。上次在東街遇見太子,他還大著膽子開了句玩笑。

 結果就被坑了。

 現在想想,太子整治他,便是從他說過幾日要帶陳皎去聽戲開始。

 想到這,王時景立刻拉住陳皎胳膊,說:“陳兄!你得幫我!”

 陳皎本來就心虛,沒料到他忽然作,愣了一下急忙反抗道:“你干嘛!”

 功課還沒抄完呢!再寫不完,今天夫子肯定要罰站。

 在外面威風凜凜的陳世子,在學堂也得老老實實做功課背書,否則夫子會上報太子殿下,下場更慘。

 王時景眼道:“你幫我吹吹枕邊風,讓太子表哥把我的三個夫子收回去吧!”

 他每天早晨六更上學,下堂后還得補課,補到深夜,每每困了或者背不上來書,夫子就狠狠打他和罰他抄書。

 這日子是真過不下去了!

 王時景語氣誠懇:“陳兄你幫我這一把,以后你吃飯我刷碗,你打架我先上!”

 當初他爹說他爹說他不學好,國子監那麼多好學生,他非跟同考倒數的陳皎臭味相投。還說陳皎和他都不學無,將來朝為,都無人可靠。

 那時的王時景沒將他爹的話放心底,覺得他爹本不懂人心險惡,以及陳兄的好。

 現在的王時景更加佩服自己當初的先見之明!他慧眼識中,直接抱上了大啊!!

 陳皎和太子都這種關系了,他和陳兄是好兄弟,豈不是也穩了!

 右相府雖然是太子母族,但太子殿下冷清,除了與祖父和他爹之外,對他們府上其他人都有些淡淡。

 府上也憂慮過將來和太子離心,甚至想過親上加親,送一位兒和太子親。可惜這種提議早就被太子拒絕。

 對這個結果大家都不意外。太子有主見,絕不可能仍由右相府再出一位皇后,放任朝中外戚做大。

 陳皎聽到枕邊風三個字,嚇了一大跳。

 就知道王時景鬼,自己就說錯了一句話,對方居然就猜出了真相!

 陳皎深呼吸一口氣,沒打算承認。

 反正這種事只要當事人不承認,其他人怎麼說都沒用。何況王時景不是不分輕重的人,他又是右相府出,必定不會去外面囔囔。所以陳皎并不是特別擔心。

 陳皎本來還想裝傻,沒想到接著便聽見了王時景人的承諾。

 想了想,忽然把面前的紙頁推給對方,說:“那你先把這份功課給我做了,我看你表現再決定。”

 大半本書呢,抄得手酸,實在不想自己寫了。現在有現的勞力可用,剛好解圍。

 王時景震驚抬頭,無語道:“……陳兄你是真不要臉啊。”

 陳皎甩了甩手,看他不,瞪大眼,語氣驚訝地說:“你以為這種事很容易嗎?我也有風險的!”

 上次用談的方法才逃太子監督自己學習,現在去幫王時景求,一不小心自己也可能被太子想起然后拉去補課。

 沒想到王時景誤會了的意思,忽然低頭看了眼的屁,想了想道:“也是。”

 枕邊風也不是那麼好吹,要出賣屁

 陳皎不是傻子,看見王時景憐憫的目后,立刻就懂了。

 怒,一把搶過自己的書本,憤憤地說:“我下午就去跟太子說你這次考核又是倒數第一,讓殿下給你再加三個夫子!”

 憑什麼瞧不起人?為什麼就是擔心的屁,而不是太子殿下呢!

 氣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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