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倦眨眨眼睛。
信……
剛才安平侯提及, 他都沒想起來,現在王爺也在說這個信。
是什麼玩意兒來著?
江倦陷了沉思。
啊,是那塊玉佩!
江倦思來想去, 終于記起來了。他剛穿書的時候, 那位尚書爹就往他上砸了一塊玉佩, 還說什麼婚約已解, 玉佩無需再保留。
婚約解除不解除的不重要,主要是那塊玉佩太漂亮了, 江倦不忍心看它碎掉,就收了起來。
江倦如實相告:“我只是覺得那塊玉佩好的,當時它差點被砸碎了,我覺得太可惜, 這才留了下來。”
他穿書以來, 行程實在是太滿了,剛收下玉佩就又被送來離王府,江倦便把玉佩給了蘭亭,讓放起來,放好沒多久江倦又去了別莊,玉佩就這麼被徹底忘了。
薛放離聞言,并未說什麼, 但神卻是緩和了不。
江倦想了一下,這塊玉佩象征著他與安平侯的婚約,再留在他手中確實不太妥當, 江倦便問薛放離:“王爺,改日回了王府,我把玉佩找出來,你讓人幫我拿去當了怎麼樣?”
薛放離:“……”
他眉梢一, 緩緩地開口:“不至于。”
“怎麼不至于?”
江倦是識貨的,那塊玉佩,小歸小,可是放在他生活的時代,拍上七位數都不問題,江倦笑眼彎彎地說:“王爺,我當侯爺的玉佩養你。”
薛放離:“……”
年著他,眼神亮晶晶的,薛放離的那些不悅、滋長的晦暗,就這樣消散無蹤,片刻后,他也輕輕一笑,狀似漫不經心地開了口。
“碎了可惜,拿出去當了也沒必要,不如收進王府的庫房吧。”
“好啊。”
江倦很好說話地點點頭,薛放離為他取下帷幔,頭也不抬地吩咐道:“不去別莊了,回王府。”
江倦:“?”
怎麼就回王府了?不去別莊了嗎?
江倦茫然地抬起頭,薛放離瞥他一眼,口吻平淡道:“天熱起來了,別莊太吵。”
也是,山上蟲子多,天一熱得此起彼伏,吵得實在是厲害,王爺睡眠又很淺,比起來還是王府清凈一點,江倦便信以為真,“這樣啊。”
不過既然王爺提起了夏季,江倦本來就擔心夏天太熱還沒空調,過于痛苦,連忙追問薛放離:“王爺,你夏天都怎麼辦啊?”
“嗯?”
“會不會很熱?”
江倦憂心忡忡地說:“我好怕熱啊。”
薛放離他幾眼,江倦眉尖都擰了起來,他悠悠然地說:“有冰塊給你用,若你想去避暑山莊……也無妨。”
江倦一聽,他這條咸魚終于放下心來,不用再害怕夏天翻面被烤了,江倦快樂地說:“那我可以了。”
高管事:“……”
他本要說什麼,手已經掀起一角簾子,聽見里面的對話,又火速收回了手。
冰塊還好,王爺要多有多,但是避暑山莊……
這想要,只得去問陛下討了吧?
他可不敢去。
高管事心有戚戚然。
正想著呢,馬車,男人的嗓音平淡地響起:“高德,晚上空進宮一趟。”
高管事:“……”
唉,他忍了。
離王府太費人,開出的俸祿是最高的,王爺還經常給他打賞,實在是——
給得太多了。
.
到了王府,蘭亭不在,江倦只好自己翻箱倒柜地找玉佩,好一會兒才出來。
“王爺,給你。”
玉佩是上好的玉佩,江倦卻沒什麼不舍,他一出玉佩,就跟沒骨頭似的趴到榻上了,薛放離把玉佩握在手中,卻也沒看一眼,只是向高管事。
“王爺,奴才這就收進庫房?”
薛放離似笑非笑地瞥他一眼,“收好。”
高管事一愣,試探地問道:“奴才把他收好?”
王府的庫房,自然不是什麼七八糟的東西都能往里放的,薛放離“嗯”了一聲,高管事懂了,當即樂得合不攏。
這水頭,好東西啊!
高管事接過玉佩,恨不得親上兩口,不過他向來守不住財,還沒焐熱呢,已經想好了這塊玉佩怎麼理。
這幾日他在別莊,沒空去紅袖閣,紅玉肯定又要同他鬧別扭,這玉佩一送,天大的火氣也澆滅了。
高管事直咧,只覺得王妃真是個活菩薩,自打他來了王府,王爺發火了,賞得也多了。
高興歸高興,高管事也是有眼力見兒的,王爺說要收進庫房,那怎麼都做足樣子,高管事忙道:“奴才這就把它收起來。”
他行了禮,急急退出廂房。
江倦懶趴趴地窩在榻上,抬頭看了一眼,見高管事走了,他便把鞋都褪了,舒服地把自己攤平。
薛放離他一眼,目忽而一頓,若有所思地挲起了手腕上的小葉紫檀佛珠。
江倦奇怪地問:“王爺,怎麼了?”
薛放離沒說話,江倦只好自己坐起來,低頭看看腳。
“好多疤啊。”
有疤倒也沒什麼,只是江倦皮白,這幾道疤的又太深了,實在是顯眼。
薛放離看的卻不是這幾道疤,而是江倦腳踝上的紅痕。
他白,腳腕又細得很,好似瓷做的一樣,偏偏又沾上一點艷,仿若雪山映澄霞,不勝收。
“好好上藥。”
薛放離說完,復又問他:“腳踝怎麼紅了?”
江倦心不在焉地回答:“蹭到了吧,應該一會兒就好了。”
他懶到鞋也不想手,是在榻邊緣磨蹭下來的,連帶著腳踝這也蹭紅了。
薛放離“嗯”了一聲,卻還是沒有挪開目,他看得久了,江倦疑地抬起頭,“王爺?”
薛放離這次沒應聲,只是從手腕上取下一,戴在江倦的腳踝上。
潤澤的佛珠,還留有溫,是帶點紫調的深棕。
江倦撥弄兩下佛珠,問他:“王爺,你的手串怎麼給我戴上了?”
薛放離垂下眼,小葉紫檀佛珠的很深,江倦的腳踝又很白皙,好似濃墨重彩的一筆,就這麼肆無忌憚地落了下來。
珠子又偏大,與江倦這截纖細的腳踝并不合襯,但也正是因為珠子偏大,才多出了一別的意味來。
——它是被人刻意戴在年的腳踝上的。
“還你。”
過了很久,薛放離才這麼回答。
江倦茫然,“啊?”
薛放離平淡地說:“你給本王一塊玉佩,這串小葉紫檀,就當補償了。”
江倦覺得不用什麼補償,畢竟王爺也送了他不東西,他斟酌著該怎麼說,下意識往墊上一倒,立刻輕輕吸了口氣。
“……好疼。”
江倦被迫坐直了,手也往背后去,指尖到的地方,疼得厲害,他再也顧不上手串了,對薛放離說:“王爺,你快幫我看看。”
昨日扎完針后,他的后背就開始疼了,江倦背對著薛放離,低頭解開裳。
不知不覺間,天已經晚了。
丫鬟們悄無聲息地掌了燈,暈黃的燈下,江倦衫半褪,肩頭往下,玉潤,細膩如瓷,突出的肩胛骨漂亮不已,只是橫生了一片淤青。
看著看著,薛放離抬手去。
“王爺,怎麼樣了?”
江倦忍著疼問,薛放離道:“淤青還在,要熱敷。”
江倦“哦”了一聲,薛放離吩咐道:“打盆熱水。”
丫鬟領了命,忙不迭準備熱水,薛放離又對江倦說:“趴好。”
江倦回頭他,“王爺,你幫我敷嗎?”
“嗯。”
江倦猶豫了一下,還是老實地趴好,沒一會兒,丫鬟就捧著熱水回來了,放好盆,又取下帕子,薛放離接過。
帕子不夠細,還浸了熱水,敷在背上本就又燙又疼,而除了熱敷,按也有助于化瘀,所以薛放離有一下沒一下地按,江倦就更覺得疼了。
“王爺……”
“忍一下。”
江倦那麼怕疼,本忍不了,他難得又想咬手了,薛放離他一眼,把另一只手給江倦,“別咬自己。”
江倦胡地搖頭,本想推開他的手,結果指尖堪堪相,薛放離又了一下他的背,江倦下意識抓住這只手。
他皮細,薛放離力道放得再輕,也覺得不了,不過這一次江倦沒那麼丟人地哭出來,只是睫凝著水汽。
背上實在疼,薛放離又一下按,江倦揚起了白皙的脖頸。
幾綹烏發被濡,漉漉地在脖頸,他輕輕地著氣,與薛放離十指扣,攥得很很。
薛放離垂下眼,隨即作一頓。
江倦疼起來,不止手指攥得很,圓潤的腳趾也蜷了起來。
而在那截白皙的腳腕上,深的小葉紫檀佛珠晃不止。
作者有話要說:突然加更!抱住咸魚卷發出還想被澆灌的聲音ow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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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名:《我死了算了》
文案:通關無限世界以后,林硯回歸現實生活,他與一個格溫的青年結識并結婚,生活平淡而幸福。
可惜好景不長,結婚第二年,青年車禍去世,林硯也因為一場意外,又被卷無限世界。
林硯:“。”
煩了,毀滅吧。
重回無限世界,林硯沒有世俗的,他不想通關,只想早日完蛋。
但是——
森古堡,規定七日出逃,林硯安詳等死,結果最后一刻實在沒忍住了下壁畫,“叮咚”一聲,鑰匙掉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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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舊校園,深夜筆仙,林硯覺得不對勁,筆仙只請不送,結果筆仙就是通關重要線索,他再次被迫帶飛全場。
林硯:“……”
他這該死的預判。
后來,無限世界之中,危險系數為SSS級的BOSS降臨,他垂眸向林硯,笑得危險至極,“在我的規則之下,無人生還。”
可是林硯并不快樂。
這他媽的,不是他那亡夫嗎?
過去連條魚都不忍心殺,現在卻一言不合就屠盡全場。
你他媽的,以前在演我?
林硯重新有了世俗的。
讓他那傻前夫為真正的亡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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