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

溫嫻拼命的搖頭。

“是沒有跟溫振華聯手，還是沒有給我下藥？”

霍止寒冷嗤一聲，“差點忘了，你還沒來得及下藥是吧？”

溫嫻靠在床頭，一雙眼睛里滿是無力，除了搖頭否認之外，什麼也做不了。

【我真的不知道那瓶藥是怎麼回事，之前給我的不是那瓶藥。】

霍止寒面不耐，“不用急著否認，是不是的已經無所謂了。”

“你是不是忘了，我們之間的易還沒有結束？”

溫嫻面一怔。

【我已經按照你說的，去過酒莊了。】

“是，但是結果呢？并沒有拿到藥方不是嗎？”

提到藥方，溫嫻狠狠地在被子里掐了一下自己的手心，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是不是只要我把藥方給你，你就能放過我？】

霍止寒冰冷的目停在的臉上，“你知道藥方？”

溫嫻解釋，【溫振華帶我去了一趟酒莊，給我看了藥方。】

“他為什麼突然帶你去酒莊？”

【作為換條件，我答應幫他在霍家辦事。】

霍止寒的眉頭蹙起打量著，判斷著說話的真假。

半晌，他將病房床頭的本子丟在床單上，薄冷的翻出一個字，“寫！”

溫嫻拿著筆，手指蒼白纖細，回憶著那天在書房看到的藥方容，一筆一劃的在本子上寫下來。

【當歸……】

寫完第一個藥材，溫嫻的手指頓了一下，眼角的余掃過一直在一旁盯著的霍止寒，心里了一下，咬咬牙在后面寫下兩個字——【三兩】

“寫完了？”霍止寒將信將疑的接過遞過來的本子。

溫嫻小心翼翼的點頭。

藥方上的容全都是中藥以及用量，這并不在霍止寒的專業范圍。

“如果這是真的的話，之前的事就過去了，既往不咎，但如果你敢騙我，”霍止寒冷冷的掃了一眼，一邊將藥方收起來一邊丟下一句話，“你做好在醫院常住的準備。”

溫嫻打了個激靈，下意識的攥了被單。

霍止寒拿了藥方便匆匆離開，他需要盡快去核實藥方的真實。

直到關門的聲音想起，溫嫻掐著掌心的力道才漸漸松弛下來，猛地了一口氣。

不能在江州待著了。

不敢想象霍止寒如果發現藥方劑量不對的話，自己會是什麼下場。

從醫院出來，商務車駛向霍氏集團。

車廂里。

“霍總，直接去公司還是……”

“去科研所。”

霍止寒手里拿著溫嫻寫出來的藥方，若有所思。

半晌，他吩咐道，“讓人查一下溫振華壽宴之后，溫嫻還有沒有去過溫家酒莊。”

孟助理愣了一下，“是。”

車子很快開到霍氏集團在城西的醫藥研究所。

霍氏有意要收購溫氏醫藥集團并非最近才有的想法，在此之前霍止寒已經謀劃了很長時間，但霍氏從前并未涉獵醫藥行業，所以很多事要從基礎打起。

這間醫藥研究所就是一個重要起點。

“霍先生，您怎麼有空來了今天？”一白大褂的中年男子從實驗室里出來，朝著霍止寒打招呼。

霍止寒將藥方給他，“想請周教授看看這張藥方。”

“藥方？”周教授推了推眼鏡，看著紙上的容看了好一會兒，神十分嚴肅，“這藥方，不是溫氏醫藥集團的‘寧神丸’麼？”

“‘寧神丸’？”霍止寒忽然想起那天在那批違約單清單里看到的藥品名稱，霍家祖傳的‘寧神丸’赫然在列。

霍止寒問，“照著這個能配出來麼？”

“當然能，藥方沒什麼稀奇，配方都寫在包裝盒子上了，關鍵的就是這個劑量，各家的藥都有各家的劑量用法，這些是不能公布的，否則不就被人抄了老底了麼？”

說到這兒，周教授出疑的目，“霍先生，您是怎麼拿到這藥方的，按理說，這是溫氏醫藥集團的商業機啊。”

霍止寒沒有要回答的意思，而是看向周教授后的實驗室，“聽說，實驗室招了新人進來？”

“對，小陳，我的學生，招進來實習的，專業的東西還是得專業的人來做才行，對了，昨天孟助理拿過來的那藥，就是小陳出的驗藥報告。”

“對了，那藥我也看了，正想問您呢，那藥救不了人也害不了人，溫氏生產那種藥做什麼？”

聽到這話，霍止寒眉頭微微蹙起，“什麼救不了人，也害不了人？”

“那藥味道苦，并且氣味刺鼻，偏偏是長期服用才有效的慢藥，您說哪個傻子會長期服用這種藥？”

“如果混在食里呢？”

“不可能，”周教授搖搖頭，“那藥放在任何吃的東西里面，都很容易被吃出來，味道太奇怪，本騙不到人。”

聞言，霍止寒的眉頭擰了。

翌日下午。

溫嫻在醫院昏昏沉沉睡了一整天，連午飯都沒吃，醒來的時候已經臨近傍晚，是被手機震驚醒的。

“喂？溫嫻，是你麼？”那頭傳來祁巖焦急的聲音。

溫嫻在手機背面輕輕叩了兩下表示是。

祁巖放下心來，隔著電話也能覺到是松了口氣，埋怨道，“給你發了那麼多條消息也沒回，那我掛了，微信上跟你說。”

手機上好幾條未讀短信和電話，都是祁巖發來的。

“我待會兒路過圖書館，給你帶點吃的。”

“你沒來上班麼？”

“怎麼不回復消息？不方便？”

“圖書館的人說你請病假了，你怎麼了？”

溫嫻看了一眼時間，第一條消息還是早上發的，而最后一條消息在二十分鐘前，差不多一天都不見回復，也難怪祁巖擔心。

“我沒事，就是不太舒服，要住院休息幾天。”

“住院了？這麼嚴重？住哪個醫院啊？”

“不嚴重，就是醫生說要住院調養，你別擔心了，也別來。”

隔了一會兒，祁巖發來消息，“你跟我說實話，是不是霍止寒對你做什麼了？”

溫嫻握著手機的手微微一，即便是在屏幕上看到‘霍止寒’這三個字，還是會生理的害怕，那個男人給的恐懼已經滲到了骨子里。

半晌，敲了言簡意賅的兩個字，“沒有。”

“你在哪個醫院？”

祁巖鍥而不舍的追問著，態度很堅決，“我現在過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