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稍微有了一些意識的時候,我覺好像有一只冰涼的手上我的臉頰,耳邊,還有哈氣的聲音。
吹到脖頸上的氣息涼涼的。
我頭皮一炸,猛地睜開眼睛。
一張猙獰的臉,居高臨下瞪著我。
是許小曼。
整個人懸浮在我的正上方,披散的長發,淩地垂下。
一滴水落在我的臉上,冰涼,還散發著一難聞的氣味。
又是夢?
我極力讓自己保持著冷靜。
天已亮了,微涼的風過窗灑進來,窗簾被風吹得徐徐翻飛。
許小曼的依舊懸浮在我的上方,一不,幽冷的雙眸直勾勾地盯著我,忽然,的角勾起一抹笑,那笑有些怪異,連五都顯得扭曲起來。
能夠確定自己究竟是在夢中還是現實的方法,就是使用死神鐮刀或者是聚魂十字架。
趁著許小曼並沒有向我出手的意思,我抬起手臂,剛想將十字架亮出來,愕然發現自己的手腕上禿禿的,原本戴在腕上的手鏈不見了。
許小曼似乎覺察出了我的意圖,咧開,大笑起來。
出於本能,我立刻去枕頭底下的手機。
死神鐮刀就掛在手機鏈上,就算聚魂十字架不在手上,我還可以使用死神鐮刀,奈何,在枕頭底下了半天,只到了手機,可掛了手機鏈上的死神鐮刀卻不見了。
沒有人會我的東西,老爸不會,長生更不會,因為他本不能聚魂十字架和死神鐮刀,至於許小曼,為惡鬼,更加不得。
我想,我現在應該是在夢中。
如果不是在夢中,聚魂十字架和死神鐮刀不可能就這麼不翼而飛了。
我故作鎮定地抬起眼皮,冷冷地瞪著在我上方的許小曼,咬牙道:“你還要捉弄我到什麼時候?”
“等我膩了為止。”
“你真是賤的可以。”
許小曼冷笑起來。
我放松了警惕,畢竟自己在夢中。
許小曼傷不了我,而我也傷不了,除了嚇唬我,也玩不出其他什麼花樣。
可偏偏就在這時,敲門聲響起。
“紀笙,該起床了,老爸做了你最喜歡吃的灌湯包。”
隔著門板傳進來的,是老爸的聲音。
“再不起來,十月那臭小子就都吃了,沒你的份了噢。”
他提起了十月。
十月並不住在這裡,如果許小曼要制造迷我的夢境,不可能把不在這裡的人也編織進的夢裡,而且,怎麼知道我最喜歡老爸做的灌湯包?
該不會,這不是夢……
可如果這不是夢,許小曼為何不敢我?
都已經親眼看到,我上既沒有聚魂十字架,又沒有死神鐮刀了,這麼好的機會,居然不對我下手,只是看著我?
“你……”我緩緩開了口,餘卻瞥見周彌漫著一道淡淡的藍,那道很弱,不注意看本發現不了。
我驚訝地看向自己的四周,發現自己的被一道結界保護著,那結界,像是淡藍的棺木,而我就躺在其中。
許小曼的就懸浮在結界的上方,這道結界想沖破有些困難,一旦進結界,再想出去,更加困難。
應該沒有把握進結界,解決我,並且全而退,所以才只是徘徊在結界之外。
結界應該是長生設下的,他可能是覺到了許小曼。
看著許小曼略微皺起的眉頭,我沖得意洋洋地笑,“有本事,你進來啊。”
“……”
“只能看的覺,是不是有點憋屈?”
“……”
許小曼的臉越越沉。
“別再制造那些迷我的夢了,你制造的那些假象,真的沒什麼用。”
明知道在夢中,本就傷不了我,卻還要多此一舉。
或許只是想讓我的神崩潰,不得不說,昨天晚上我因為制造的那些夢境,險些傷了長生。
幸好我及時收了聚魂十字架,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隔著結界,我沖許小曼吐著舌頭,做了一個大鬼臉,許小曼咬牙切齒,雙眼瞪得通紅。
“氣死你。”
“你……”
許小曼歇斯底裡地嘶吼一聲。
吼聲剛落,房間的門就被人一腳踹開,長生和十月一前一後沖進來。
兩人剛現,許小曼的影就在我眼前消失了。
由於許小曼出現的時候,我並沒有覺到氣,我猜,是把氣藏了起來,所以長生和十月都沒有覺到的存在。
剛剛沒能忍住的那一聲嘶吼,引起了長生和十月的注意,兩人聽到聲音,第一時間沖了進來,雖然讓給跑了,不過一想到與面對面對視著,卻傷不了我分毫,我實在忍不住笑出了聲。
長生哭笑不得地看著我,“你居然還笑得出來?”
“你們沒有看到許小曼的表,差點氣炸。”
“頭還暈嗎?”
我搖頭,慢慢坐起來。
額角有些痛,手了一下,竟有一個大包。
“那是你自己撞在浴缸上的,活該。”長生白了我一眼,轉頭對一旁手裡還拿著一個灌湯包的十月說:“昨天半夜魔怔了,把十字架對著我。”
聽到這話,十月瞪大了眼睛,“你沒事吧?”
“當然。”
十月朝我看過來,把手裡的灌湯包整個塞進裡,喃喃地說:“你下次小心一點,那東西能對著長生麼。”
“我不是故意的。”
“趕起來了,你老爸做的灌湯包好吃得不要不要的,你再不來,我就都吃了。”邊說,十月邊往外邊走。
“你給我留點。”
“不。”
“給我留點。”
“那你作快點,不然,可就真沒了。”
我趕下了床。
經過長生邊時,他一把將我拉住,順手收了他設下的那道結界後,他很嚴肅地對我說:“許小曼幹了什麼,你還沒有告訴我。”
“我能不能先去吃灌湯包?”
“……”
長生無奈扶額,捋了捋我有些淩的頭發,他苦笑著提醒了句,“別忘了洗漱。”
“我知道,我才沒有你想的那麼邋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