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心積慮害他,周氏有任何事,守業都不會心疼,但是卻會誤了他的前程。他的父親早已經是強弩之末,他那個弟弟也是個不的,隻有他,可能會在戰場上揚名立萬,可能會封侯拜將,那樣的話,周氏就是他汙點。」
蘇姨孃的話溫清淡,卻利刃一般紮進了甄依的心裡。
「守業為人正直,可能不會想到自己這一層麵,現在他惦記的隻是父親和兄弟。」
「我隻是一個深宅婦人,想護著他也無能為力,還請姑娘看著他為國一片赤誠的份上,在這件事上手下留。」
「可是周氏罪不可恕,……」甄依還記得前世那場慘敗,父親慘敗,心底鬱鬱,還有數不清的甄家軍的將士因為喋沙場。
可是這些,甄依沒辦法告訴蘇姨娘,雖然也想保住陳守業的前程,可是更邁不出心頭的仇恨。
和周氏,不止是這一世的相看兩相厭,還有上一世,的瑾寧都被害死了,還有的命,還有陳守業半世的孤寂,現在,好不容易有了的把柄,怎麼會輕易放過。
「就是你將勾結山匪的罪證找出來,又能如何呢?能置於死地嗎?姑娘忘了自己的份?你這份和也不遑多讓,本就得不到重懲。」
「現在咱們及時發現了的問題,就能阻止一些悲劇的發生,我們甚至可以加以利用,到時候,狼山的山匪們饒不了,陳敬臣也不會再護著,與其要了的命,倒不如讓好好活著,看著自己珍惜的一切都化為烏有,那樣才更痛快不是?」
「如果說仇恨,我可能比你都要恨,害死了我的姐姐,所以,我就了陳府,做都奈何不了的姨娘,將最看中的夫君給搶過來,想著心的夫君因為我與他離心,我每日都快活得不得了。」
蘇姨娘突然將話題轉到自己上來,甄依都驚住了,沒想到,蘇姨娘和周氏竟然還有這樣的牽扯。
不過蘇姨娘這報復的方式也太……
「為了一個周氏,您搭上自己一生的幸福,虧了的是您吧。」沉默了許久之後,甄依才開口道。
見識到蘇姨孃的聰慧通,甄依更是可惜,這樣的一個妙人兒,不該拘囿於這知州府的。
「我一生的幸福和彩自然不在這裡。」蘇姨娘說話的時候眼角含笑,眼底的自信和張揚,讓人怦然心。
「當年,我知道姐姐的事之後,也想馬上就報仇,可是我忍了,忍著將自己百鍊鋼,再出手的時候,已經招架不住了。」
「對於周氏而言,不是現在的敗名裂,而是他最忌憚的人功名就,最在乎的人毫無所,那樣豈不更痛快,所以,何必計較這一時的得失。」
蘇姨娘說了很多話,話到最後,帶了幾分意味深長。
「如果放過,太便宜了。」
「你放過他了,陳敬臣可不會放過他,陳敬臣一世的清名都差點毀到的手上,他會善罷甘休纔怪。」
蘇姨娘這話,甄依顯然是不信的,覺得陳敬臣對周氏還是有的,也給了他夫人最起碼的敬重,就是知道做錯了事,也會想辦法為他遮掩。
「如果隻是為他自己,他自然可以忍,可是,他不能給守業留下禍患,就是他想留,我也不會允許這事發生。」
「您……」
甄依有些懷疑蘇姨娘說的姐姐,和陳守業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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