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齊笑將畫面傳送全隊腦頻道中,他試圖低無人機,去看那輛往他們方向靠近的裝甲越野車的車牌號,想知道是哪隊。
與此同時,異殺隊員也發現了半空中專屬異殺隊的無人機,立刻有人接連按下車喇叭,三長三短。
——他們在求救。
此刻無人機終于拍到了開車人的臉。
“隊長,是二隊。”田齊笑皺眉,“后面暫時沒有其他車。”
各異殺隊執行任務時不互通,零隊也不知道二隊正在執行什麼任務,但一支異殺隊共有五輛越野車,現在只見到一輛,還在求救,多半到了棘手的況。
“左樺你們過去幫忙。”葉長明點人。
越野皮卡前面的那輛車立刻離隊伍,往西南方向開去。
原本安靜坐在后座的趙離濃鼻子微,倏地扭頭,上半越過危麗,探手按住車窗升降鍵。
剛才危麗扔掉小兜沒有關窗,準備會氣。
車窗快速上升,趙離濃側臉看向前排的葉長明:“讓所有人戴上防毒面。”
葉長明臉驟冷,未問為什麼,直接按下對講機:“所有人停車,戴上防毒面,左樺聽見回答。”
對講機滋滋響。
“左樺收到,車四人正在戴。”
趙離濃也在后座找到兩副防毒面,遞給危麗,將防毒面戴好,主開口向車的人解釋:“我剛才聞到桂花的香味,不到二月份開桂花,應該是異變植,可能產生毒,小心為上。”
桂城以桂花節著稱,整個城市遍布桂樹,且種植的基本是普通桂樹,沒有四季桂,為的就是統一時期綻放花香。
這時候突然能聞到桂花香,多半是異變桂花樹。
他們還未進桂城,已經可以嗅到一點淡淡的桂香,城的味道應該更濃。
無毒桂花達到極高的濃度,也能讓人到頭暈惡心。
第三輛越野車中的何月生幾人也戴起了防毒面,葉長明的對講機沒有關,所有車的人都能聽見趙離濃的聲音。
嚴靜水手扶著防毒面,心中一次次刷新對趙離濃的認知。
這些基礎知識,也知道,尤其是桂花這件事,平常誰都能說上來,但沒有人能有趙離濃反應這麼快。
就好像……那些關于一切植的知識全部刻在趙離濃骨子里,稍有移位,就會立刻察覺出問題。
這種敏銳簡直驚人到可怕的一種程度。
田齊笑的無人機領著二隊那輛越野車往他們方向開,同時控制另外兩架攻擊型無人機跟在左樺那輛車附近,一架偵察無人機在前面開路。
五分鐘后,二隊那輛越野車靠近停車,車上前排那位開車隊員下車,走路時還有點不穩,咬牙打開后車門,扶出一個人。
那二隊隊員還拎著兩個防毒面,自己戴上一個,另一個還在給昏迷的羅翻雪戴上。
“我靠!”昆岳戴著防毒面站起來,“那不是小羅研究員?”
昆岳和支明月迅速跳下車過去幫忙。
“這是什麼況?”昆岳往左樺走的那個方向,嘶了一聲,“老杜剛剛也一起過去了!”
老杜,杜半梅。
——他們隊里的專業醫生。
支明月從二隊隊員手中接過昏迷的羅翻雪。
那二隊隊員見到兩人臉上已經戴好面,腦中下意識反應:零隊的反應還是這麼快,看到他戴上防毒面,也立刻戴上了。
葉長明下車大步走來,看向二隊隊員,直接問道:“桂城還有多人?”
“……我出來前還有四名中級研究員活著。”二隊隊員道。
葉長明要聽得不是這個答案,他再度問道:“桂城一共去了多人?”
二隊隊員愣了愣,隨后道:“七名中級研究員,隨行還有一個連的守衛軍隊。”
“守衛軍去了一個連,最后只有你一個出來?”葉長明聲音從防毒面中出來,帶著強勢迫:“說清楚。”
“三個月前我們上級命令,護送羅翻雪等研究員來到桂城,臨時駐扎在桂山下。”二隊隊員無法,只能解釋,“今日想拔出活的B級異變桂樹,運送進農學研究院實驗室,沒想到那棵異變桂樹……好像又發生了異變,眾人一時不察,全部中招,只有我一個人先帶著羅翻雪研究員逃了出來。況急,我沒來得及通知下面的守衛軍。”
葉長明停頓數秒,才問:“又發生了什麼異變?”
“這棵B級異變桂樹,十多年前已經在了,因為地理位置偏僻,就沒有清除。”二隊隊員道,“我們已經暫時制住B級異變桂樹,只等中央基地那邊挖掘機吊過來。羅翻雪研究員靠近取樣,沒想到桂花的味道越來越濃,突然暈倒,之后附近其他研究員也開始倒下,隊長當機立斷讓我帶著羅翻雪研究員離開,他們暫時留下。”
當時,他過車后視鏡,見到有稍微弱的隊友還沒來得及拿防毒面,便直接倒下。
他屏住呼吸開了出來,過后視鏡看見B級桂樹的枝條膨脹,可以遮住附近的天。
這種量的異變植,他只在A級異變植上見到過。
“B級異變植進階了?”昆岳詫異,異變植進階的事極,但有,只不過都是低等級往上進階,目前也只見過C級進階B級,這還是頭一回有B進A的。
葉長明皺眉,突然轉離開。
支明月已經給羅翻雪打了針劑,沒過多久,便長吸一口氣,驟然醒了過來。
羅翻雪下意識掙扎,被支明月按住了手:“你沒事。”
過防毒面罩,聽見支明月的聲音,終于清醒:“是你們。”
羅翻雪下意識往旁邊看去,昆岳朝打招呼:“小羅研究員,你覺怎麼樣?”
“頭還有點暈,我很快能恢復。”羅翻雪掙扎著站起來,終于見到前方葉長明的背影,他正往一輛越野車走去,轉頭問昆岳,“你們來這出任務?”
“不是,出來休假。”昆岳大咧咧道。
羅翻雪一怔,看向葉長明,他站在第二輛越野車后車門前,大概在和誰說話,被他擋住,看不到里面的人。
但那輛車后排向來是給異殺隊護送的研究員坐的。
“桂城有B級異變桂樹進階A級。”葉長明抬起右手敲了敲車窗,等趙離濃降下車窗道,“我們現在要過去。”
進階后的A級異變桂樹能力未知,左樺幾個人不一定能完全對付,桂城那麼多人,異殺隊不能不救。
“如果不想去,我派兩個人留下,你們待在這里。”葉長明視線落在趙離濃臉上,隔著防毒面,他看不清對方的神,卻莫名篤定會一起去。
果不其然,趙離濃堅定道:“我想去。”從來沒見過A級異變植。
“都去都去!”危麗張兮兮道,“就我們和兩名隊員在,可怕的,萬一……”
趙離濃打斷:“沒有萬一,我們去桂城。”
葉長明瞥了一眼旁邊的危麗,警告道:“從現在起,別開口說話。”
“哦。”危麗迅速安靜如,連膝蓋上的小崽也安靜了下來。
葉長明沒有再去問后車的三人,從前幾次看,那三人多半會跟著趙離濃一起行。
他轉看向羅翻雪那邊,偏頭朝對講機道:“支明月,扶羅研究員過來,所有人開往桂山。”
羅翻雪被支明月扶了過來,猶豫間,后車門從里面被打開。
“羅研究員。”趙離濃開車門,往危麗那邊靠了靠,再和對方打了聲招呼。
“趙同學?”羅翻雪一時沒明白為什麼趙離濃會在這。
“唔唔唔。”危麗探頭沖羅翻雪揮手,嚴格遵從表哥的冷酷要求。
羅翻雪:“?”
“危麗。”趙離濃指了指危麗道。
羅翻雪坐進來:“你們怎麼會出來?”
三個月前已經被派了出來,完全不知道中央農學研究院發生了什麼,只是聽到過開放種植級考核的消息。
“院長派任務讓我去丘城做研究,危麗他們是我組員,正好上零隊去丘城休假,所以一起過來了。”趙離濃簡單解釋。
前后想想便知道有問題,大概是院長又弄出了什麼事。
不過當前狀況,羅翻雪也不好再問,開始聯絡嚴勝變,告知這件事。
“高級異變植進階?”嚴勝變看起來沒有那麼驚訝,他沉半晌,只問羅翻雪,“異殺零隊也在?”
“在。”羅翻雪點頭。
“我要和葉長明通訊。”嚴勝變道。
羅翻雪將通訊屏翻轉:“嚴組長要和你通訊。”
葉長明轉頭:“嚴組長。”
嚴勝變臉上常年帶著的溫和笑意消失殆盡,只余眼中一片沉冷:“務必取得A級異變桂樹的樣本,不惜一切代價!”
……
他們談時,腦都做了特殊理,旁人能聽見聲音,但只是干擾后無意義的聲音。
在這期間趙離濃打開了實驗收納箱,開始捕捉被桂花污染過后的空氣,裝了一管放進箱中。
羅翻雪關掉腦,見趙離濃的作,主道:“我暈倒前,除了聞到一極其濃烈桂花香,還有一腐臭味。我猜測這株桂花樹可能部出現腐爛,所以導致它再度進階。”
“原先這棵桂花樹異變的緣由是什麼?”趙離濃問道。
“它異變時間在十幾年前,沒有到太大關注。”羅翻雪回想自己看過的記錄,“我不太清楚,但應該不會是腐爛。”
植異變后,原來的病癥多半會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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