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星雲小說 懸疑推理 無限旅游團 第38章 醉美湘西(38)

《無限旅游團》 第38章 醉美湘西(38)

 渡船窄窄的, 有點像烏篷船,在水面上搖搖晃晃,不算穩當。

 將裝著鬼嬰的背簍放在船上, 苗芳菲和石濤一前一后拿起撐船的竹竿,開始將船向對岸撐去。

 “速度不變。”

 撐了一會后,苗芳菲低聲道。

 作為第一組上船的人,他們提前總結出了許多要到船上再確定的重點, 比如兩人撐船速度快的話, 是否能更快到達對岸。

 但顯然, 這艘船不同尋常。

 “是,看來固定都是十五分鐘。”

 石濤面, 這樣一來, 保守起見, 他們不可能再考慮四次往返, 兩個小時不夠。

 “嘩啦——”

 水花聲響起, 斑斑從水里游回船上, 嘶聲急促似是驚恐。竹背簍里的鬼嬰好奇看著它,有頑皮的還想從竹簍里翻出來去玩蛇。

 “苗隊, 你看著他們吧。”

 石濤道:“我來撐船就夠了。”

 既然無論兩人還是一人撐船, 都是同樣的速度,那麼他們就可以流來。

 苗芳菲扶正竹簍,把斑斑纏繞了手腕, 仔細檢查。只見斑斑上一圈鱗片或翻起或從中間斷裂,慘不忍睹, 像是被利齒撕裂一般, 傷口腫脹泛白, 著濃濃的腥氣。苗芳菲檢查時作小心, 仍疼的斑斑嘶嘶吐信。

 “河里有東西。”

 苗芳菲擔憂道:“最好不要落到水里。”

 之前丙導提醒過,喪魂澗上航船最忌哭聲,說是這條河通往兩岸,古時候人們經常在河邊祭祀河神。如果在河中哭鬧,龍王爺就會把船上的人當做祭品,掀起黑水吞沒船只。

 鬼嬰經常惡劣哭鬧,本不服管,所以苗芳菲他們也做過被掀翻到河里的預想。

 原本看到竹竿能撐到河底,這河水頂多有兩米多深,掉下去也沒有太大事。但河里有怪的話,況就另當別論了。

Advertisement

 幸好和他們預想中的不同,竹背簍里的鬼嬰們分外安靜,不讓玩蛇也沒有吵鬧,而是乖巧抓著竹簍邊,去看對岸的景。那深黑不見底的,驚悚恐怖的眼里竟有期盼的

 “對岸該是最終集合點。”

 苗芳菲將鬼嬰們的神看在眼里,心中卻更加擔憂。無時不刻都在想破解的辦法,如何讓所有人和鬼嬰都順利到達終點,但苗芳菲想不出來,本來就不擅長這種邏輯問題,只能盼王澎湃他們那邊能有旁的方案。

 殷紅的小船行駛到河中心,這里的波浪更大了起來,小船在波濤間起伏,似乎有什麼東西在用力頂船底,窸窸窣窣如蠶蟻啃食碎葉的聲音同時響起。

 苗芳菲臉難看,和石濤對視一眼。石濤咬牙,卯足力氣單臂提起竹竿。只聽嘩啦一聲水響,竹竿離水下,桿子上竟掛了一串掌大的銀鱗小魚。

 “啪!”

 石濤巧勁一甩,把竹竿上的小魚甩落,有一條落進了船里,斑斑立時將它咬住纏。斑斑有劇毒,但這條銀小魚仍舊異常有活力的彈著,幾次差點掙,約麼一分多鐘后才總算不彈了,生命力極強。

 苗芳菲用自己的竹竿把魚扎起來看,只見它梭型魚結實有力,向上向下兩邊的魚鰭頂端尖銳,魚里全是閃著寒的尖牙,一圈圈的尖牙像是異,真被咬住絕對得被撕掉一條

 “河里全是這些魚。”

 苗芳菲把死魚扔進河里,就見河水跟沸騰了一樣,麻麻的魚瘋狂搶奪撕咬,不到一秒死魚就被撕碎吞吃殆盡,連骨頭都不剩下。

 這下他們可知道船底那種窸窸窣窣的聲音到底是怎麼來的了,分明是怪魚正在啃食他們的船!

Advertisement

 “時間限制,也是這艘船能航行水面的最多時間。”

 苗芳菲凝重道:“越往后越危險,兩小時后,船可能會被徹底咬穿。”

 十五分鐘后,船到達了對岸。早等在那里的王澎湃他們聯手把苗芳菲和石濤拉上了岸。

 “無論幾人劃船,船速不變,都是十五分鐘。”

 “河水里有食人魚,會咬船,不能掉到水里。”

 苗芳菲語速飛快:“鬼嬰要到這邊往生,最終目的地很可能就是這里。”

 “還有,我們那邊總共有五個人,五個鬼嬰。”

 這話一出,王澎湃和許晨等人臉上都出無奈苦笑,看他們的神,苗芳菲心涼了一半。

 “時間,我們長話短說。”

 王澎湃三言兩語把他們這邊發生的事說了,末了道:“這些‘嬰兒’才是昔日切壁村的客人,這小孩們不聽話,上了船估計得鬧騰。”

 苗芳菲一聽皺起眉,和乖巧鬼嬰相比,王澎湃他們這邊要驚險的多。

 “小趙老郁,你們先上船。”

 王澎湃看了眼時間,船靠岸已經有兩分鐘,不能再耽擱了,他當機立斷:“按咱們之前說的做。”

 “好。”

 趙宏圖和郁和安沒有猶豫上了船,他們手里都攥著塊白乎乎絨絨的東西。正是王澎湃出的主意——想要把‘嬰兒’帶上船,他們必須拿著殘肢。但為了不讓殘肢離胎們的威懾,再鉆回他們肚子里,一路上幾人沒從胎上薅

 船上沒空,不能帶胎。就算最狠的趙宏圖也沒提什麼殺了胎剝皮,用皮裹住殘肢的建議。還是王澎湃有辦法,他拿出個看起來很奇怪的剃須刀,往胎禿禿的皮上一刮,竟然能刮下長長卷卷,胡須似的白來。

Advertisement

 “就是個小玩意。”

 見趙宏圖他們好奇,王澎湃隨手把剃須刀拋給他看。

 【名稱:沒卵用的剃須刀】

 【品質:破爛】

 【作用:能從沒長胡須的下上剔出胡須來】

 【備注:越是的下,剔出來的胡須越濃!沒卵用的剃須刀……額,好吧,真的沒卵用】

 看到這品簡介,趙宏圖眼角,拿這個往胎禿禿的下上一推,竟然還真推出了雪白的長

 “反正咱們只需要胎上的東西來裹住殘肢就好了。”

 王澎湃樂呵呵道,抹了把自己溜溜的下:“我原本也沒想帶這個破爛,但是嘿,自從我帶著它后,就再也沒長過胡子,索也就一直帶著了。”

 這破爛玩意竟然能在這里起用,趙宏圖簡直無力吐槽。

 但總而言之,胎胡須的效果確實不錯。包住殘肢后,那些肢就跟死了似的一,也沒有再往趙宏圖他們肚子里鉆。

 “上了,上船了。”

 趙宏圖和郁和安將船撐開岸邊,駛離岸邊約莫十米后,王澎湃注意到跟在胎后邊的嬰兒了兩個。船上的船上守著背簍的趙宏圖第一時間注意到背簍里出現嬰兒,眼疾手快把黏上胎胡須的蓋子蓋上。

 “啊——!啊啊!!”

 憤怒凄厲的咆哮聲從竹背簍里響起,背簍被里面嬰兒撞得,力量大的就像要徒手抓住活魚。

 “小趙沒問題吧!”

 郁和安撐船之余張問道。

 “沒事。”

 趙宏圖出個猙獰的笑,他雙手抱著個竹簍,兩腳夾著一個,把它們控的死死的。忽然他額頭青筋一跳,飛快空出手來,給自己戴了個口罩,悶聲悶氣道:“叔,把口罩戴上。”

Advertisement

 “他娘嘞,香味可真濃。”

 郁和安肚子咕嚕一的火急火燎前后背似的,那力極強的香味從背簍里傳來,不用趙宏圖多提醒,郁和安就手忙腳給自己戴上了口罩。

 這口罩上夾了胎的胡須,有了正版胎著,那讓人心胃饞的藥蛋香就被遮下來了。

 “好家伙,還好王大哥有遠見。”

 屏蔽了藥蛋香,郁和安甩了甩頭,后怕道:“要不是有這口罩,還真不容易熬。”

 “王哥想的全面。”

 趙宏圖承認,一路走到這里,他那點傲氣終于被折服,自己確實還做的不夠,得有很長路要走。

 “魚來了,小趙小心!”

 郁和安罵了聲,劃竹竿的作明顯更吃力了。他提起竹竿一看,見咬在桿上一串的魚,驚得瞠目結舌:“這魚真兇的很,和苗隊說的一個樣!”

 同一時間,噼里啪啦如雨點般的急促撞擊聲從船下響起,食人魚在瘋狂啃咬船底,聽得人頭皮發麻。本來撐著晃晃悠悠的小船在波濤洶涌的河面就已經夠讓人腳了,再加上兇悍瘋狂的食人魚,沒點魄力可真不敢撐船。

 郁和安被嚇得臉發白,使勁撐了幾下,想更快經過這段水路。但正如苗芳菲說的,無論他用力大還是小,撐得急還是慢,船速都是一直不變的。

 竹竿越來越沉,船也在跟著發沉,一個浪打來,船猛地一晃。郁和安連忙穩住,反復念著菩薩保佑佛祖保佑,不敢去看水面,一個勁看對岸,簡直是穿。

 “走了一半吧,這應該有一半了,快到了吧。”

 “快一半了,馬上到河中心了。”

 趙宏圖也急,竹背簍里嬰兒們鬧得越來越厲害,被胎須包裹的殘肢也開始異起來,它們想合到一去。趙宏圖板單薄,制住兩個背簍就耗了大把力氣,剛才浪打來船晃的時候,一個背簍正抵在他腹部傷口,疼的趙宏圖臉一白。

 真想跟丙導似的不怕疼。

 趙宏圖咬牙挨過那陣劇痛,聽郁和安說,他也抬頭看對岸,盼著早點到岸。但看了眼,趙宏圖臉劇變。

 “不對!”

 “有,有什麼不對了?!”

 郁和安一哆嗦,張的說話都磕起來:“走錯方向了?鬼打墻了?那,那咱們掉頭嗎?”

 “掉什麼頭!”

 趙宏圖罵道:“該死的,是距離不對!”

 苗芳菲他們說船到了河中心,才有食人魚啃船,但他們現在頂多才走了四分之一,這魚咬的怎麼就這麼厲害!

 是每一次航船,食人魚咬船都會越來越早,還是——

 “叔,你拍死點魚!”

 “哦好,好。”

 郁和安最好的就是聽話,丙九在就聽丙導的,苗隊在就聽苗隊的,現在他聽趙宏圖的。雖然害怕,郁和安還是‘喝’的一聲,手臂都繃的,一下把竹竿從水里提了出來。好家伙,下面麻麻掛了一大串魚,竹竿看起來都跟短了一截似的。

 “去!”

 郁和安兩眼一瞪,一把子牛力氣,使勁把竹竿往水面一拍,那魚落水面的力道簡直跟摔地上似的,立時摔懵了竹竿上的魚。趙宏圖單手持弓牙咬弓弦,側頭繃驀然一松,一支箭便準準刺在水面魚群上,霎時間鮮彌漫開來。

 那河水沸騰般群魚兇狠搶食的場面重演,嚇得郁和安臉煞白,渾僵住。趙宏圖牙,細心,隨后心里一沉。

 明明旁邊有腥刺激,但啃咬他們船底的魚卻沒見,那不詳的震仍在。

 也就是說,船上的東西,對它們來說力和一樣重。

 趙宏圖把這事和郁和安一說,他頓時連連點頭道:“對,對對,肯定是那勞什子藥蛋。我說怎麼不對,就那會,魚開始啃船了!”

 對!

 就是那藥蛋香味彌漫開后,魚咬的船底!

 可這怎麼辦,趙宏圖絞盡腦想不出辦法,總不能把胎到船底,他們沒那麼多的時間。但要是不管的話,被這麼咬下去,說不定這小船行駛不了幾次就得提前沉沒。

 到底該怎麼辦!

 “小趙,你撐下船。”

 “啊?啊!”

 趙宏圖下意識接過拋來的竹竿,沒在水里劃幾下就見郁和安取出了老牛皮來,把兩個竹簍包在了里面。牛皮夠大,包兩個竹簍綽綽有余,系口郁和安用自己口罩綁上,作麻利的看得趙宏圖一愣。

 “嘿,俺早該想到的。”

 郁和安拍了拍‘牛皮口袋’,忐忑道:“這應該有點用吧。”

 “有用。”

 趙宏圖了下船,果然,那種被群魚啃食的頂撞多了。一時間他高興道:“原來這牛皮還能這麼用!”

 “俺也是剛想到的。”

 郁和安不好意思抓了抓臉,從趙宏圖手里把竹竿拿來,繼續撐船:“我以前也沒想過,畢竟‘披上老黃牛的牛皮,它們會將你認作一頭牛’嘛,我以前都是把牛皮給人用。但仔細想象,它這也沒說‘你’只能是人嘛,我就試一試,沒想到還真管用。”

 郁和安說著說著也高興起來:“這也是王哥給我的靈,你說他腦子怎麼這麼好使呢,那破爛刮胡刀都有新用法,俺實在是服氣了。慧慧肯定也喜歡王哥,他腦子也靈活的很,績一直都好,還說要考外邊的好大學呢。真是比我有出息多了。”

 郁和安提起弟弟就是一臉自豪,沒有半點羨慕嫉妒的意思,他這人憨厚老實,對兄弟是極好的。但趙宏圖聽了他的話,心里卻一陣發酸發

 郁和安他還不知道他弟弟有問題,原本趙宏圖懶得管閑事,但畢竟他們這旅隊里的人都是歷經生死的關系,誰還沒點。看郁和安還被蒙在鼓里,趙宏圖實在是良心不安。

 沉良久,看對岸就快到了,趙宏圖抿了抿,終于猶豫開口道:

 “叔,你弟弟他——”

猜你喜歡

分享

複製如下連結,分享給好友、附近的人、Facebook的朋友吧!
複製鏈接

問題反饋

反饋類型
正在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