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為了名聲,不能怎麼樣,但是以后,以后一定要找機會。
他是不行了,但是白斗也別想跑。
既然害了他,就得有被他報復的覺悟。
周群總是盯著白斗看,白斗也覺到視線了,他一回頭,正要發火,看到看他的人是周群,立刻就變了臉:“你他媽看什麼看!”
說完,趕進屋,不敢多待。
他當然打得過周群,但是想到自己被一個男人覬覦,他本能的就想逃竄。
這樣的小曲自然也被人看在眼睛里,一個個都覺得頭皮發麻。
白斗是很蠢,但是你周群能不能不要這樣。
你這樣,搞得我們很擔心自家老爺們啊。
梁芬就說:“幸好我家志遠經常出差,不然我這還得天天盯著。”
畢竟,誰知道周群什麼時候就換了意中人呢?一旦看中了他們家爺們可咋辦。
就擔心啊。
明也認真:“志希哥,以后你看見周群躲遠點,哦,看見白斗也躲遠點。這人也不怎麼正常。”
“對對對,明說的對。”在這件事兒上,梁芬是跟明站在同一陣營的。
“哎你們看哈,這是不是穿糖葫蘆,姜蘆著周群,周群著白斗,白斗著王香秀……”
四個人的恨仇,都有姓名。
明想了想,說:“我覺得現在的姜蘆不周群了。”
梁芬又一想,說:“也對,現在只孩子,不過也是周群傷了的心,哪有這樣的?但凡是看中一個人,姜蘆都不能這麼難堪啊。”
趙桂花倒是說:“這樣好的,最起碼讓徹底死心。”
上輩子的時候,周群是跟人有些約的傳言,但是沒坐實了,所以姜蘆一如既往。這輩子……雖然開頭周群翻車了,但是他還是糊弄住了姜蘆。
如果不是白斗是個男人,可能姜蘆不一定徹底清醒。
白斗是個男人,恐怕這才是姜蘆徹底清醒的緣故。
不過仔細想一想,雖然這事兒著惡心,但是對姜蘆來說確實好的,姜蘆徹底解了。
“我覺得我要是姜蘆,我就謝白斗,不管白斗是好是壞,主還是被,我是真的謝白斗,謝他讓我徹底看清了一個人。不再沉溺于這爛泥塘子。”
明眨眨眼,說:“我覺得,姜蘆就是這個意思啊。就是不離婚可惜了。”
莊志希:“如果我是姜蘆,我就不離婚。周群一個月掙九十多,這是妥妥的高工資。正好周群是有短的,他名聲壞了又不行了,再也找不到媳婦兒了,短拿在姜蘆的手里,他們母子肯定不敢招惹姜蘆了。怕提離婚嘛。到時候家務肯定也是不用姜蘆來做的。這能掙錢,人還沒能力搞,他就算是嘚瑟起來也無非就是心里想一想,實際干啥又做不到。然后因為有短,周家兩母子肯定是不敢提離婚,姜蘆在這個家還不隨心所?連伺候這娘倆兒都不用,這樣日子真是好的。”
“還真是哈。”
莊志希笑:“可不嘛。”
他們討論著姜蘆家,而此時周群正在給姜蘆按,就跟慈禧太后邊的大太監似的。十分的用心。
他說:“這個力道咋樣兒?”
姜蘆:“好的,我這年紀別別人大,又是頭一胎,總是辛苦些……”
周群:“你該休息就休息,不差那麼點工。”
雖然周群娘唧唧的,而且心里還有花花腸子,但是對姜蘆倒是真的變了,主要是,就如同莊志希說的,他是真的怕離婚,他的名聲經不起蹉跎了。
在加上,姜蘆是真的有孩子了。
這是他盼了十來年的事兒,如果姜蘆這個孩子沒了,那麼他就徹底得給人養孩子了。畢竟,他以后都不行了。現在老天爺垂憐,姜蘆有了孩子,他是一點也不敢造次。
再多的事,都要等姜蘆平安的生下孩子。
其實如果姜蘆沒有懷孕,從暗的角度來想,周群甚至是樂意姜蘆跟別人有一個孩子,也一定要讓姜蘆生一個的。他家不能絕戶,最起碼面兒上不能絕戶。
現在是差錯的天意,姜蘆真的懷孕,倒是讓他避免了戴有兒的帽子。
他真是覺得結合的自己夠幸運了。
他認真的給姜蘆按,說:“今天院子里有啥事兒嗎?”
姜蘆:“雷劈那個出結果了……”
夫妻兩個倒是有的沒的嘮了起來,正說著,外面突然又一聲尖。
“臥槽!怎麼了?”
“你出去看看?”
“這怎麼像是金來的聲音……”
是的,是他是他就是他。
不是小哪吒,正是小金來呀。
金來又在外面嚎了起來,白斗又跟一陣風一樣竄出去了,跟在他后的則是王香秀。
這個作,真是家家戶戶都麻了。
“這金來又怎麼了?”
“那誰知道呢?”
莊志希:“我去看看。”
明:“我也去。”
趙桂花:“你就別去了,給你蒸的蛋好了,你趁熱吃了。”
明:“好~”
雖然很喜歡看八卦,但是估著,這就是剛才那件事兒的下半場?保不齊金來又丟石頭闖禍!同樣的熱鬧,看一次有趣,看兩次……那就不如吃糜蒸蛋了。
莊志希笑:“行了,我去看一看。等一下給你們反饋。”
他穿著雨出門,這一出來,就看到一個中年人正在跟白斗干仗。
周圍又是圍了一群人。
莊志希:“這大雨天的,還真是沒完了,這又咋了?”
他推一推邊的人,一看,哦,強大膽兒。
大強冷笑,說:“這小子又故技重施,遇到不客氣的了。”
他覺得揍死都是活該。
大家七八舌,莊志希聽明白了。
據說,王香秀和蘇大媽給白斗扶回家,這就讓金來十分的憤怒,他覺得白斗就是想搶他媽,所以十分的憎惡白斗。但是他心里多也曉得,他媽都是為了這個家。
正是因此,他雖然一肚子火,但是沒跟著回家,領著兩個弟弟又出來玩兒了。
這熊孩子之所以熊孩子,就是因為他們相當不懂事兒。
明明因為這個事兒挨揍了,但是卻仍是還敢干!
三個小崽子蹲在墻邊,找了一個距離水坑近的地方,一旦有人路過,就往里面扔石頭,嗯,就是先頭兒那個作。大家都是巷子里的人,雖然生氣,但是都算了。
大強那是因為糞水的關系格外的生氣,要是真說就是普通的水坑,他也不會手的。而金來他們也有點小明,他們又故技重施。而且三個孩子想的好,他們都被揍得鼻青臉腫了。
我再闖禍,你們也沒法兒打人了吧?
所以他們就是這樣的調皮,再次瞎作。
可是好巧不巧呢,跟著扔了幾個換了罵聲之后,就遇到了一個中年婦。
他們不認識這個人,看起來不是這個巷子里的,幾個孩子倒是更調皮了,啪啪啪的扔石頭。中年人一下子就來了火氣。直接停下自行車就揪住了金來,手打了他。
金來也沒想到事是這樣,嗷的一聲哭出來。
好麼,英雄救崽的白斗就又竄出來了,他哪里見得到神的孩子挨揍,毫不客氣的手:“你這娘們怎麼這麼沒有素質,他們還是孩子,你就這麼對小孩子,你家沒有孩子嗎?這麼惡毒!”
“我家沒有這種該揍死的兔崽子!”
白斗其實倒不是真的想打人,他就是想稍微教訓一下這個人,但是卻沒想到這個人這麼囂張。一爪子就撓在了他的臉上,白斗一秒就上火。
他打不過大強,還打不過一個娘們?
兩個人糾纏在一起,你對我揮拳頭,我對你爪子,要說是剛回來的白斗,可能這人得吃虧,但是誰讓白斗戰敗了一撥兒呢,上還有傷,所以這一次倒是沒有占什麼便宜,兩個人打的你來我往,難分伯仲。
金來:“打打打!”
中年婦氣急敗壞,一胳膊掄過去,直接給金來揮出去了。人啪嘰一下子摔在水里。
“你還敢手!”白斗更兇猛了。
金來也沖出來:“揍這個臭人。”
莊志希:“好麼,他們可真是闖禍個沒夠兒啊。”
“這闖禍能有什麼夠。”
“那倒是。”
“這人不是咱們這邊的吧?”
“別管這人是哪兒的,也不能這麼手啊。”
“這話說得對。”
“別是打出事兒來,還是攔著點吧。”
“這咋……”
王大媽:“……為什麼傷的總是我。”
作為一個管院兒,真是太難了,如果都是白斗這樣的人,可真是完犢子了。
“好了好了,別打了。”
“就是啊,你說這都啥事兒。”
轟隆隆……雷聲突然響起。
瞬間,大家都安靜了一點點,趕說:“哎呀,天不早了,還是回家吧。”
“這咋又打雷了。”
“趕回家吧。”
大家現在都對打雷有影了,如果只是下雨,倒是沒個啥,但是想到打雷就怪害怕的。莊志希看著仍然不想停下來的白斗和中年婦,提醒王大媽:“咱拉不住啊,您還是趕去街道吧,要不找公安同志來。”
王大媽:“對對對。”
可太苦了。
不過也不耽擱,趕走人。
這邊打架的很厲害,莊志希卻不看了,作為見識過雷劈的人,他可不想在雷雨天繼續在外面看熱鬧。保不齊劈誰呢。
好麼,大家都跟他想的差不多,講真,昨晚才發生的事,總歸是有點害怕的。不過打架的兩個人倒是不害怕,畢竟啊,他們都沒親眼見到啊。
這直接看到,不管看沒看清,這跟聽說總歸是不一樣的。
大家飛快的各自閃人,莊志希回家的時候就看大哥還有老爹已經回來了。趙桂花:“馬上就能吃飯了。”
莊志希:“你們看熱鬧了沒。”
莊老蔫兒:“看了一點我就回來了,雷雨天哪敢在外面。”
其他人紛紛點頭。
不得不說,昨晚的事真嚇人了。
莊志希:“又是金來那個小崽子惹的禍,王香秀和蘇大媽還真是不打算管這個孩子了。”
“他們自己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怎麼可能管的好孩子。”
“這話也對。”
一家人很快的坐在一起吃晚飯,明啃著豬腳,說:“好香。”
豬腳湯里的花生也已經綿了,格外的好吃,花生本來就香噴噴,又多了味兒。一家人吃的都很快樂。雖然下雨,但是他們家倒是也開著門窗,這大夏天的關門關窗的也熱啊。
莊志希:“他們好像還沒回來。”
趙桂花中肯的說:“他要是跟咱們巷子里的人打架,估計大家打一打罵一罵就算了,你不是說那個人是陌生人,不認識嗎?那人家哪里能算了?本來就不是人家的錯。”
“白斗也是的,大男人,他還真是個爺們。”
“他不會是先頭兒跟大強打架沒打過,現在心找回場子吧。”
“那不是有病?”
他們邊吃飯邊議論,就看王大媽匆匆回來,趙桂花趕人:“老王。”
王大媽:“咋?”
趙桂花:“人咋沒回來?就你自己啊。”
王大媽:“人讓派出所帶走了,白斗還有那個婦同志,還有金來,都被帶走了……”
來到這邊,說:“哎呦你家這吃的不錯啊。”
趙桂花:“你也來碗湯,我親家給的豬腳花生。”
王大媽搖頭:“不用,我吃不下,你說白斗,他就不能消停點嗎?這還不知道咋辦好呢。”
無奈的搖頭,說:“這下惹麻煩了,那個的還有點來路。”
“嗯?你說說:那個的不是咱們這一片兒的吧?”
“不是,聽說是來找人的,這人還沒找到,就先遭遇了一場大戰,那個的也被揍個夠嗆。白斗這小子真不爺們啊,對人下手一樣狠。”
莊家這一家子紛紛點頭。
“我看白斗這下子踢到鐵板了,派出所那邊竟然認得那個人,說男人是某委會的二把手。你說這還還能算了?”
明:“噗!”
嗆了一下,莊志希趕拍著的背,說:“怎麼了?要不要?”
明:“你們說的那個人,是啥樣的?”
急切的問了起來,王大媽:“四十來歲,沒有我高,差不多蘇大媽那麼個個頭兒吧。長的一般,有點嚴肅,是一頭短發,頭發全都向后梳,戴了個發箍,不過都讓白斗薅掉了……服穿的也蠻好,是藍的一個工裝,瞅著就是干部,不是一般人的。”
明角了,說:“那是不是騎了一個永久自行車?”
“這個我倒是沒留意……”
莊志希:“我看到了,車子倒在地上,是永久的。”
明又問:“那……的雨上面,就口這個位置,是不是有個藍牌子?”
王大媽:“……我沒留意……”
還是沒留意。
莊志希倒是點頭了。
明深吸一口氣,說:“那,的雨是不是跟我這件一樣?”
“啊,對啊,我看到的時候還沒反應過來。真的跟你的一樣。”
明:“當然一樣啦,這是我們單位發的勞保用品,我大概知道你們說的那個人是誰了。你們說的那個人,應該是我們單位半月前調過來的一個小領導。”
王大媽:“啊?”
莊志希:“是?”
大家都驚訝了,王大媽:“那那那,那是來找你的?”
明想了想,不敢肯定的說:“應該不是吧,剛調過來沒多久,我們都沒什麼來往,也沒怎麼說過話。雖然是我們客運站的,但是我們客運站也百十來號人呢,跟我不是一個部門,也不是我的領導。我們沒什麼關系的。應該是找別人,湊巧了吧。”
王大媽:“那這人好說話不?”
明想了想,說:“您想聽實話嗎?”
王大媽點頭。
明:“不好說話。”
王大媽:“那白斗要完蛋。”
明:“這就不好說了,我也不是很了解這個人,不過聽傳言,這人不好相與的。”
王大媽:“真是……”
莊志希說:“不管這人好不好說話,是啥樣人,問題是今天這個事兒,肯定是沒病啊,有問題的是金來和白斗啊。”
王大媽一想還真是這麼個況,就想著白斗他們是他們院兒的,可是就算是他們院子的,也的看是誰的錯。
“你別管了,你管得多不賺個好,人家還覺得你多管閑事兒。”趙桂花提點王大媽。
王大媽嘆息一聲,說:“今年年底,我肯定要辭職,這個管院兒,誰干誰干,我是干不下去了。”
別的大院兒都是爭搶著要干,他們大院兒……估著到時候要退避三舍吧。
就很愁啊。
期盼有人能接手。
趙桂花同:“祝你順利。”
王大媽:“……我回家吃飯了。”
都不敢說,自己能甩掉這個包袱。
嗚嗚嗚。
艱難。
王大媽走了,莊志希靠在椅子上,挑挑眉,沒說什麼。不過等夫妻兩個回到房間,莊志希說:“那娘們肯定是來找你的。”
明:“找我干什麼?”
莊志希冷笑:“也許是不相信你真的了胎氣想來看看虛實;也許是想來說服你調到他們部門,都有可能的。這娘們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初來乍到,肯定想立刻做出績,你這拿過好幾次獎勵的人,就被算計上了。”
莊志希看的很清楚,心里越發的厭惡這個人。
自私自利的缺德玩意兒。
他說:“不過這一次我們倒是該謝白斗,白斗這人真是值得一下的,你看,這要是讓你看到這個人,保不齊還要生氣。現在白斗揍一頓,我覺得心舒暢。”
明哭笑不得,說:“你還說這件事兒里沒錯呢。”
莊志希理直氣壯:“跟外人當然這麼說,但是我心里不知道多高興這個人挨揍。”
他說:“我這還真沒想到,白斗的沖有一天倒是讓我覺得很爽。哈哈哈哈。”
明:“你這表和笑容就可不像是什麼好人。”
莊志希挑眉:“這娘們哈,就是沒在咱們這一片兒住過,如果在咱們這一片兒住過就知道世道的險惡了。看以后還敢囂張。這還敢為了刷業績算計人,得。”
明咯咯咯的笑了出來。
莊志希:“不是從小在這邊長大,一般二般人還真是扛不住這個。”
明越發的想笑,慨說:“我本來討厭的,但是仔細想一想,覺得好倒霉哦,哈哈~”
一般人,真不敢隨便進他們這邊的巷子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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