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媽嘟囔:“等我家有了孩子,也缺房子啊。”
這要說起來,他們大院兒就蘇家房子最寬敞,也住的開,現在蘇大媽進去了,他家就更住的開了。周大媽家現在也住的開,不過總是想著要生孩子了,孩子大一點得有一間房吧,結婚了在生孩子一間房也不夠吧?
好家伙,這人想的很長遠了。
小張:“這個咱也不知道,不過咱們廠等著安置房子的也不,肯定很快就能住進來人。”
周大媽嘆息一聲,沒敢嗶嗶。
接了正義的鐵拳,老實不。再加上,他們大院兒最近有人進去有人死了,多也是的。周大媽:“我家先這樣,以后有孩子肯定要想辦法的。”
“周大媽,你就不怕生個閨啊。姜蘆生個閨,你就用不上擔心了。”
周大媽:“生個閨我們家招贅!”
這話題已經拐到十萬八千里了,但是還是有人說:“白斗,確實啊,你要是去利州,其實也好,最起碼沒人知道……”
哪像現在,你走出胡同口喊一聲白斗,一百個人遇見有三百個人認識。
聽到名字主湊過來的都不。
不過白斗倒是搖頭,說:“我不去,我祖祖輩輩都四九城的,我打小兒就在這兒長大,我要是離開,肯定是不習慣的。再說,我去了外地又怎麼樣。又不是我自己去,保不齊就有人說我的事兒。還不是人人都知道。”
他堅定:“我是不走的,我在這邊也有兩間房,家里也沒旁人了,我去外地還不一定能給我分更多房子呢。我不去。再說,我相信總是有人不在乎那個事兒的。”
他這人倒是臉皮厚,也不在乎了,說的很直白。
眾人無言以對。
“那王香秀……”
白斗如同被踩了尾的貓,說:“王香秀什麼王香秀,跟我可沒有關系,見面不扇大,已經是我最后的仁慈了,如果不是看也是被人坑了,我鐵定不放過他們家。”
白斗憤憤然。
“我跟可沒什麼關系,以前我就沒過一手指頭,以后也不會有任何關系。”
他倒不完全是因為看王香秀也算是蘇大媽的害者。其實也是因為,這幾天公安也見的多了,多也有點害怕公安同志。所以,他算了,不跟王香秀計較了。
畢竟,王香秀也著了道兒。
他說:“你們不要把我們兩個人扯在一起,不要名聲,我還要呢。再說,金來他們三個是蘇大媽的親孫子,就沖這個,我就不可能待見他們。”
他如果和王香秀湊在一起,不得要一起養孩子,雖然他想找帶孩子的寡婦,但是是決計不會養仇人家的孩子的。
他認真:“誰在說這種話,別怪我砸玻璃。”
“你看看你,我們不過就是隨便說說。”
“就是。”
眾人說著話,一轉頭看到王香秀回來了。
領著兒子站在門口,不知道聽了多久。不過倒是沒有什麼人跟搭話兒,王香秀繃著神進門,他家窗外的水泥地被刨開了。他家的玻璃也被袁軍砸了。
可以說,他家一片狼藉,王香秀嘆了一口氣。沒有跟大家說話,直接回家,開始人人真真的打掃起來。大家眼看時候不早,天都徹底黑下來了,一個個也都回家。
明好幾天沒回來,進屋我那個床上一倒,說:“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
莊志希湊上前,笑著說:“還是咱們家最好吧?”
明:“我爸媽家也好,但是好歸好,我還是更喜歡自己輕松。”
媽媽管著,比婆婆更嚴重,果然是親媽。
明念叨一句,又坐了起來,說:“最近還有啥事兒嗎?再給我說說?”
莊志希看眼睛明亮想要吃瓜的樣子,只覺得好笑,他湊上前,開玩笑說:“咱們院兒最和睦了,還能有什麼事兒?那肯定什麼事兒也沒有。”
明噗嗤一聲笑出來,說:“誰相信啊。”
莊志希義正言辭:“你看你怎麼還不相信?”
明嗔:“不信不信就不信啊。”
撒了兩句,說:“哎對了,你明天去我娘家一趟。”
莊志希:“嗯?”
他疑的看著媳婦兒,等著下文。
明:“我爸爸從外地出車回來,給咱們捎了一箱蘋果,你明天去給我搬來。”
莊志希驚訝的很,隨即笑著嘆:“岳父果然有本事啊。”
明淡定,說:“那是當然,那可是我爸爸,我爸爸是很厲害的也很疼我我的。”
莊志希點頭,說:“因為明很好啊。”
明倒是說:“才不是因為我多好,就算我不好,我爸爸也疼我的,那可是我親爹,就像是小張大哥。你看他也為了兒,寧愿調去陌生的城市。”
雖然不知道對不對,但是肯定是他們家權衡之后的結果了。
再三權衡之后,最適合他們家的選擇。
明大字型躺在床上,說:“不知道他們搬走之后會搬來什麼人,希是好相的人,如果是不好相的……”
莊志希:“這人進了咱們院兒,就沒有什麼好相與不好相。就咱們院這些人,就這個氛圍,還用多說嗎?最不好相的就是我們院里的人,還好意思嫌棄人家外面的人不好相?”
明噗嗤一下子笑出來,說:“還真是,一般人還真是適應不了。”
莊志希笑了出來。
“只有別人適應大院兒,沒有大院兒全人員適應單獨一個人的。”
明聳聳肩。
不得不說啊,一件大事兒足以影響大院兒的風氣。
最近就是這樣,因為事頻發,倒是讓大家安分不。
接下來的日子里,他們大院兒倒是沒有什麼事兒發生,不過雖然沒有什麼事兒發生,但是閑言碎語不算,就連廠子里的人議論都是。
雖然白老頭去世了,但是話題其實也并沒有落在他上。大家討論中重點幾乎還是蘇大媽茍蘭香。隨著日子的一點點過去,更多的小道消息傳來。
其中還還包括蘇大媽的各種事兒,雖然大家也知道本名不這個,但是還真是習慣了這麼。
小道消息也不曉得做不做得準,但是話題是不的。
像是就有人說,蘇大媽這個人早年在剛解放的時候,也是有人提起過的,那個時候組織從事風塵行當的子從良,就有人代過的,說是他們被賣到那種地方過活。
老鴇子的兒就“阿香”。
這人別看年紀小小的,但是相當狠毒,今天鞭子明天就說著好話兒安人,那是相當有心計的一個小姑娘,后來說是也接客,但是跟他們這樣被人擺布的不一樣,還是有選擇的。
后來他們的“媽媽”出事兒,這個阿香就捐款跑了。
至于親娘是死是活,還真是不管的。
也有人提到了當年的“茍媽媽”,這人雖然解放前早早就死了,但是也是有些名氣的,不是什麼好名氣。就是干著-良-為-娼的事兒。不姑娘落在他們這些人的手里,要死不活的,就連個當年年歲不算大的兒,都險狠毒很會調-教人。這個兒,就是蘇大媽茍蘭香了。
這些流言蜚語的,大家說的熱火朝天,但是要說考證起來,那就無從考證了。畢竟這可真是很久的事兒了。但是一點也不妨礙大家八卦這些。
還有不人去問王香秀,不過都被罵走了。
王香秀最近是三點一線。除了來廠子上班,就是去醫院照顧孩子,還有就是回家。不過他家也不是沒有好消息,的二兒子的銅來倒是離了危險。
這大概算是他家為數不多的好事兒了。
王香秀每天行匆匆,也顧不得去水房洗澡魅人了,每天匆匆忙忙,時間不長,瘦了一圈。院里不在機械廠上班的人還都不怎麼能見到。
每天早出晚歸。
倒是銅來,以前總是跟著哥哥們瞎跑,現在兒園放學了,他就自己一個人回來。然后拿一個板凳坐在門口。
至于大院兒里的其他人,倒是日子過得正常的很,最近沒什麼人鬧妖兒,都是安靜的生活。唯一一個還是有點活躍的,就算是周群了,這人到扯老婆舌。
因為這個,王大媽還專門找周群談話了,當然不是說制止周群叭叭叭,這個也管不著啊!而是跟周群商量,年末大院兒改選的時候,讓周群做大院兒的管事兒。畢竟,他就是很樂意東家竄西家竄,不是正好了?
周群答應考慮。
王大媽喜出外。
周群要考慮,不過現在心思也不在這兒,主要還是在廠里。
這不,最近廠里搞了相親大會,這周群又有話說了,主要話題圍繞的,就是他們的老人白斗。白斗真的報名了。還別說,乍一看,白斗這條件還算是不錯的。
這要是不知不知底的,還容易被忽悠到的。
這也真是虧了現在八卦流言多的好,整個四九城就沒有不知道白斗的,一提這個名字,簡直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這樣雖然對白斗不好的,但是倒是排除了白斗“騙婚”的可能。
大家都知道他的實際況,就不存在忽悠一個媳婦兒了。
不過就算是沒有這個留言,白斗也堅稱自己不會坑人,他可是個堂堂正正的大男人,忽悠人算什麼本事。這為了相親,白斗還朝莊老蔫兒借了一件服。
是的,你沒有看錯,是莊老蔫兒。
誰讓,莊老蔫兒今年夏天做了一件短袖的的確良上呢,就連莊志遠和莊志希都沒有。白斗早早的就跟莊老蔫兒預定了,準備借他的服。
這種況可不是個例,不說旁的,就說莊老蔫兒這服,已經有好幾個人要來借了。都沒有白斗下手快。
這借一件好服相親,算是基本作,不見的。這城里還好一點,農村這種況更多。誰讓資匱乏,大家都窮呢。
相親大會在文化宮舉辦。
莊志希作為宣傳科的人,一早就過去工作。同行還有其他的人,工會啊廠辦啊婦聯啊。不過除了這幾個聯合部門,也有單獨過來幫忙的。
例如——周群。
周群是自己提出來主過來幫忙的,當然人家也是有理有據,他的說法就是自家媳婦兒是個孕婦,大齡孕婦,又是頭胎,相當的小心。這邊這麼多人,要是有個磕磕就不好了。
所以,他還是希自家媳婦兒留守在廠子里,他替他媳婦兒來這邊幫忙,為此他都專門跟自己科里的人打好招呼了。還散了一圈的煙呢。
就這個事兒吧,多讓人有點不知道說什麼好。
因為,就算是周群不這麼說,他們婦聯也不會讓姜蘆過來的,這一點人味兒,還是有的。
但是周群倒是沖的很快,他們覺得,心疼姜蘆是假,想看熱鬧是真吧。
還是那句話,幸好這人廢了。
所以也就真的沒有什麼可擔心的。
莊志希也不客氣,直接使喚周群,他自己要來幫忙的,干啥不用?
他喊:“群哥,過來幫忙張一下榜單,這上面是的個人信息。”
周群:“來了來了。”
他趕過去幫忙,這邊工作做的很細致啊。
他幫著把幾個大紅紙的榜單都上,仔細看了看,嗯,三張男同志的背景介紹,還有三張同志的。
男同志主要集中在機械廠,同志主要集中都是小學老師和客運站工作人員,售票員居多。
當然,也不是說機械廠就沒有同志,機械廠也有,像是排在同志那邊第一位的就是機械廠醫務室陶玉葉。周群念了出來:“一號,陶玉葉,機械廠醫務室臨時工,二十歲,衛校畢業,家里一哥一姐一弟,哥哥姐姐均結婚,弟弟下鄉。父母健在,父親是食品廠職工,母親食品廠臨時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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