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桂花自家也有孕婦呢,沒送紅糖蛋,但是送了一斤小米。
你瞅著好像也就那樣,但是這已經算是這個年頭兒比較大的禮了。也就是兩家關系好,不然是絕對不可能給這個的。李芳是生孩子第三天回來的。
院里的人都登門了,多多總是要送點東西。
周大媽看過李廚子家的小姑娘,回家念叨:“這老李家到底是干廚子的啊。要不說這虧了誰也虧不了廚子。你看看老李家這大胖孫兒,一個娃兒,竟然生了六斤八兩。”
王招娣用力點頭,幾個妹妹出生的時候,基本都是四五斤。
五斤就已經算是不錯了,還真是第一次見這樣的胖乎兒的小娃兒。
說:“我們大隊長家的金孫,還沒有六斤八兩。”
周大媽:“要不說人家是做廚子的呢。”
看著姜蘆,念叨:“天靈靈地靈靈,姜蘆你可得生個兒子啊。”
姜蘆著自己的肚子,說:“但愿吧。”
又說:“不過如果真是娃兒,咱也得好好的,畢竟……”
周大媽懂姜蘆未盡的意思。
說:“是這麼個道理,李廚子家都是招贅,如果是個閨,咱家也這麼干。”
姜蘆抿著點頭。
其實的月份跟實際的月份是差一個月的。但是因為差的特別小,所以沒有人看得出來,不管是周大媽還是周群,兩個人都沒有懷疑。
當然,這也是因為姜蘆之前十來年對周群太過死心塌地。
不過姜蘆真是激李芳的,因為李芳比他們預估的日子還晚了幾天才生,姜蘆覺得,到時候自己再晚生,那麼就不是獨一份兒,反而不那麼明顯了。
低頭喝著蛋水,抬頭說:“我明天回娘家一趟,我爸媽那邊有好東西,我給孩子準備一點。”
周大媽了脖子,神有點尷尬,不過還是點頭。
姜蘆雖然跟以前有點不一樣了,但是還是顧小家的。
姜蘆有念叨:“不知道明什麼時候生。”
周大媽:“一般雙胞胎都能提前點的,就不曉得這個是年前還是年后了。”
他們再念叨揣測明什麼時候生,明自己也念叨呢,這邊自從盤了炕,那真是舒服極了,雖然不像床那麼,但是鋪著褥子一樣是很舒服的,而且吧,這炕上熱乎的很,冬天里外面冷,家里可舒坦。
再一個,盤了炕之后地方變大了。有時候就把吃喝往炕上放,這習慣不好,掉的到都是渣渣,也就是莊志希收拾。這幾天家里準備過年的東西,趙桂花狠了狠心炸了魚。
魚家里有,金貴的是油。
好在,炸完了瀝干,這油倒是也還能反復用,至于有沒有腥味兒,這怕啥的。這個年頭資這麼張,可沒這種矯的想法。趙桂花除了炸魚,還炸了蘿卜丸子,土豆兒丸子,地瓜丸子。
家里炸了不的年貨,到時候放在盆里,過年的時候熱一下直接就能吃。
明雖然上班,不像是虎頭和小燕子那樣可以第一時間吃到。但是每天下班也是要第一時間鉆廚房的。
趙桂花把買的,全都切下來一些。然后煉了油渣兒,為了照顧明,還是專門在傍晚的時候做的,滿院子飄香。明得了一小碗油渣兒,吃的很歡樂。
這幾天家家戶戶都籌備年貨,所以雖然香人,倒是沒什麼人出來看,畢竟,誰家過年還不準備點好的。
虎頭和小燕子兩個小崽崽也得到一小碗兒油渣。
小孩子吃的滿流油。
“如果每天都過年,就好了。”
小孩兒滋滋的說。
趙桂花睨他:“你人不大,想的倒是的。”
小不點嘿嘿嘿,他抿著小兒,說:“好吃的不得了。”
明點頭,在一旁附和:“就是。”
趙桂花:“你們這一個個的……”
明和小朋友同款笑容。
明:“對了!”
湊近趙桂花,在邊小聲耳語,說:“媽,你記得白斗那個對象嗎?就是前一段兒差點結婚那個關桂玲?”
趙桂花:“那咋不記得?我不記得誰也不能不記得啊,你沒看現在白斗就跟那過傷一樣?還不是因為?”
明點頭,小聲說:“就是這個關桂玲,我聽我們單位的人說,前夫找到工作了,今天第一天上班,你猜是干啥的?”
趙桂花:“我哪兒能猜得到?你有啥就說唄,別藏著掖著的。”
明嘟嘟,說:“您就不能猜一下啊!算啦,我跟您說吧,關桂玲的前夫去食品廠做門衛了。沒想到吧?”
趙桂花:“食品廠?”
明:“是啊,雖然是臨時工,但是一個月也有十二塊錢了,門衛的活兒又不累,平時都是坐在門崗里,還是不錯的。”
神兮兮又帶著幾分意味深長,說:“你說,怎麼就恰好是食品廠呢?我聽說,陳源他媽是食品廠的副廠長。您說哦,白斗結不婚,是不是陳源搞的鬼啊?”
趙桂花想了想,還別說,真是有可能的。
那天在醫院,關桂玲去看了白斗,當時可沒有什麼異常的,但是轉頭兒就反悔了。保不齊真是陳源搞得小作。這麼一想,趙桂花簡直無語,說:“這蠢貨就連害人都不會。”
明:“???”
趙桂花:“要是真的希白斗過的不好,就讓他結婚給人拉幫套。這才是坑了白斗,他現在這是坑人?我看是幫人吧,要不說這人怎麼蠢呢。”
明:“……”
小聲說:“那個關桂玲啊,在單位每次說起白斗都一副很害怕的樣子。說白斗這人太沖,打人,總是這麼說……”
趙桂花:“故意的唄,總不能說自己的不好吧。那肯定是要往白斗上潑臟水了。不過我看這個關桂玲也不聰明,如果拉住了白斗,那可是一輩子的飯票。現在為了一個臨時工的工作就放棄白斗,也不怎麼聰明。”
明:“可能是因為……陳源他爸是機械廠的后勤主任?畢竟白斗還是歸著這人管的,如果被穿小鞋,可能也什麼都沒有了。不過我也不知道,誰知道關桂玲怎麼想。但是現在的況肯定是選擇對自己最有利的了。”
趙桂花點頭,不過也是真的慨:“陳源這種人,真是個小人。”
不評價關桂玲,關桂玲就是只為自己,這個沒跑兒。
更惡心的是陳源,不過就是打架而已,還是他先賤的,至于背地里搞這麼多小作嗎?自己沒能耐就拉上爸媽?這可真是很夠嗆。
說:“這險小人,咱們以后可得遠著點。保不齊你得罪了他,就被算計了。”
明失笑:“那倒是,不過人家也不會離我們多近,他看不起我們唻!”
這人表現的可明顯了,平日里見到院里的人都不會打招呼的,一張黑臉,高傲的揚著下,鼻孔看人。嘖嘖!
趙桂花:“誰看得起他?背地里干缺德事兒。”
這種事兒都不用想了,肯定還是陳源的小作了。
畢竟,關桂玲不會輕易放棄一個飯票啊,那肯定是有人在背地里鼓搗什麼,現在就很明顯了。
趙桂花:“哎媽呀,等我可得跟老姐妹說一說,讓大家都防著點。”
明指指自己。
趙桂花:“不出賣你。”
明:“嘻。”
莊志希眼看兩個人嘀嘀咕咕的,湊過去:“你們又背著我說悄悄話啊。”
明:“什麼悄悄話啊,我們說關桂玲的事兒呢。”
下班的路上,已經跟莊志希說過了。
莊志希:“這還用說?那肯定是陳源背地里搞的。”
要不然,關桂玲前夫怎麼可能去食品廠做門衛。不過陳源多也是腦子有點不清楚,這為了對付一個白斗還給人找個工作,這是神經病吧?
他說:“這啥家庭出來的這種白癡。”
幾個人正說話,趙桂花一抬頭,就看到白斗拎著一個鐵锨往后院兒走,臉一變,說:“不好!”
“怎麼了?”
“白斗干啥拎著鐵锨去后院兒?”
話音剛落,就聽到稀里嘩啦的碎玻璃聲音。
趙桂花:“又打起來了。”
飛快的代:“老三你看著火,我看看況去。”
莊志希果斷的給鍋鏟給莊老蔫兒,說:“爸,你幫我看著點,我也看看去。”
毫無存在的莊老蔫兒:“……”
莊志希:“媳婦兒你別去了,別沖撞了,我過去。”
明:“哎哎。”
低頭看著自己偌大的肚子,默默的站在了自家門口,不能去啊……墊腳兒往后院兒張。
趙桂花這個時候已經來到后院兒了,別說趙桂花,院子里的人都聚集到后院兒了,就見白斗已經給陳源他們家的玻璃都砸了。
趙桂花:“咱們大院兒怎麼總是跟玻璃過不去。”
這都好幾家換玻璃了。
陳源夫妻出來,高聲:“白斗,你這瘋狗又發什麼瘋!”
白斗睚眥俱裂,罵:“陳源,你個小人,你就是個實打實的小人。你說,我跟關桂玲的事,是不是你算計的?”
大家:“啊?”
趙桂花眉梢兒跳了跳:他們剛才還說這個事兒呢?白斗不會是聽見他們的話了吧?不至于啊,他們是在屋子里,而且不想讓虎頭和小燕子聽見還低了聲音啊。
趙桂花面無表,陳源不聲,說:“你這瘋狗,自己被人甩了找我干什麼,這件事兒跟我可沒有關系。怎麼的?你現在是想賴上我?”
白斗:“啊呸!跟你沒有關系?跟你沒有關系,關桂玲的前夫為什麼會去上班?”
他:“我今天去他家找,聽說前夫竟然上班了,而且是食品廠!”
這個事兒吧,還真不是因為白斗聽見趙桂花他們的話,而是因為白斗至今沒有放棄關桂玲,還隔三差五的去找關桂玲。這不是要過年了,他想著關桂玲還懷著孕呢。這哪能沒有營養,如果他們結婚了,這孩子也就是他的孩子啊,他至今沒有放棄關桂玲,所以也把關桂玲肚子里的孩子當自己的孩子。
這想法是有點不同尋常,但是白斗覺得自己想的也沒有錯。
正是因此,他買了一只老母打算給關桂玲燉湯補一補,這大過年的,也讓吃點葷腥的。可是沒想到,剛到那邊就聽說關桂玲的前夫上班了。
他不好干不了什麼,但是做門衛沒什麼的。
本來白斗還沒多想,但是一聽說是食品廠,他這心就咯噔一下。
誰不知道啊,人人都知道陳源家世好,有一個當食品廠副廠長的媽,還有有個當機械廠后勤主任的爹呢。
白斗也早早就聽說了,所以這突然就聰明了起來,把事聯想在了一起。他回來的時候連家都沒進,直接就奔著后院兒來了。白斗大聲譴責,說:“陳源你真是個惡毒的狗玩意兒。你自己打不過我,就讓你爸媽出手,還在背地里搞小作。你們家怎麼這麼惡心呢!你壞人姻緣,活該遭天打雷劈!”
“白斗你放干凈點,有你這麼說話的嗎?你有什麼證據說是我做的?我都不知道你說的關桂玲是誰?怎麼的?你自己讓人甩了就以為可以賴上我?我告訴你,老子不吃你這一套!”
白斗怒:“媽的,你還跟我裝,老子也不吃你這一套,看我把你屎打出來!”
他一鐵锨就砸在了陳源上,陳源堪堪一躲,大:“你要殺人嗎?”
白斗眼睛通紅,這個時候也顧不得其他,說:“我非教訓你,非要好好的教訓你這個無恥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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