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婆婆不是幫襯著照顧？”

　明點頭：“對啊，但是我自己也不能全然不管啊，那可是我的寶寶。”

　大家笑了出來，其中一個張大姐說：“你真是消息落伍，現在的消息都不是孩子的事兒了，是男人，哦不，那前夫。關桂玲的前夫又病了，現在住院呢，聽說不怎麼好，要花好多錢呢。還找咱們領導哭訴過，希單位能組織一次募捐。”

　明：“咱們單位沒組織啊。”

　“對啊，沒組織，因為領導沒同意。他家的收超過四九城最低生活水平了。這怎麼募捐？再說了，現在誰家好過啊，他家又不是一時半會兒的事兒。你募捐一次，那下一次呢？那再有別人也有類似的事兒，還募捐嗎？如果總是這樣，還讓不讓其他人生活了？再說，都離婚了，那算是前夫。給前夫募捐，讓單位人掏錢，這說出來也名不正言不順吧。”

　明：“……”

　知道關桂玲的兒子昨天為什麼要登門了。

　好奇的問：“那關桂玲的前夫，到底咋樣啊。”

　“病秧子，隔三差五的住院，長期需要吃藥。要不然為什麼咱們領導不敢把搞募捐，如果是一次就能治好，那肯定是會幫忙的。可問題是他這是長久問題。今次住院募捐，下次住院募捐，下下次還募捐嗎？這就不敢開這個頭啊。”

　明輕輕點頭，明白了。

　這事兒就是救急不救窮的翻版。

　如果是一次，大家都能幫忙，但是這不是一次的事兒，長久下來誰沒有自己的家庭。

　“哎對了，你怎麼想起問了？”

　明：“我這不是突然想到也是個孕婦嗎？但是沒看到回家喂孩子，才好奇的問一。”

　明倒是沒說關桂玲的孩子去跟白斗要錢的事兒，給人留著面。

　“關桂玲啊，也是個腦子不好的，我聽說，又懷孕了……”

　“噗！”明剛喝到里的水噗嗤一聲噴出來，說：“，又懷孕？”

　張大姐點頭：“是啊，前兩天在食堂吐得天昏地暗呢，我一看就知道懷孕了，也有別人看出來了，沒否認。”

　明：“……”

　再次撓頭，生生的把自己的頭發撓了窩。就很看不懂了。

　說：“……離婚了啊。”

　“對啊，不過跟前夫好啊，離婚了也一樣在一起啊。男那個事兒，這還用說嘛？”

　明：“……”

　啊這……

　覺得自己好像是有點沒見識了。

　這都什麼事兒啊！

　“那那那，不怕被抓住嗎？一個未婚同志，這算是搞男關系了。”

　“我聽說，這幾天就跟男人要復婚。”

　明：“……”

　原本覺得，他們大院兒已經是很能盛產各種八卦的地方了。可是沒想到，他們單位竟然也產出八卦，關桂玲也算是一個神人了。表都糾結在一起，就是很不能理解。

　記得自己去醫院的時候，大夫跟說過的，即便是想再生，也要休養個兩三年，不然對不好的。頻繁生孩子，傷的是做人的。

　明：“關桂玲……”

　頓了一下，還真是不知道怎麼說了，只能沉默下來。

　“要說這剛出月子，是最容易懷上的還真是不假，關桂玲算算日子就是那麼個時候了……”張大姐還在絮絮叨叨。

　這時另外一個大姐也話兒：“上一個生了都養不起，這又懷上，再生不是一樣養不起？這就不該懷。”

　“那你說不懷就不懷？人家夫妻好啊。”

　明：“……”

　明今天一天無語的次數，比最近一個月都多。

　你說這都什麼事兒啊。

　咋舌不已，覺得自己又見識到神人了。

　因為關桂玲的作，明一天都在琢磨這個人，下班的時候還嘆不已。更嘆的是關桂玲真能生啊，這一個個的……上一個這麼能生的，還是王自珍媽。

　明可知道，王自珍媽媽因為頻繁生孩子，人已經十分蒼老還衰弱了。

　抿抿，覺得自己一定不能這樣。

　雖然今天一天都很震驚，但是明下班還是著急的趕往家走。昨天跟賀晨說好了，他今天應該會過來的。畢竟客人登門，明還是不耽誤的。

　騎車一路回家，剛進院子，就看到賀晨坐在他們院子里。就連莊志希都回來了。

　莊志希：“媳婦兒你回來了？”

　他起上前牽住明的手，隨即一同來到廊檐下坐下，說：“我今天下班提前回來，走到胡同就遇到賀晨了。我一看就曉得他肯定是來我們家，這一問還真是。”

　賀晨笑：“這也是巧了。”

　明笑瞇瞇：“怎麼不進屋啊？”

　“剛從屋里出來，還是外面涼快。”賀晨也自來的，他說：“正好你家這小寶寶也想出來，我就跟著一起出來，小朋友真好玩兒。”

　明：“你可以在你媽面前說這個，對了，你相親的怎麼樣了？”

　賀晨：“我今天上午見一個下午見一個，都沒。”

　趙桂花端了茶水出來，說：“小賀這樣的好小伙兒，找對象容易的，長得不錯家世好工作也面。這條件還是很不錯的，想什麼時候找都能找到，還是看自己的心意。”

　小賀：“那可不是，不過我媽不這麼想，就覺得我再不結婚，就娶不上媳婦兒了。”

　賀晨這次回來，還真是累的不行，以前的時候他爸媽總是撮合他和明，后來他火速報名參軍，明火速相親結婚。他爸媽這一下子就麻爪兒了。

　這要是說起來他也三年沒回來了，這次回來本來以為一切都平穩了，他爸媽可以不再點鴛鴦譜了。但是萬萬沒想到，這老頭老太太了刺激，更是著急了。

　當然，刺激的主要元兇的就是明。

　他們的想法是，人家明都有孩子了，他還是個單，這怎麼能行呢。同樣的起跑線，人家都轉兩圈了，他還沒起步，這當父母的可不高興。就覺得自己孩子太弱了。

　他睨著明，說：“你可真是給我添了不麻煩。”

　明瞪大眼：“你這怎麼還賴人啊？”

　賀晨：“你爸媽整天炫耀你生了雙胞胎。我爸媽可著急了，就覺得我是落后分子。”

　明噗嗤笑了出來，說：“落后就落后唄，你怎麼還瞎要強呢。”

　莊志希眼看明和賀晨坦坦，心里也更熨帖了不。其實他原本也沒覺得有什麼的，但是他們到底是一起長大的，莊志希還是有點點小嫉妒的。

　不是嫉妒有人撮合他們，他也不是個傻子，吃這種醋，那可是很丟人的。他嫉妒的是，賀晨可以跟明一起長大。

　明小時候一定也很可！

　他好奇的問：“明小時候很可吧？”

　賀晨驚訝的看著莊志希，說：“你可真是人眼里出西施，你是哪里看出來明小時候是可那種的？”

　莊志希：“從頭到腳都能看出來。”

　賀晨：“……”

　他終于知道為什麼自己怎麼都不可能跟明為一對兒，即便是當年雙方家長都有點意思。他爸媽特別有意思，那都不行了。因為，他見多了明不可的一面啊。

　明也見多了他不爺們的一面啊。

　大家就沒什麼心了。

　你看莊志希，他竟然理直氣壯的覺得明小時候很可，這就是賀晨很不能理解的了。

　大概是賀晨的表太過一言難盡。莊志希說：“你這是什麼表啊。你知道我多嫉妒你能看到我媳婦兒小時候可可的樣子嗎？”

　賀晨更加一言難盡，那表，宛如吞了一個蒼蠅。

　好半天，他糾結了一下，說：“你曉得嗎？小時候，就我們那一片兒，不管是大孩子還是小孩子，我們都明老大的。你猜多兇？”

　明哼了一聲：“那還不是你們太弱。”

　莊志希點頭：“確實，一般男人都不如我媳婦兒，不過誰說兇一點就不可了？兇明明也很可。”

　賀晨被噎了一下，這話竟然還不知道怎麼說出來了，他撇撇，心里再次慨，真是人眼里出西施啊。

　他說：“明小時候就練武，那個時候我們大院兒經常跟別的大院兒的小孩兒打架，每一次明都帶著我們去找回場子。在我們那一片兒，都出名了。我家有個親戚，他家嚇唬孩子就是說：你在哭就送你去找明玩兒。”

　明重重的哼了一聲。

　倒是莊志希很淡定，他笑著說：“我媳婦兒還是很可啊，小俠，又不主欺負別人。”

　“那倒是。”

　話是這麼說，但是兇的孩子也可嗎？

　賀晨已經看出來了，這人是無腦明吹，他說明的缺點，這個人都能覺得是可的表現呢。他嘆：“我終于知道為什麼我找不到對象了，我就沒有辦法真心實意的覺得兇的孩子可。”

　明白眼翻得飛起：“真是個白眼狼，我當年還幫你哎。”

　賀晨立刻狗的說：“所以你是我們老大啊，一天是老大，一輩子都是老大。我們的誼，那可是很純粹的。”

　明又哼了一聲。

　莊志希在一旁也跟著笑，不過卻手攬了攬媳婦兒的肩膀，說：“我媳婦兒小時候就嫉惡如仇。”

　賀晨：“大概這就是。”

　別看賀晨是第一次見莊志希，但是兩個人都是那種比較自來的，所以倒是沒有一點別扭，倒是能嘮上。莊志希很快就問起來：“你在部隊，你們部隊管理嚴不嚴格啊？”

　賀晨：“當然嚴格，我們跟一般的部隊還不一樣，更嚴格一些。”

　但是是哪里，他就沒有說了。

　“怎麼？你對這個還興趣的？”

　莊志希：“也不是，我其實也是幫別人問一問，你說，如果你們如果得知有人作風不好，接到這樣的舉報，會怎麼理？”

　賀晨挑眉，說：“一般肯定會嚴格調查的，然后況分析。”

　他說：“你有認識的人面臨這種況？”

　莊志希：“對。不過分一般，當時也沒有領結婚證，就不知道會不會影響事的判斷。”

　“會。但是還是那句話，事判斷，不一樣的人理的也不一樣。不過我只是聽你這麼說，就覺得能舉發功的幾率不高。雖然現在不擺酒了就算是結婚，但是正規的來說還是要看結婚證的，而且這個分不好就更不好說了。他可以辯解是跟壞分子劃清界限。這話沒得說把？除非能拿出確實的關于作風不好的證據，但是這種證據，恕我直言，很難拿出的。”

　莊志希：“我明白了。”

　賀晨：“一般來說，一般接到舉報信，會從幾個方面查實……之后……理的時候又要參考……”

　賀晨肯定是比莊志希更了解他們的運作，這麼簡單的一解釋，莊志希就曉得，白斗何蘭想從正規的方面揭發范建國為人是很難的。這事兒就跟地方上一樣，很多人為了撇清關系斷絕父子關系，夫妻離婚，為的不就是不牽連。所以如果范建國這麼說，那麼何蘭也是沒轍的。

　“行，我知道了。”

　賀晨：“需要我幫忙嗎？”

　莊志希：“那倒不用。”

　他雖然是有點正義想要幫助一下范建國和何蘭，但是也不是說完全沒有腦子。

　他笑著說：“就是普通的朋友，我也是幫人打聽一下，倒也不至于全權給人家做主了。對了，我姐夫也是當兵的。他在南方一個島上。我姐姐隨軍，這都好幾年沒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