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江這麼做,不遠那些搶菜的親戚也問服務員要餐盒。
江不僅打包了一餐盒的飯菜,還要了干凈的袋子將西餐桌上的面包蛋糕糖果飲料裝上了,旁邊黎宵抱著安安道:“多拿點吧,咱們明早也可以不用做飯了。”
天天早上吃蛋炒飯,他也有些吃膩了。
“有道理。”
江裝了兩袋子,走的時候都有些拎不了,黎宵還幫提了一個。
出了門江忍不住笑,“這頓飯吃得不虧。”
有吃有拿,還看了場戲。
黎宵彎了彎。
兩人出了酒店大門后直接去找黎欣了。
車子不能開進學校里,江本來還想在超市買點什麼,這會兒都不需要買了,江牽著安安,黎宵一手餐盒一手面包那些,現在是下午一點半多,黎欣應該在班上午休。
果然,一家三口走到高一三班時,從窗口往里看,一眼就看到第二排趴在桌子上睡覺的黎欣。
班上已經來了不同學,不過都很安靜,有的在睡覺,有的在看書,幾乎沒有說話的。
同學看到站在外面窗口的江和黎宵,小聲問:“你們找誰?”
江小聲回道:“麻煩同學幫我喊一下黎欣。”
靠窗的同學微微一愣,沒想到是來找黎欣的,轉過正要喊人,安安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門口了,聲氣喊了一聲,“小姨——”
這一聲將整個班上看書的同學都的抬起頭了。
靠窗的同學歪著用筆了黎欣胳膊。
了兩下才把黎欣醒,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然后抬起頭直起子。
門口的安安看這麼多人看自己,害的往江邊跑,過了一會兒后又跑到門口出一個小腦袋看,把班上同學逗笑了。
自己也笑了。
黎欣也看到江了,驚喜地站起,“姐姐——”
然后大步往外走,在門口彎下腰,一把將安安抱起來,安安開心的摟住的脖子,甜甜喊:“小姨——”
黎欣也很開心,“姐姐,姐夫,你們怎麼過來了?”
江笑著道:“過來看看你,本來上午過來的,然后不小心坐車坐糊涂了,跟著你姐夫一起去吃了頓酒席,酒席上發生了點事,別人沒吃完就走了,我看有幾道菜沒人過,就打包了一些過來給你嘗嘗,還有一些面包蛋糕糖果,你吃不完可以分點給室友。”
黎欣看著姐夫手上的東西,笑容更燦爛了,“好。”
江問,“還有幾分鐘上課?我們把東西送去你宿舍吧?現在天氣不冷,晚上去食堂打包一些飯就行。”
黎欣回頭看了下班上的時鐘,“還有二十分鐘,夠了。”
于是江就陪著去宿舍。
離開的時候,班上同學都好奇的長脖子看,江笑著朝他們揮了揮手,弄得那些同學都有些不好意思。
到了生宿舍后,黎宵站在樓下等著,他不能進去。
江和黎欣把東西送回寢室就下來了,江也不多呆,快要上課了,說了幾句就趕讓回班上。
安安還有些舍不得小姨,抱著人不撒手。
黎欣親了親的小臉蛋。
樓上三班有同學看到這一幕,都覺得驚奇。
黎欣子比較冷,平時不怎麼跟人來往,只跟室友、一班的常蕾和高三的季宇來往比較多,季宇是校草,全校有很多人暗他,包括高三的校花。
校花很會打扮,頭發拉直,穿著也比較時髦,不過在班上人眼中,黎欣比那個高三的校花學姐好看多了,材高挑,皮雪白,就是平時頭發隨便扎起來,不怎麼打理,永遠都是校服,但就是這樣都特別好看。
因為黎欣低調,而校花又喜歡校草,高三的那些人中對黎欣的風評不是很好,覺得黎欣足校花和校草的,人家常蕾和校草是親戚,但黎欣又不是,竟然還讓校草給打湯,幫拿盤子。
黎欣回到班上后,同學們都嘰嘰喳喳圍過來興問:“那是你姐姐姐夫嗎?長得也太好看了吧?”
“你小侄真的好可。”
“哎,你們沒發現姐夫很眼嗎?”
“黎欣,你們家全都長得這麼好看嗎?我以為你已經長得夠好看的了,沒想到你姐姐也好漂亮,氣質真好。”
“我覺得你姐夫比校草帥氣多了,說真的,我看了你姐夫后,突然覺得校草也就一般般了。”
之前聽高三那幫人的口氣,好像是黎欣高攀了校草似的,現在真該讓他們看看黎欣姐夫,校草算個什麼?
黎欣聽到他們的夸贊,比夸自己還到開心,“是我姐姐姐夫,我姐姐從小就漂亮,很會讀書,是大學生,我姐夫也很厲害,他開了一家很大的工廠。”
——
回到家后已經下午兩點多了,黎宵下午就沒去工廠了,安安還要睡午覺,江和黎宵干脆陪著睡了一會兒,然后一覺睡到下午四點。
要不是黎宵電話響了,夫妻倆可能還在繼續睡。
安安倒是很早就醒了,一個人坐在床上乖乖玩,拿著畫筆把爸爸的腳指甲全都涂紫。
黎宵接通電話,是王嬸打過來的。
江坐起來本想帶安安去洗洗小手,聽到電話里悉的聲音就頓住了。
王嬸也不知道說了什麼,黎宵眉頭越皺越深,里不停“嗯”著,最后說了一聲好。
電話掛了后,江忍不住問:“怎麼了?”
黎宵也沒瞞,直接道:“王嬸說我堂伯母看中了縣城的老房子,準備趁我們不在把房子霸占了,知道后喊來了汪雁大哥,把他們一家子趕走了,跟我說一聲這事。”
江聽到這話,最先想的不是老家房子被占了,而是下意識道:“你還有親戚?”
怎麼過年都沒見過?
黎宵冷笑,“怎麼沒有?我爺爺是過繼的,還有好幾個親兄弟,我那個三爺爺從小就嫉妒我家住在縣城,還讓他兒子把我老子帶壞了,我爺爺死后,更是聯合幾個兄弟把我家搬空了。”
說到這里,黎宵臉上出厭惡神,“他兒子是我二堂伯,從小就哄的我老子聽他的話,拐騙,長大后更是染上賭癮酗酒。”
江不解,“他為什麼要那麼做?不是親兄弟親侄子嗎?”
黎宵輕嗤,“什麼親兄弟,親兄弟在利益面前什麼都不算,我爺爺家五個孩子,前面四個都是兒子,窮得要死,前面兩個兒子年紀大,好都被他們占了,到他和我爺爺時,幾乎什麼都不剩了,他想要過繼,但我太爺爺沒看上他,覺得他心思太多,養不。”
江沉默,聽說過不奇葩親戚,但這麼惡毒的還真沒見過,因為沒被過繼出去,就把一切的怨恨撒在無辜的人上。
黎宵親生父親是知道的,上輩子的資料中提到過,真的是從小就不學好,染上一惡習。
要不是因為他有個那樣的父親,他上輩子的命運其實從一開始就是不一樣的。
在現在的黎宵看來,一切都過去了,現在的生活很好。
可他本不知道,上輩子的他和安安到底經歷過什麼?
黎宵還笑,“縣城那邊好幾拆遷,他們家想著哪一天咱們家可能也要拆遷,就想著先把霸占了,這事不知怎麼的傳到林如耳中,還帶著何文華老婆跑過去鬧。”
心里只覺得諷刺,他又不是死了,這些人就開始盯上了他的房子。
江沒好氣瞪他,“你還笑得出來?”
“我干嘛笑不出來?那房子我就是送人也不會給他們。”
這事黎宵和江都沒有當回事,沒想到過了一段時間后,黎宵那個堂伯父的兒竟然帶著男朋友過來找黎宵,還趾高氣昂的讓他安排工作。
那天剛好是周末,江抱著安安去工廠找黎宵。
十一點的時候,黎宵正準備提前下班帶著們母倆出去吃,沒想到孟助理就過來說門衛那里來了一對男,說是他的親戚。
黎宵想不出自己有什麼親戚,皺了皺眉,帶著江和安安開車出去時,朝門衛那里看了一眼,然后就看到了一個悉的面龐。
年輕男正面對面說笑著什麼,看到一輛車過來,還下意識扭過頭看了一眼,孩看到黎宵,立馬認出來了,“黎宵?”
然后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人,知道黎宵現在過得好,但沒想過得這麼好,還開上了汽車。
黎宵也認出來人了,淡淡瞥了一眼后,就移開視線,一腳踩上油門走了。
孩沒想到他這個反應,追著“哎——”了一聲。
等車子消失不見了,后的男生忍不住抱怨,“你不是說親戚關系好嗎?怎麼這麼對你?”
孩生氣道:“誰知道他這麼忘恩負義。”
黎宵的車開出一段后,江突然讓他停下,不確定問:“前面那個是不是曹旺老婆啊?”
不是江記憶有多好,而是當初對曹旺那個親媽印象太深刻了,連帶著對曹旺老婆印象也很深刻,一看到人就認出來了。
不過這次沒看到那個老太太,只有人帶著兩個孩子,一臉茫然著急的走在路上,似乎在尋找著什麼。
黎宵把車停到母子三人面前,江搖下車窗問:“是曹旺媳婦吧?我是江,你還記不記得我?”
曹旺妻子看到江和黎宵,一下子就認出來了,臉上頓時激起來,聽男人說起過,他現在就跟著黎老板干活,“記得記得,你們現在是我男人的老板和老板娘,我正要找曹旺。”
黎宵看了一眼,“上車吧,曹旺不在工廠,我等會兒他過來,一起去吃飯。”
人看了眼車,忙搖頭,“不用不用,我在這里等就行。”
黎宵除了在江和安安面前好說話,在其他人面前都不是什麼好脾氣,皺眉道:“上來。”
不喜歡重復幾遍。
人猶豫看了眼他們。
江扭過,將后面的車門打開,溫和道:“上來吧,別客氣,都是一家人,曹旺平時很能干的。”
人聽了這話,心里微微松了口氣,乖乖帶著倆孩子上去了,上去后門不敢用力關上,江扭過頭提醒道:“用點力。”
人便用了些力氣,門“砰——”的一聲關上,人臉一,生怕把門弄壞了。
江笑著問,“你是從老家過來?怎麼不讓曹旺來接你們。”
人看江臉上沒有其他表,另一邊的黎宵開車看著前面,也不像生氣的樣子,稍微放松了一些,忙道:“我沒跟他說,他……他不知道。”
江一聽就知道是家務事了,便不再多問,而是跟說起曹旺這邊的況,夸曹旺很有本事。
人聽得很開心,邊的大孩子也懂事了些,聽到爸爸能干,臉上淺淺出笑。
黎宵開車的空隙看了眼江,微微彎了彎角。
覺得真是對誰都。
后面來找黎宵的那對年輕注意到他們車停了一會兒,便招了車跟了上來,黎宵進了一家飯館后,他們也進來了。
江抱著孩子和曹旺妻子面對面聊天,黎宵去點菜了,那對中孩看了眼臟兮兮的曹旺妻子和孩子,嫌棄的皺了皺鼻子,然后直接一屁坐在了江旁邊。
江扭過頭看了眼,然后裝作沒看見,端起茶杯喝水。
倒是坐在旁邊的生不客氣問:“你就是當初不要臉賴上黎宵的人?手段厲害的嗎?”
聲音很大,旁邊幾桌人都下意識看了過來。
男朋友沒坐下,聽到這話扯了扯服。
孩甩開手,“我又沒說錯,都做了,我難道還不能說?我跟黎宵可是親戚,他爺爺和我爺爺是親兄弟。”
算命的說她是母儀天下的命格,旺夫!旺不旺她不知道,隻是生出來十天就被送進孤兒院,為親生父母省了很多錢,算旺父嗎?為了給孤兒院阿姨看病,賣了個卵子,冇想到那小正太是全球首富陸沐擎的兒子,算旺兒嗎?隻是,陸沐擎是她未婚夫的小叔,這個小正太還萌萌噠,說:“姐姐,等我長大我娶你。”她也淩亂了。結婚前一晚,她的未婚夫為了和他小嬸嬸在一起,親手把她送到了小叔陸沐擎的床上。陸沐擎看著床上的血跡,揚起了笑容,“我們要是不在一起,就對不起他們的好意了。”陸沐擎是毒,是高高在上的君王,這種男人,她招惹不起。然而,他霸道的給她戴上了婚戒。“炎景熙,我是商人,不做虧本生意,你讓我丟了一個老婆,就必須賠我一個,還有,你用了我,我也要把你用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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