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欣聽到靜,從廚房里沖了出來,高興喊了一聲,“姐!”
手里還拿著一杯沒弄好的鮮榨果,只不過那果有點怪異,瞧著紅不紅綠不綠的。
安安一看到小姨手中的果,就很抗拒的扭過小子抱媽媽,立馬道:“小姨走。”
江了懷中小家伙的腦袋,好奇問:“怎麼了?你跟小姨不是最好了嗎?”
安安趴在江肩膀上裝死。
黎欣有些訕訕的了鼻子,好脾氣道:“不喜歡嗎?那小姨重新換一杯。”
黎宵走過來道:“行了,放下吧,我來弄。”
說著拿過黎欣手中的玻璃杯,讓們姐妹倆去沙發上坐著說話。
黎欣把杯子遞給姐夫,心里大大松了口氣。
在廚藝上實在是沒什麼天賦,最多就是會幾道家常菜,而且也只是煮的程度,姐姐不在家的這段時間,下廚的事一開始都是落在姐夫上,但姐夫天天忙,不在家的時候就是做。
安安別看人小,但挑的很,不好吃的寧愿著也不吃,尤其是金大友在家的那些天,天天變著花樣做好吃的,把安安的養的更叼了。
金大友走之前還跟姐夫說,安安年紀太小了,不能老是吃,得多吃蔬菜和水果,不吃蔬菜可以榨給喝。
說起榨,黎欣很頭疼,“我明明是按照他的法子做的,不知道為什麼我弄出來的就不好喝。”
江聽了好笑,“是嗎?下次我跟他討教一下。”
黎欣認真點頭,覺得姐無所不能,不會的,姐姐肯定會。
江問起高考的事,“考的怎麼樣?”
這個黎欣也說不準,“應該還行吧,題目全都做了,沒有不會的,就看有多心大意做錯的。”
江點點頭,“都會就好,反正肯定能考上,這段時間你就在家好好玩一玩,等上了大學后還是要好好學習。”
“這我知道。”
江扭過頭看了看屋子,“怎麼沒看到大友和嬸子,是睡了嗎?”
“沒有,他走了。”
黎欣解釋幾句,“金大友早就走了,過完年沒幾天,他報考的那個研究生學校老師就給他打電話,說不用面試了,讓他直接過去幫忙,然后他就走了。”
說到這里黎欣還有些羨慕,可是聽說,研究生面試還難的。
“是帝都大學嗎?”
“對。”
江聽了面有些沉重,三四月份的時候帝都非典還嚴重的,看到黎宵從廚房里出來,忍不住問:“大友現在怎麼樣了?你們有沒有通電話?”
黎宵端了四杯鮮榨橙出來,聽到這問,便道:“他好得很,昨晚還打電話給我了,之前陪著他導師研究疫苗。”
江聽了驚訝,能陪著導師研究疫苗,看樣子金大友很他們老師重,當然,也是因為他很優秀。
又問了一遍,“石嬸子呢?怎麼沒看到人?”
“這幾天在周建家,我天天上班,黎欣要看書,家里沒人照顧石嬸子,干脆就住在周建家了,聽說最近正跟周建媽學打。”
江聽笑了,“那還不錯的。”
喝完橙,一家四口看了會兒電視,不過時間有些不早了,只看了半個小時,就都回房間睡覺,其他的準備明天再說。
晚上,安安果然鬧著要和媽媽睡。
江當然同意了,好久沒看到安安,心里也特別想念。
母倆躺在床上后還親親熱熱抱在一起,安安窩在媽媽懷里,笑得特別開心,還說要聽神仙故事。
江之前為了哄安安睡覺,每天都會講一些小故事給聽,大部分的故事都是自己現編的,小時候倒是看過不西方話故事,當時沒覺得什麼,只是長大后接網絡了,才發現有些故事容不是很好。
所以就干脆自己瞎編起來,安安倒是聽得津津有味,這段時間江不在家,黎宵也講給聽,但講得干的,安安就很嫌棄。
這會兒,江就繼續編起了故事,什麼小狐妖變人下山后被壞人騙,然后遇到一個小道士,兩人為好朋友一起打怪升級。
安安畢竟年紀小,加上江聲音溫輕和,聽了一會兒就漸漸閉上了眼睛,倒是另一邊的黎宵聽得很認真,江停下后他還問了一句,“然后呢?”
江好笑看了他一眼,“然后什麼?當然睡覺啦。”
黎宵看了眼睡的閨,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下午見面的時候還說想他比想安安多,哄的他心里開心的。
現在看,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不過他還是將房間里的小燈關了,往中間挪了挪,手去牽住江的手。
江被他牽住手后,覺得姿勢有些不舒服,不過還是沒說什麼,手指在他掌心撓了撓。
第二天,江很早就起來了,已經形生鐘了,當志愿者的這大半年,每天晚上都是十一二點睡,早上五點多起來。
醒了后,黎宵和安安還沒醒,父倆不僅臉長得像,睡姿也一模一樣,兩人右腳弓了起來,還把左手放在腦袋下著,姿勢十分豪放。
江看了哭笑不得。
在床上躺了一會兒,實在睡不著,就悄悄起床出去了,然后去樓下廚房準備早飯,別墅廚房很大,里面有兩個大冰箱,裝了很多菜。
因為起來的很早,江干脆多花了些時間做了蔬菜蛋餅、鍋、茄子卷和海鮮粥,還蒸了紅薯和玉米。
用四個碟子分別裝好,很好看。
黎宵他們起來的時候,江催促他們趕過來吃飯。
安安特別捧場,拿起蛋餅啊嗚一口,然后仰起臉笑:“超級好吃。”
江直接聽笑了。
上午,江抱著安安去了周建家里串門,黎宵早上吃完飯就去上班了,黎欣在家看書,報考的是法學,金大友之前住在這邊的時候給科普了下法學專業的基本知識,知道要背很多書后,就托金大友打聽了是哪些書,然后買了幾本在家提前背,特別勤。
兩家隔的不是很遠,江直接牽著安安的手走過去了,這邊風景很好,空氣也清新,聞著都覺得人清醒了很多。
安安手里還抱著一個小皮球,笨拙的用手拍打,這是黎宵買給的。
黎宵心大意,每次給安安買玩都是買看得順眼的,也沒想過男孩孩之分,江早上起來給安安收拾服就發現,安安有兩條子竟然前面有,是小男孩穿的那種。
一問就是爸買的。
小孩子長得快,去年江給安安買的夏天子穿著有點小了,黎宵就給買了新的。
安安也不懂,反正在穿得舒服的。
江帶著安安去了周建家,就發現周建家門前一大片花園被開墾出了兩畝菜園地,上面種了韭菜茄子辣椒那些。
“……”
朝里面喊了一聲,沒聽到回應,就不見外的走了進去,一邊走一邊喊:“嬸子——”
門是開著的,江走到屋子里后,就聽到后面傳來聲音,“誰呀——”
聽著周母中氣十足的聲音,江還意外了一下。
安安用小胖手指著后面,“在后面喂,媽媽我帶你去。”
“……”
江有些不可思議的跟著安安去了后面,然后就看到周家后面的小草坪被開墾幾畝田,種了玉米和果樹,果樹底下還有幾十只,用柵欄圍著。
而原本漂亮的游泳池,現在不僅是游泳池,還了蓄水池,只見周母和石嬸子又在玉米旁邊不遠開辟出來了一塊田,用水管從游泳池里水灌溉。
而周家兩個兒子正在棚那邊掃屎。
江看著這一幕,想起早上問黎宵家里怎麼買那麼多蛋,本吃不完,容易浪費了。
當時黎宵說了一句沒花錢。
還以為是沒花多錢,現在看,恐怕是周建家里生的。
周母看到江,笑得特別開心,“小回來了?別過來,這里臟,你先坐一會兒,中午嬸子給你殺吃。”
安安機靈的捂住鼻子,還拉住江的服,“媽媽別過去,臭。”
確實有點不好聞,江就沒過去了。
中午周母殺了兩三只,炒了一只,還送一只給江帶回家。
六月底,學校拍畢業照。
本來是一件很開心的事,但兩個班去了七十八個學生當志愿者,最后只有七十五個同學回來,江他們班了一個生,班長后來治好了,但現在在家休養。
拍照那天,黎宵特意空出一天時間陪江一起,順便帶上安安。
他還拿上自己買的相機。
江領了學士服,還沒到拍照時間時,他們一家三口先拍著玩,又是合照又是單獨照,最后安安還學會了給爸爸媽媽照相。
小小的按照媽媽的要求蹲在地上,給爸爸媽媽拍出大長。
旁邊不遠的學生看到了這一幕,都忍不住好笑。
覺得這一家真有意思。
全班合照的時候,大家都不是很開心,因為終究是兩個人,尤其是一個同學不在了。
江拍完照就走了,現在非典況好轉了很多,但江還是覺得不安全,換做以前肯定是出去逛街吃飯,但現在只是一起去了黎宵的工廠。
可能是黎宵之前防護措施得當,工廠里的員工被老板影響著也比較注重防護,他們工廠里的員工沒有發生染現象,周建也跟上輩子不一樣了,活得好好的。
江看著工廠里朝氣蓬的樣子,心也變好了很多。
————
七月中旬,黎欣的通知書來了,老師打電話到他們家時,說話的聲音特別激。
今年非典的緣故,學校停課了好幾個月,這幾個月學生都是在家里自習的,好多以前績不錯的學生都考得不是很好,反倒是一些平時績一般的,了黑馬。
而黎欣是其中最大的黑馬。
老師曾經鼓勵過,說繼續保持是能上帝都大學的,但更多的是一種激勵和畫大餅,黎欣績是好,但要是上帝都大學還是有些差距的。
只是老師怎麼都沒想到,黎欣還真的考上了帝都大學,以全省第十七名、全市第四名的好績。
全家知道這個消息后,激壞了,這績在他們眼里,不亞于高考狀元了。
黎宵當場就道:“必須大辦一場,我現在就聯系酒店。”
黎欣有些不好意思,“不用了,姐姐當初考上也沒辦。”
江攔住,“這個必須辦,咱們家出了一個帝都大學的,傳出去多有面子。”
怕覺得有負擔,忍不住解釋一句,“以前家里是沒錢,那時候要是有錢,我肯定也辦。”
不是黎宵開心,周建一家也開心,兩家關系好,都把黎欣當妹妹看,妹妹考上了帝都大學,怎麼能不大辦。
周建還笑道:“有個老板的兒子考上三本,人家都辦的特別熱鬧,咱們家欣欣考上帝都大學,不辦怎麼行?”
這事黎欣已經做不了主了,反正在全家眼里,這不僅僅是熱鬧一下,更是彰顯面子的好事。
其實黎欣也是高興的,只有自己知道,為了考上大學有多努力。
之前填志愿還不敢填,準備第一志愿填g大,還是江知道后,在電話里勸填最好的,g大放在第二。
帝都大學,在以前黎欣心中是不敢的夢,而現在這個夢實現了。
拿到通知書一個禮拜后,黎宵在五星級酒店大辦了一場,請了很多生意場上的朋友來,本來黎欣是作為主角的,最后生生變了他。
黎宵不算是話多的人,不過那天看到誰都要說一句,考上大學的是他小姨子,他妻子還是g大的大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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