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逸吃完一個,五都舒展開來,連連豎起大拇指,“好吃!太香了!”
看著他的表,穆冰瑩心里生出一種滿足之,對著油鍋產生的焦熱瞬間都散去了,明明覺到額頭上出了汗,卻覺得渾涼快舒適,
邊噙著笑,拿起鍋鏟,再將剩下的全都翻鏟按出最后的油,油鍋頓時“滋滋”作響,“咕嚕咕嚕”冒著油花。
“哇——”
壯壯突然出現在門口,是順著香氣來的,“小姑,我也要吃豬油渣!”
“等下,我把油盛出來,然后你就可以想吃多就吃多了。”穆冰瑩拿了干凈的搪瓷盆,正準備拿勺子撈油,壯壯沖了過來,“小姑偏心,叔叔可以先吃,我就得等最后才能吃。”
顧長逸樂了,又往里連塞兩塊豬油渣,得眼睛都快瞇起來了。
穆冰瑩本來尷尬得不行,看他這表,又氣又想笑,“你給壯壯吃一塊。”
“來,聲小姑夫。”顧長逸逗小狗似的,夾著一塊豬油渣放到壯壯鼻子前面轉悠。
壯壯饞得口水直流,蹦起來響亮喊道:“小姑夫!”
“真乖。”顧長逸把豬油渣放到壯壯里,抬頭看向臉頰不知道是熱紅的,還是害紅的媳婦,“喂你吃一塊?”
“不用!”
穆冰瑩耳朵通紅,拿起勺子將豬油都盛到盆里。
沒想到壯壯了一聲小姑夫,會把的心都了。
或許應該說,不是被壯壯的,而是被他教壯壯的那聲小姑夫,給了。
已經定了親了,是該小姑夫。
但是事發展太快了,到現在都還沒有單獨思考接的時間。
這聲小姑夫,讓穆冰瑩清晰覺到,從今天開始,世界上有了一個因而存在的人,即將組建屬于和他的新家庭。有了新的歸屬。
“要漫出來了。”
男人突然說話,穆冰瑩握著勺子的手一抖,勺子里的油撒了半勺到鍋里,的臉更紅了。
穆冰瑩清晰聽到心臟撲通撲通的狂跳聲,以前最煩外面的蟬鳴,此刻的心跳聲,比蟬鳴還要讓煩上無數倍。
跳就算了,還覺心臟都在發燙,溫度比油鍋還要高,一就會燙出水泡來的那種燙法。
“姑,我要放糖吃!”
穆冰瑩稍微抬頭,直接對上男人含笑的眼神,才發現他不知道盯著看多久了,心里頓時又了半拍,“我,我給你盛。”
“放什麼糖,放鹽才好吃。”顧長逸話是對旁邊的壯壯說的,視線卻停留在穆冰瑩上。
“放糖好吃,甜的好吃。”
“糖的膩人,放鹽才能多吃幾個。”
“我就要吃放糖的。”
趁著兩人拌,穆冰瑩轉拿糖罐。
忍不住了耳朵,覺耳垂熱得都快化了,必須得去外面洗洗臉才可以。
剛這麼想完,耳邊突然一涼,穆冰瑩雙肩下意識了,察覺到是巾,的巾,顧長逸用過,一直掛在脖子上的巾。
穆冰瑩立馬轉拿下巾,有些惱,“嚇我一跳。”
“你站了好久了,不舒服嗎?我洗巾你都沒聽到。”
顧長逸剛才發現媳婦害了,原以為是因為他讓壯壯小姑夫而害,想著一會會就好了,結果媳婦轉過去后就沒反應了。
看媳婦后發際線汗了,他便去把巾打,準備讓汗降溫。
沒想到洗好了,走過來了,媳婦仍然沒反應,這才察覺不對,以為熱得心臟開始不舒服了。
洗過了?
穆冰瑩覺得巾沒那麼燙手了,但到底是他用過了,再熱也不好意思拿起來用,遞了回去,“我等下去井臺洗。”
“沒事?”
“沒事。”
顧長逸接回巾,仔細看了媳婦一會,發現除了臉頰通紅,確實不像是有事的樣子,才放下心。
大概是油鍋太熱了,熏的。
經過剛才巾突然放上來,冰涼沿著后脊襲遍全,原先那陣快把融化了的燥熱被涼意趕走了。
穆冰瑩終于可以正常呼吸,正常看他。
盛了幾個豬油渣,撒上白糖,遞給壯壯。
顧長逸將空碗遞到鍋臺上,“再給我幾個,我要放鹽。”
穆冰瑩鏟了幾個放進他碗里,撒了一層細鹽,“吃多膩人。”
“我這次吃慢一點。”顧長逸夾起一塊送到媳婦邊,“吃一塊,辛苦了。”
“不用,我等下再吃。”
“吃一塊吧,就一塊,我都夾起來了,你就吃了吧。”
“”
穆冰瑩微微張開,吃了他筷子上豬油渣,焦香口,垂下眼睛,“好像鹽撒多了,有點咸。”
顧長逸夾了一塊放里,一邊咬著,一邊笑說:“是嗎?我怎麼吃著還覺得有點甜。”
穆冰瑩抬頭瞪了他一眼。
“是有點甜,豬油的甜。”顧長逸看向壯壯,“壯壯,豬油渣甜不甜?”
壯壯使勁點頭,吃得油亮亮的:“甜,小姑說得不對,小姑夫說得對。”
穆冰瑩氣道:“就沒有你覺得吃了不甜的東西!”
顧長逸雙眼牢牢盯著媳婦害的表,朗聲笑起來。
穆冰瑩放下鍋鏟,跑到井臺洗了兩遍臉。
“瑩瑩,幫我把大盆拿到外面去。”董桂紅手里拿著刮刀和鑷子,“娟子,豬下水都拿下來了嗎?”
“拿下來了,都在這里,媽,豬蹄是不是也放進去?”
“要做什麼?”穆冰瑩看著盆里擺著的豬大腸,豬肚豬腰豬腎豬心豬肝,還有豬尾豬蹄子,大概猜到要做什麼了,“放一鍋鹵?”
“是,把盆拿外面去,剛去土灶上燒了一鍋開水,我來打理這些東西。”董桂紅正想端起大盆,從廚房出來的顧長逸看到了,連忙走過來端起來,“還有沒拿的嗎?”
董桂紅笑瞇瞇道:“是還差塊,但現在不拿,這些東西臭得很,打理干凈了再放。”
“那我端出去了。”顧長逸表沒有一丁點嫌棄,端著盆大步走出院子。
“媽,還要放?”王雨娟忙了半天了,扶著腰站了起來,左右活脖子,“借了好幾家,得切多進去。”
穆冰瑩原來以為是鹵了留著自己家吃的,沒想到是送給別人,疑看向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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