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倒是也沒有說什麼,跟著我轉去洗漱了,而陳慶文便轉去黃傑了,隨後我倆都忙活完了的時候,天已經漸漸的有些黯然了。
我和黃傑又換了一套幹淨的服以後,陳慶文看著我倆笑了笑說道:“行了,咱們走吧!”
我跟著點點頭以後和陳慶文還有黃傑我們一起走出了旅店,隨後我們找了一個還算不錯的飯店以後,便走了進去。
陳慶文進去以後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隨後我們三個人都坐下來了,服務員拿著菜單很快便走了過來,我們三個人每個人點了兩個特菜以後,又要了兩瓶金六福便讓服務員先離開了。
隨後陳慶文看著我們笑了笑說道:“黃傑,我明天就離開閩南了,你跟我一起走嗎?”
黃傑跟著稍稍思索了一下,回過頭看著我說道:“韓朝,你呢?”
我倒是也想走,但是估計夠嗆了,畢竟答應了李老頭子在這裡把繡四針學完的,想到這以後我搖了搖頭說道:“算了吧,我就先不走了,我得在這邊呆上一段時間,畢竟我答應了李老頭子要把繡的四針學完。”
“那我先和陳慶文走吧,到時候你坐火車或者坐大回去吧。”說到這的時候黃傑有些不放心的看了我一眼,繼續說道:“有什麼事第一時間給我們打電話吧。”
我跟著點點頭說道:“妥妥的。”
這個飯店上菜倒是快的,我們三個人聊了沒多長時間的時候,菜就端上來了,隨後我拿起來杯子,跟著服務員把酒也都端了上來。
我先拿起來酒瓶子給自己倒了一杯,隨後黃傑他們也依次給自己倒上了白酒,陳慶文拿著酒杯舉起來,看著我們笑了笑說道:“相識一場就是緣分,我先幹了這杯了!”
說完話以後陳慶文拿著杯子一口氣就招呼了下去,我看著陳慶文幹了,自己也跟著就幹了,一口幹下去以後覺嚨裡一陣辛辣,隨後我和黃傑放下了杯子。
跟著陳慶文看著我和黃傑笑了笑說道:“這次的事謝兩位了,你們兩個人都是好人。”說到這的時候陳慶文看著我笑了一下“韓朝,黃傑,認識你們,是我三生有幸!”
也不知道陳慶文為什麼這麼說了一句,讓我突然有些不清眉目,隨即我跟著開口問道:“你怎麼突然這麼說?”
陳慶文跟著笑了起來,笑的有些釋懷了“其實我之前賣鬼的時候作孽太多,本就做了不傷天害理的事,你們還願意幫我,如果你們知道我做了什麼事,我想你們一定不會幫我了。”說到這的時候陳慶文自嘲的笑了起來。
我思索了一下以後有些好奇的看著他問道:“不過話說回來,你到底做了什麼事?我聽那李老頭子的意思,這絕蠱不是恨你骨的人是不會做的。”
“其實我以前剛剛出道的時候,也就是給人家賣鬼打雜的,屬於人家的助理,跟我一起的還有一個兄弟,那個兄弟許臣,許臣和我年齡差不多,我倆都是十五六就出來跑社會撈偏門,接到這行的時候,也是倆一起的,當時我們跟著一個大老板楊玉文,那老板財大氣,帶著我們做鬼生意,期初我們也不了解這玩意,但是給的錢多,後來我和許臣也就漸漸的接到了這一行,我們也想自己做,反正後來生意也越做越好,我們了解清楚門路以後,我倆就出來單幹了,我負責找客戶,他負責找阿贊做鬼,生意做的也不錯,反正那會傷天害理的事也沒做,很多客戶從我們這裡買了鬼以後便死於非命了,很多很多,這些在這個圈子裡也是屬於正常現象的,但是我倆買的鬼都是從黑阿贊手裡拿來的,效果非常的霸道,但是也非常邪門。”
“黑阿贊?”我聽到這四個字的時候跟著問道:“黑阿贊不是偏邪麼?”
“對,但是便宜,見效快!求財求職的,從我這裡拿貨見效都非常快。”陳慶文說到這的時候笑了起來,笑的有些哀傷。
黃傑跟著開口問道:“見效快未必是好事吧?”
“對,這種東西就是這樣,越是邪門效果越好,所以才會有那麼多人死於非命,當時我和許臣我倆也算是為了錢不擇手段了。”說到這的時候陳慶文歎了口氣繼續說道:“後來因為在泰國做生意的時候,我倆得罪了當地一個羅遑的降頭師,你要知道那個降頭師在泰國可謂是手眼通天的人,想抓我們簡直易如反掌!”
“羅遑?”陳慶文說到這兩個字的時候我才想起來,那個降頭王,羅遑!
但是我並沒有說什麼,而是繼續聽陳慶文說話,陳慶文這個時候端起來面前的一杯白酒,一飲而盡以後,緩緩的放下了杯子,跟著繼續開口說道:“我倆也都知道得罪不起羅遑,但是我們的生意在泰國做的也不錯,也不想就這麼走,所以我倆去找羅遑求,誰知道那個羅遑說給我們三天時間,讓我們三個人跑,只要跑出他的手心,就算我們贏了,但是我們知道,這本是不可能的事,後來羅遑說,或者讓我們兩個人自相殘殺,這樣的話也能放我們其中一個人一條生路。”
“那你們怎麼選擇的?”我跟著問道。
黃傑放佛已經猜到了是怎麼回事了,跟著笑了笑說道:“你們是選擇了自相殘殺吧?”
陳慶文搖了搖頭說道:“其實並沒有,當天晚上我們離開了那裡,後來我和許臣說商量著今天晚上趁機襲羅遑,然後殺死他,許臣說好,後來我倆就合計了合計這個事,因為當時確實是沒辦法了,我倆也要吃飯的,被羅遑到了那一步我倆也只能痛下殺手。”說到這的時候陳慶文的眼神顯然了回憶之中“晚上的時候,我和許臣商量好了,可是我還是不敢去殺羅遑,比較羅遑是降頭王,手眼通天的人,但是我也不知道當時腦袋怎麼回事了,就是那麼一,我就打電話給羅遑了,我說許臣晚上要殺你,我這個消息能不能保命,羅遑當時只是在電話裡非常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可以,然後就掛了電話,果然到了深夜的時候,許臣拉著我悄悄的潛了羅遑的家裡,可是當我們走進客廳的時候,羅遑家裡所有的燈全部都亮了,我知道這是羅遑事先準備好的,而許臣當時也愣住了,他知道計劃暴了,可是許臣卻做了一件事,那就是讓我跑,我記得特別的清楚,當時許臣一臉鮮的樣子,對著我大喊道:阿文,你快跑!我們能活一個是一個!”
我聽到這的時候心裡有些不舒服了,這陳慶文實在是太小人了,但是我沒有說話,陳慶文跟著頓了一下以後繼續開口說道:“但是我並沒有跑,而羅遑當時笑了起來,把我到了他的邊,然後看著許臣說,這些都是我一手策劃的,而當時這些話說完以後,許臣臉上恨意,我是一輩子都忘不掉的,後來羅遑又要讓我親手殺了他,當時也沒辦法了,我只能手,否則,我們兩個人都得死,後來羅遑給了我一條黑的僵蟲,讓我放進了許臣的鼻孔裡,僵蟲可算是毒蟲了,每天都會折磨你,讓你痛不生,但是我也沒辦法,只能這樣做,我把僵蟲放進了許臣的鼻孔裡,我到現在每天晚上睡覺做夢的時候都忘不掉許臣那時候垂死掙紮的樣子還有那個惡毒的眼神,而從那天以後,羅遑並沒有要了許臣的命,而是將許臣囚了起來,說要當自己的試驗品,後來不知道怎麼回事許臣跑了,而臣跑了沒有不到一個月的時間,我接到了一封信,信裡只說了一句話,善惡終有報,當時我知道,我的報應要來了,果然,第二天的時候我便中了蠱毒,起初我以為可以解決呢,只是沒想到那些人一聽見是絕蠱的時候便沒有人願意幫我了,我也知道這都是命,我得認!”
我聽到這的時候心裡突然有些不舒服,我看了一眼黃傑,黃傑臉上倒是很正常的吃著飯夾著菜,我跟著深呼了口氣問道:“那後來呢?”
“至於這個蠱是不是許臣給我放的,都已經不重要了,我現在也想清楚了,我要把我欠下來的罪孽統統還清,我不想在做一個為了錢不擇手段的人了,李老爺子說了一句話,很對,人生在世錢命權,卻沒有一樣能帶走的,所以通過跟李老爺子相的那些日子我也都想清楚了,即使我錯了,我現在改正,我希這一切都來得及。”陳慶文說到這的時候忍不住自嘲的笑了笑“這些事在我以前的概念裡是生存法則,但是現在看來我是真的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