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省得我們再記憶作那麼多人。而且這個存檔太危險了，合約存在就意味著它依然留有和顧語互換的機會，這會給顧語帶來患。”真說，“我把存檔給刪了吧。”

　斑船長喊道：“刪掉！”

　“你們等下——”

　真已經按下了確認刪除鍵。

　……

　真抬頭說：“我有個問題，我為什麼要拿著這臺游戲機。這臺機子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貓先生說，“這是黑盒會的實驗游戲機。它為什麼會在你手上？我覺我們失去了大約2個小時的記憶。哦，我大概明白了。”

　斑船長跳了過來：“對啊，你手上這臺機子是從哪兒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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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學年結束后的暑假

　真打開了房門，樊英杰笑嘻嘻地走了進來。他掏出一個游戲卡帶遞給了真。

　“我玩過這盤了，還好玩的。”

　真點點頭。他指著書架上一排書說道，“你上個月借我的書，打算什麼時候還我呢？”

　“書？”

　“是哦。”真注視著他說，“這套偵探系列，你借走了第三本，到現在都沒還我呢。”

　樊英杰抓抓頭笑道：“哎呀，我這不是忘了嘛。”

　“哦，那第三本講了什麼呢？我還沒看呢。”

　樊英杰快速地掃了一遍書名，他說：“哦，這本里用了詭敘，看起來都是第一人稱，實際上是主和主的母親在分別敘述，很有意思的描寫手法。”

　真著他，他的聲音很平靜，“你是誰？”

　“啊？”

　“你不是樊英杰，你是誰？”

　“我就是樊英杰啊，真，你在說什麼啊？”

　“不，你不是。”真搖頭，“第一，樊英杰從來沒有和我借過書。第二，樊英杰最恨偵探小說的劇，讓他劇給別人簡直比殺了他還難。你不是樊英杰。”

　“我就是啊……”

　“你不是樊英杰，你是誰？”真烏黑的眼瞳瞪視著他，語氣冰冷。

　“我就是樊英杰啊！”他的語氣中著恐懼。

　“不，你不是樊英杰。我知道你不是。”年的聲音非常堅定，不容拒絕。他的強回答讓“樊英杰”到恐懼，僅僅只是真的幾句否定，幾乎就要讓他的運行全部中止。他低下頭，因為如果再直視這個年目的話，自己的存在就一定會崩塌吧。

　“你不是樊英杰。”

　可怕，好可怕。這個年真的很可怕。

　它需要要靠填充的信息認證來維持自存在，但他的否定卻讓他連基本形都無法維持了。或者是因為他的意志太過堅定，或者是因為樊英杰這個定義里的真非常重要。他無力去思考。

　無法去看他的臉。無法去直視他的目。

　為什麼就這樣否定我呢。明明樊英杰是多想和你為朋友啊。

　“……”外表為樊英杰的人形沉默了一會兒說，“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樊英杰那麼信任你那麼喜歡你，你還是要否定他！！你這樣本不算是樊英杰的朋友！！”

　“真正的樊英杰在哪兒？”

　“吵死了！吵死了！！”樊英杰上閃爍起了斑駁的馬賽克，他向著真撲了過去，“為什麼要否定我？你這樣本不算是樊英杰的朋友，你消失好了！！你是樊英杰運行的阻礙！！”

　“劉星泉！！就是現在！！”

　門被一腳踢開，劉星泉沖了進來。

　此時的樊英杰已經化了一團斑閃爍的馬賽克影。真正在與它搏斗。劉星泉一個健步上前將一把小刀刺了斑與影之中。

　小刀在那瞬間發了閃，馬賽克上竄著閃電，斑如同碎片般飛濺，它發出了尖銳的嘶鳴。

　“為什麼為什麼——”

　劉星泉松開手，小刀化作了一圈明亮的能量波，斑駁的團氣化了黑煙。“啊，啊——————”

　“我明明很想好好運行樊英杰啊——”

　真站起，他說：“我否定你，真正的樊英杰在那臺機子里。”

　“啊啊啊啊——”它凝視著眼前的真，年銳利而堅定的聲音如同利刃切碎了它最后的形。

　可恨啊。

　真可恨啊。

　好羨慕這樣的生。如此的麗，如此的鮮活，如此的堅定。

　真羨慕啊。

　如果我能為這樣的三次元生命就好了。

　真好啊。

　如果一開始就以他為目標就好了。

　它消失了。

　……

　一個明的午后。

　劉星泉和真邊走邊聊。

　“真正的樊英杰回來后看起來沒有大礙，真的太好了。”

　“人沒事就好。”

　劉星泉拿出了那把小刀，“這把刀真的有點厲害，它竟然能打倒那個怪。你看到那個了嗎？簡直就像是游戲的污染特效。”

　“你就好好地收著吧。”

　“我真想拆了它看看構造。”劉星泉把小刀翻來覆去看了一會兒，放回了兜里，“你在干嘛？”

　捧著游戲機的真說：“我還是不放心，我準備把樊英杰的那個存檔給刪了。”

　“刪了吧，這游戲機太邪門了。”

　“嗯。”

　真刪除了存檔。

　“我們現在要去干什麼……”劉星泉一臉困地看著四周，“去年宮上課？還有，真，你手上那個游戲機是什麼？我以前沒見過你有這樣的機子呢。”

　“……”真沉默地瞧著手中的游戲機。

　“我去看看今天的課程。你先等我一會兒啊。”

　“行，你先去吧。”

　真留在原地，他出神地瞧著手中的游戲機。他沒有關于這個游戲機的任何記憶。但是他心里有個聲音在說：“這個東西絕對不能打開，絕對不能打開！扔了它！”

　這個心聲是如此的堅定，不容搖。

　不要打開它。

　不要打開它。

　他來到垃圾箱旁，將游戲機扔了進去，轉離去。

　幾分鐘后。

　顧語走了過來。看了看遠去的真，從垃圾箱里撿起了游戲機。

　點亮了屏幕。

　【顧語線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