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員將咖啡端到了小真這桌上。

　“謝謝。”賀致寧又展了那能引千萬人類心臟的微笑。

　小真僵著臉將眼前的茶水一飲而盡。此時，他的心正在鑼鼓喧天，翻江倒海。

　懷孕懷孕懷孕懷孕懷孕……

　他當然知道這個名詞的意義是什麼，只是眼前這位俊智人男士用一副深款款的表說出我懷上孩子了的沖擊對于小真來說不下于臉接核彈。

　小真將茶杯放在桌子上，“懷孕？”

　“對，我懷上了孩子。”

　“誰的孩子？”

　“是安可可和我的。”

　“智人男不會懷孕。”

　“我以為你對異星人的種族多樣已經有了足夠的了解。”

　“我當然知道星際里有雄懷孕的種族。但你是智人吧，智人的特是只有才能生孩子。”小真皺眉，他能確定眼前的俊男人沒有用任何學濾鏡，生理特征也很正常。至看上去，是一位智人，而且是男。

　“唔，雖然說我現在的確能稱得上是智人，但我的種族比較特殊。我是萊帕士人。”

　“萊帕士人？”貓先生打量著他，“難怪。”

　“這種族怎麼了？”小真轉頭問貓先生，這個種族在他的知識盲區。

　“一種瀕臨滅絕的智慧種族。你沒聽過也很正常。”貓先生說，“萊帕士人現存的數量很了。”

　“所以，他們是一種能男人生孩子的種族？”

　“也不能說是男人。他們不論男都能孕生子。因為數量稀進化出的繁衍本能吧。”

　賀致寧笑道：“其實男或者這種別區分對我們來說沒有意義。”

　“但你看起來是個男人類。”

　“這是我出生時的狀，來自我的上一代。簡單來說，我們的基因決定了出生時的狀特征，但這并非是我們種族的狀，只是代表我的異種族“父系”基因。”

　小真眨眨眼。

　看著他茫然表的賀致寧又笑了，形狀好的眉微微挑了挑，又惹來周圍客們的一片低呼。

　貓先生說：“我大概理解了。萊帕士種族本是一種無形之族。你的意思是你現在的智人特質都來自上一代的雜是嗎？”

　“是的。我們這種種族需要攝異種族的基因才能繁衍出下一代，而異種族的基因決定了我們的樣貌。我們沒有男之分，只要找定了自己看中的外種族對象并且攝他/的基因，就能繁衍出下一代。而我們的下一代當然還是萊帕士人。”

　“原來如此。”小真著下，“我懂了，也就是說你們這種種族與外種族通婚后，你們生下來的全都是萊帕士人，但是樣貌征都繼承了外種族的征。”

　“對。”

　“換句話說，如果你找的不是安可可，而是蘇農林這棵樹，那麼也會生出一棵樹對嗎？”

　“蘇農林是誰？”

　“一棵會走路的樹，本地的星際快遞員。”

　“哦是他啊。我對軍團的人沒興趣。”

　“并沒有問你對他有沒有興趣，我只是打個比方。”

　“是的，如果我上了爾特人，那麼在心意相合的合儀式后，我也會懷上孩子并生出一只看起來像是貓的萊帕士人。”

　“這聽起來實在是有點糟糕啊！”

　“唔，親的表弟，我對安可可的出自真心，我是不會轉移目標上你邊的爾特人的！”

　“沒人問你對這只貓有沒有興趣！還有我還不是你的表弟！”

　“哦，放心吧，我是不會和看起來像是人類男的東西搞的。”貓先生說。

　“你也給我閉！”

　賀致寧笑得眉眼彎彎，抬起手用調羹攪拌起了咖啡杯。他的手指修長而潔白，小真瞧著他的手好一會兒，沒有找出一超乎于人類的地方。他的樣貌無可挑剔，他的氣質讓人沉醉，他的言談彬彬有禮。小真懷疑哪怕當地大部分人類就算知道他是個奇怪的異星人，也會在不經意間上他就此沉淪。

　小真給貓先生發送了一個腦波，（你覺得怎樣？）

　（莫非你剛才沒有用意識探查嗎？）

　（探查了，我能到他的淺層意識的確是著可可表姐。這一位也是真。）

　（看我的。）

　貓先生開口了：“按照我對萊帕士人的了解，你們是有名的浪種族。”

　“浪？”

　貓先生點頭，“據我讀過的資料，萊帕士人在一生中往往會保持有多個伴，甚至有萊帕士人同時往十個以上伴的記錄。”

　小真轉頭看向賀致寧。

　“的確是有。”賀致寧坦然道，“是這樣的沒錯。我的母親就同時擁有三個人類伴。”

　“也就是說，你承認你們這種種族都是花心浪之人對嗎！”

　“什麼花心呢？這是某些智慧種族的定義。”賀致寧搖頭嘆息，“我認為人類語言中的花心就是上某位伴后很快就厭倦尋找下一位。但我們種族不一樣，我們有著充沛熾熱的，我的母親是同時著的三個伴。的三個伴也同樣熱忱地著。”

　“的伴沒有意見嗎？”小真問道。

　“沒有，我的母親是真心實意地著他們，也并不會厚此薄彼。的伴全部知并且樂意接。他們彼此之間愿意分互相的也并不會嫉妒。”賀致寧笑瞇瞇地看向貓先生，“你們爾特人不也是這樣嗎？”

　“唔，的確是這樣沒錯，但那是舊風俗了。”貓先生點頭。爾特人的傳統風俗是開放伴關系，母貓往往會和多個公貓保持關系，公貓也亦然。

　（你這彈藥等于就是打到了自己上啊！）小真用腦波說。

　（我又不是真的爾特人！）

　“那我就不同意了。我的可可姐姐是傳統的人類。”小真組織著措詞，“你只要多看一些本地的書籍和電視節目就會發現，人類推崇的是專一，婚姻制度是一夫一妻。他們的傳統是一對一，絕對不會接有第三者的。”

　“我可以解釋一下。第一，我對安可可是一心一意。目前我本沒有再去找第二個伴的打算。我尊重當地的文化傳統與道德守。在人類眼中，確認伴對象后再去找第三者是非常不道德的行為。所以，我愿意接本地文化，絕不會像我們一族大多數人那樣同時有多個伴。對于我來說，有可可一個人就足矣。”

　“第二，我們這一族同時有多個伴的傳統實際上由攝基因的不穩定決定的。”賀致寧將調羹放下，“這位爾特人肯定能理解我。因為單一的基因攝會導致胎兒的不穩定。多個不同個的基因才能讓后代更加強壯且避免傳疾病。所以，并不是說我們一族天生浪，而是為了種族傳承的穩定，多個伴是穩妥的做法。”

　“哦……你的意思是，就算你的孩子可能會不穩定，你也決定只要安可可一個人？”

　“是的，我親的表弟。”

　別得那麼親熱！小真很想對他這麼喊。但賀致寧正用著他那雙誠摯的麗雙目注視著自己，如此的深，如此的清澈。小真知道他剛才所說都是真的，他的淺層意識與他的言詞一樣真切。

　畢竟他表示寧愿讓下一代承擔基因不穩定的風險也要和他的表姐安可可在一起，對于這種，他又能說什麼呢？

　“我有個問題！”斑船長從小真的背包里探出了頭喊道。

　賀致寧吃驚地瞪著它，他說：“為什麼這里……”

　小真立刻說道：“等下！你想說為什麼這里會有一只對吧！我來回答你，因為這是我帶來的。”他轉頭問斑船長，“你有什麼問題？”

　“你說的攝基因，是怎麼攝？”

　賀致寧歪過頭，“你真的想知道？”

　“我想知道！！快告訴我。”斑船長興地扇了扇翅膀。

　“是通過……”

　“可以了可以了。”小真及時打住了他們，“不要在公共場合談論這種話題。”

　“唔，其實這是一個非常好快樂的過程，我其實很樂于與他人分這種。但是你們智人似乎是把作為一種恥。”

　“如果安可可知道你試圖對未年的表弟分你與的，會跳起來打爛你的頭。”

　“好的，謝謝你，可的小表弟。”

　為什麼越越親昵了啊！

　貓先生說：“其實我也有個問題。”

　“什麼？”

　“你們繁衍后代，是只要通過攝基因就能孕嗎？”

　賀致寧搖搖頭，他說：“不是。只有心意相通的合才能讓萊帕士人孕。所以——”賀致寧對小真說，“請相信我對可可的。”

　這看起來似乎已經沒有什麼反擊的余地了。

　小真又提出了一個問題，“那現在安可可知道你為異星人的事實嗎？還有，知道你有孩子了嗎？”

　“不知道。”賀致寧蹙眉道，“因為本地獨立文明守則的關系，我現在還沒有讓為知者。”

　“我覺得，你如果真正，安可可有權利知道你的狀況與特質。”

　“我也這麼想，我會找一個好時機與通的。”

　“還有就是，安可可是出名門的大小姐，一直以來都過著錦玉食的生活。你覺得你現在的薪水能讓……”

　“哦，這你不用擔心。”賀致寧微笑道，“我們是律法保護的瀕危種族，聯邦特殊補。”

　“哦……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

　貓先生說：“因為人丁稀外加瀕臨滅絕，所以我記得有好幾個星系直接劃了萊帕士人保護區。”

　賀致寧點頭：“是的。我的名下有一個星系。”

　“一個星系？？”

　“當中適宜居住的行星有三個，一個農業星球，還有四個礦產星球，兩個稀有氣星，我有一個礦業公司和一個旅游集團，此外我把其中一個星球改造了游樂場星球。將來你們如果想來旅游，一切費用全免。”

　“好的！！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