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清遙沒有去看孩子的表,也沒有給他們任何暗示,讓孩子們有些失。
教的孩子從來都不是溫室里的花朵,這點兒小事兒還需要自己幫忙屁,就是的失敗了。
孩子們到底還是孩子,突然遇到意外,下意識的就想找依靠,等看到向清遙神淡漠,沒事兒人一樣的時候,心里生出一委屈來。
阿娘不要他們了嗎?
倒是秦明軒有些擔心,鼓勵的沖著他們點點頭。
砰!
冬至一拳頭砸在桌子上,怒氣沖沖站起來,他第一個有了決定。
就像是面對山林的野狼,逃避不是辦法,總是要面對的,所以冬至第一個念頭就是反擊。
此時王秀蓮不再是他的,而是兇殘的猛。
“阿,你回去,回頭我們去看你,可以嗎?”
秋白也回神,嘆息一聲,站在冬至后,先行一禮,到底是讀書人,禮不可廢,道:“阿,多日不見,您可好?”
暗的人眉頭一皺,真的是很意外,他們竟然沒有吵起來。
王秀蓮也懵一下,但是很快的平靜下來,激道:“好,好的,就是擔心你們呢,想你們呢,阿的乖孫,你們后娘沒有虧待你們吧?”
一句話讓滿殿的人神各異,這是后娘啊,人家親找上門來了,這下有熱鬧瞧了。
向清遙照樣神不變,吃著秦明軒給夾的菜,對王秀蓮是多一個眼神都懶的給。
秋白深深看一眼,看的王秀蓮心虛,好像心里那點兒心思都被秋白看穿了似的。
不過一年多沒見,這個大孫子已經長大年郎,變化太大,都差點兒沒認出來。
秋白笑了,道:“阿,這話說的,論緣,你也不是我們親呀,我到了你家的時候已經記事兒了,我和冬至都不是你家孩子呀。
我阿娘從咱們家飯都吃不飽的時候,供養我們讀書到現在,有沒有虧待,有眼睛的都會看到,你這麼問,是想給我阿娘潑臟水嗎?”
秋白冷靜的質問著,他已經不是孩子了,很多事都看得明白,這次這個便宜來,就是想給阿娘抹黑的,直接揭穿的心思。
王秀蓮短暫愣神,隨即哭泣起來:“小白啊,阿沒有用,阿老了,沒有你們后娘能干,養活你們這麼大,你們嫌棄我沒用也是應該的,阿走得遠遠的,再不來讓你們煩了。”
向清遙沒忍住笑起來,還真是一朵老白蓮啊,賣慘溜的呢。
夏夏這個暴脾氣,再也忍不住了,小叭叭的懟:“阿,你什麼意思?想說我們不孝嗎?
行啊,我問你,你的病誰治好的?你住的新房子,有丫鬟伺候著,在村子里過的最好了,哪點兒對不住你了,你一來就污蔑阿娘,你呀自己的心,虧不虧心!”
王秀蓮從來都是重男輕,對夏夏一直不假辭,敢懟自己,馬上翻臉,“你個丫頭片子懂什麼?伺候阿不是應該的嗎?一個個的都被灌的迷魂湯,忘了你們爹娘祖宗了嗎?”
夏夏道:“我是孩子我當然不懂了,我只知道誰對我好,我就孝順誰,不管阿娘是不是我親生阿娘,對我好,我就只有這一個阿娘。
當然,你也不在乎我,你只在乎孫子,從來不喜歡我這個孩子,我也不稀罕,因為我是阿娘的寶兒啊,阿娘最喜歡我,這就夠了。”
夏夏說完,跑到向清遙邊撒:“夏夏說的對不對?”
“對的,夏夏是阿娘掌心的寶兒,最可,最懂事兒的好孩子。”
夏夏那點兒小難過瞬間沒有了,蹭著一臉滿足:“阿娘,夏夏長大了孝順阿娘,夏夏也最您的。”
向清遙親一口,沒白疼。
春神復雜,他才是王秀蓮的親孫子,王秀蓮從小也是最疼他的,比其他幾個孩子深一些。
可是王秀蓮一次次的作妖,讓春也寒了心,這次更是來幫著外人害向清遙,讓春徹底失了。
“阿,你不跟著阿爹走了嗎?阿爹賺錢了,卻不曾給過阿娘一文錢,從未問過養一家子人辛不辛苦,我們卻記著阿娘的付出。
你既然走了,有兒子養你,現在來這兒做什麼?
你想害阿娘和秦叔叔是不是?既然你做的出來,也別怪我們不孝順你,你想罵我們白眼狼也好,想罵我們沒良心也罷,我們問心無愧。”
“對,問心無愧,阿,喊你阿是敬你年紀大了,阿娘教導我們敬老,知恩圖報,我們做的都沒錯。”
王秀蓮看著他們一個個敵視的眼神,氣的心肝兒疼,目落在秦明軒上,噗通一聲跪下了。
秦明軒一挑眉,沒有讓人去扶,他堂堂大將軍,一個民婦的跪拜,還是得起的。
應該說能給跪拜的機會,都是給臉了,不是什麼人都能讓他接見的。
“大明啊,你現在有了自己的家,又是大兒了,將來你們會生自己的孩子,能一直把我的孫子們視如己出嗎?
老婆子我舍下老臉求求你,你把他們還給我好不好?
求你看在當年我們幫你的份兒上,別讓我老婆子斷子絕孫啊!”
秦明軒:“王阿婆,你要這麼說,我可要跟你掰扯掰扯了,怎麼就是把孩子還給你了?”
“是,當初清遙是嫁進你們池家了,是后娘,但是一進門,池清安就被征兵帶走了,只有夫妻之名,沒有夫妻之實的。
后來池清安戰死,清遙一個人撐起一個家,給你治病養老,教養孩子視如己出,沒有清遙救你,你能在這兒說話?
之后池清安沒有死,他回來了,把你接走養老,卻沒有給清遙一點兒補償,甚至沒有說一句謝謝。
清遙善良,不在乎這些,只求大家各自安好,一紙和離書,和你們池家沒有任何關系了。
但是孩子們養這麼大,也有的,更是無怨無悔的供養他們讀書,做人,學本事,你現在一張,說我們霸占你的孩子,王阿婆啊,人在做天在看呢,做人嘛,得有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