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朝著目的地趕去。

至于那些黑暗軍團，當然是當做棄子了。

那麼多黑暗煉星者，想要解決也不是一下子能解決干凈的，如果直接派兵圍剿，勞師眾不說，只會引起那些黑暗軍團的臨死反撲。

所以從高到低手，一批批的將他們送到陷阱送死，才是最佳的解決方案。

現在兩個王都背叛了，其它的王也沒辦法信任了。

好在，江凡和雅對那些士兵，都沒有傾注，只是將他們當工。

沒了，那就沒了吧！

前往尋找軍師的路上，雅問出了心中的疑：“能告訴我，元祖星神和黑暗煉星者的關系嗎？”

江凡沉默了。

他花了好幾分鐘，才整理了思緒做出回答：“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元祖星神其實就是正統煉星者，他們是宇宙真理的掌管者，是宇宙星辰的掌者。

因為他們修煉的是宇宙正道，堂堂正正的學習宇宙的真理，研究宇宙運轉的法則，掌握星辰之力，所以，數量雖然稀，可他們卻是最強大的一批存在。”

“正統煉星者！”

雅一驚，“可是，正統煉星者不是已經被星魂系打下去了嗎？正是因為正統煉星者系，提升的速度太慢了，而且很難出現高手，所以被更為快捷的星魂系取代，反而淪為了人人喊打的黑暗煉星者。”

“那麼，為什麼黑暗煉星者剛好擁有，煉化星魂的能力呢？”江凡反問。

雅皺眉。

這個問題看似很簡單，既然遭到了打，那麼正統煉星者要做出反擊也是合合理的吧！

但，江凡要的答案肯定不是這個。

在這背后，還有更底層的邏輯。

那是什麼？

想到這里，一無法形容的淡淡惶恐，出現在了雅的心頭，這是無法理解的惶恐。

覺得，自己似乎要到了真相。

一個本不想了解的真相。

江凡看了一眼走在前方的黑暗主宰，輕嘆了一聲：“如果黑暗國度無限制膨脹下去，你覺得會是什麼樣子？”

雅不知道，為什麼江凡要轉移話題，但還是給出了回答：“如果黑暗國度無限制膨脹下去，那肯定是要取代星魂系的，因為星魂只能是他們的食，是他們長的源泉。”

“嗯，食，火也是食。”

江凡用最平淡的語氣，說出了最殘酷的事實。

雅愣了一下，而后一無法形容的寒意，從腳底升起，一直到了脖子后面。

開玩笑的吧？

有些難以接這個事實。

這，這怎麼可能呢？

江凡自顧自地說了下去：“在我的家鄉，狩獵是一項高風險，不確定收益的活，于是，有了種植和畜牧，最后形了穩定的部落和文明。

同樣，黑暗煉星者的數量無限膨脹下去，黑暗國度的實力也會越來越強，但是，黑暗煉星者吸收星魂的能力有多強？那可是連帝君的本命星辰，都能快速吸干的存在啊！

如果整個宇宙都是黑暗煉星者了，那麼，他們要從哪里去尋找食呢？沒有了食的黑暗煉星者，會不會大量死？至會減員吧！正統的道路太難走了。”

雅低聲說：“所以，他們會選擇畜牧？”

江凡點頭：“整個宇宙都是黑暗煉星者，那當然是不夠分的，可是，如果整個宇宙都是星魂，只有部分的黑暗煉星者，說不定吃了還有的剩呢！

更何況，真正的天才還是需要學習正統修行之路呢！最巔峰的天才走正統道路，其次的天才走黑暗煉星者的道路，最次一等的天才就只能被控制人口了。

于是，黑暗煉星者就開始控制自己的數量，最后，形了一個英組織，吸收整個宇宙的華，然后給自己取了個好聽的名字——元祖星神！一切星神族的始祖。”

說完，江凡看向了黑暗主宰。

他，沒有反駁。

雅只覺得很害怕。

看著周圍的星辰氣海，只覺得原本熾熱的星辰氣海，現在是那樣的冰冷。

想起了江凡說的話，宇宙很黑，所以他很害怕。

他這樣的男人，也會覺得害怕嗎？

雅過去覺得有些難以接，不過，現在回想起深邃的星空，竟然也覺得害怕起來了。

這，實在是不能不讓人覺害怕啊！

殘酷的宇宙，黑暗的讓人不過氣。

僅僅窺視到的，真相的冰山一角，就已經讓人恐懼到呼吸都影響了。

“當然，這只是一個設想，想要猜到真正的真相，還是需要從一個最本質的問題手。”

江凡語氣平靜，但雅發現，他的手也在抖。

是的，他也在害怕。

知道的越多，就越害怕。

當他在探索宇宙間最大的的時候，那真相的重量讓他簡直都不過氣來。

哪怕是這樣的男人，也承擔不了真相的重量嗎？

不過，哪怕心中在恐懼，江凡依然說出了元祖星神的真相：“星魂，從一開始就是黑暗煉星者，或者是悉了宇宙真理的正統煉星者，研究出了收割整個宇宙生機的產。”

雅的平靜了下來。

心中的恐懼，也消失不見了。

當恐懼到了極致，那也就不存在恐懼了。

過去的人生，就只有變強和生存，可是，現在忽然覺得，這很沒意思。

在這樣的宇宙背景下，變強還有什麼意義嗎？

為強壯一點的火嗎？

這就是黑暗國度的真相，是元祖星神的真相嗎？

宇宙，真黑啊！

整個宇宙的強者們，無數的煉星者匯聚的宇宙國，一名名縱橫星海的帝君們，都只是星神族的食嗎？

只不過，元祖星神非常有耐心。

哪怕帝君將傳承給了別人，只要不是隕落了，都不會對帝君出手的。

他們的吃相，還真是文雅啊！

呵呵……

雅也明白了，江凡為什麼要告訴，追求生命的意義了。

無論生命的意義是什麼，其實都不重要，但唯獨蒼白的長度是最沒有意義的事。

在宇宙的背景面前，在無盡的時間尺度面前，追求力量和生命的長度就只是為了……讓自己更味。